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異樣的情緒彌漫開來,她突然找不到詞了。
沉默之際,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伴著付灑灑清脆的聲音:“妖女,你掉茅坑啦?十五分鐘了,給你發消息也不回,快開門,我內急。”
這動靜徹底打斷了門內兩人的思緒。
許柔驚慌起來,下意識看向窗戶,看了一眼後又回過頭來。
荊念似笑非笑:“你不是讓我跳下去吧?”
這裡層高不算誇張,二樓離地也就三米,按照他的身手,也不是不可以。
她急了,抓著他的袖子,小聲道:“快點。”
緊張的隻有她一人。
他好整以暇欣賞了片刻她火急火燎的表情,薄唇勾起:“教過你等價交換的道理,這麼快忘了?”
許柔頓住,眼睛迷茫了一瞬,想起泳池邊他惡意在鎖骨處留下的吻痕,整張臉都燒起來。
外頭催促聲還在繼續:“姐,你在不在裡麵?吱聲啊!”
“我在的,等一下,我肚子有點疼。”她硬著頭皮回答,而後迅速觀察了一圈,洗手間的隔間擋板很高,他要是躲在裡頭,褲腿和鞋子絕對無法隱匿。
沒有其他辦法了,她使勁推搡著他,指著窗戶,壓低嗓音:“來不及了,你趕緊下去。”
荊念挑眉,拇指暗示性壓了她的唇,隨即抽了張台麵上的濕巾,慢條斯理替她擦掉了唇彩。
她捏緊手心,熱度從被他觸碰到的那裡開始,蔓延到了全身。
她也不是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捏著她的下巴,攬緊她的腰,一點點湊近,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下來,輕笑:“想好了嗎?”
她撞到他漆黑眼瞳裡,氣結:“卑鄙小人。”
罵完,她閉起眼,很快貼了貼他的唇,隨即立刻退開。
他舔了下唇,定定看著她。
長睫毛顫巍巍,大眼濕漉漉,一臉羞惱,完完全全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然而這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又怎麼夠。
他半點沒有放她走的意思,還抵著她的鼻尖。
許柔不敢掙紮,怕付灑灑聽出蹊蹺,小聲道:“可以了吧?”
“還不行。”他笑起來,好看的眼睛裡滿是惡意,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彆咬著牙,舌頭呢?”
這句話簡直震得她三魂五魄都飛了。
她不敢置信,也就這麼些日子不見,他全然變了,過去還能遮一遮,目的性沒那麼強烈,如今徹底黑化,什麼話都敢說了。
她接吻的次數乏善可陳,除了在KTV安全過道裡被他強逼著的那一次,好像也沒有了。
她當然不懂深吻的技巧,也沒有臉去舌吻一個男人。
他輕笑了聲:“算了,還是我來吧。”
動作同他親昵的語氣截然不同,他的唇倏然落下,舌尖撬開她的唇齒,而後蠶食鯨吞,一點沒客氣。
許柔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呼吸都被剝奪。
男人像蟄伏許久的猛獸,瘋狂汲取著她的津液,唇舌逗留之處,寸草不生。
唇瓣被用力舔.弄著,舌頭被肆意吸.吮著,因為羞恥,她眼睛裡都是淚水,嗚咽出聲,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門外敲門聲又響起,莫名其妙更加助長了他的興致。
最後一點憐惜和理智消失不見,他壓著她,眼神裡滿是侵略性。
她被親到幾乎缺氧,直到腿都沒了力氣,差點滑下去的時候,他放開她,低低笑起來。
唇角帶著饜足,他退開去,重新披上斯文外皮,拉開窗戶。
“謝謝款待,小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