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說?還要怎麼說!
許柔很無奈,手從桌下伸過去,悄悄捏了一下男人的指尖,權當是道歉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隨後腕間用了點力,往上拉。
桌麵上很快出現了兩人交握的手,再無絲毫遮擋,光明正大坦蕩蕩。
許柔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掙了一下沒甩開,低聲道:“鬆開。”她可沒有要在父親麵前秀恩愛的惡趣味,這不是引火上身麼?
荊念沒理,直接看著許父,漆黑眼瞳很是專注:“可能您會覺得我接下來的話有些荒誕,但自從她出現後,我就沒想過會有同她分開的一天,更不會去將就彆人。”
男人不算是說情況,可嗓音清潤低沉,吐字緩慢清晰,帶著篤定的力量。
她耳根子燙起來,紅著臉彆開眼,心跳有些快。
許父盯著他半晌,放下茶盞,淡淡道:“很多漂亮場麵話誰都會講。”
“您說得沒錯。”荊念笑了笑,鬆開許柔的手,隨後從褲袋裡摸出一個藍絲絨的盒子,放到桌上。
小巧的首飾盒方方正正,看外表還挺普通。
打開後,裡頭的粉鑽璀璨奪目,戒托是彆致的花冠狀,書房不算明亮,可見度被窗簾遮得七七八八,但哪怕沒了光的折射襯托,它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許叔叔,我非常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允許,這枚戒指就當是訂婚的信物,請您將女兒交給我,自此以後,我不會讓她受絲毫委屈。”
許柔整個人都僵住,呆呆地任由男人抬高她的手心,再慢慢把戒指套到纖長的中指,一點點往裡推。
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求婚場景,當著她父親的麵,強勢又溫柔地宣告了他的進駐,被圈住的指端莫名灼熱起來,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連到了心臟部分,每跳一下都是纏綿悱惻的愛戀。
她忘了說話,也忘了動作,就呆呆看著手上的戒指。
許父看到女兒這般反應,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了。他風雨兼程趕來的時候怒不可遏,下狠了心要棒打鴛鴦,可如今也大抵明白了一個事實,兩人都已經是情根深種,再難阻礙了。
看在對方誠意滿滿的份上,許父也不便再多為難他,隻是鄭重囑托道:“好好對她。”猶豫了下,他又道:“很抱歉,若是要操辦訂婚宴的話,我和她媽媽都比較忙,可能幫不上太多忙。”
“不不不,不辦訂婚宴。”許柔總算回神:“馬上要研二了,事情太多了。”
荊念輕笑道:“你這算是拒絕我?”
她晃了晃手指:“這不是套上了麼?還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乾嘛?”語罷,她瞅瞅父親,又瞅瞅男友,彆扭道:“今天我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在,就當是訂了婚啦。”
“胡鬨。”許父也笑起來,神色緩和下來後,欣慰地拍拍她的腦袋:“學業優先,希望很快能看到你發表在《自然》雜誌上的論文。”
她眼睛亮了一瞬,自信道:“不會太久。”
接下來又聊了一陣子,三人去中餐廳吃飯,許父途中接了指揮中心的電話,匆匆忙忙站起來說要走了。
這回許博士也算是怒火攻心失了智,航天技術的模三實驗在即,一屁股事情要處理,他卻任性地留下一張還沒審批完成的告假單就殺出來了,如今冷靜下來,才意識到這種行為有多不負責任。
去機場的路上,許父接了一路的電話,唾沫星子都快說乾了,臨到分彆時才狠心關機,摸了摸許柔的長發,語重心長地囑咐:“戀愛學習兩不誤,才是我老許家的好女兒。”
“知道了,你早點回去,替我和媽媽問好。”她忍住離彆的憂傷,下次見麵不知又要等到何時。
許父又深深看了一眼荊念,這才抬腳離開。
送走了大人物,小情侶算算日子也是許久沒見了,有道是小彆勝新婚,車子停到地下車庫的角落,剛剛掛上P檔熄火後,許柔的毛衣就被他推高了,黑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看得人血脈噴張。
男人的手勾到後邊去解她的內衣搭扣,薄唇吮著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情.欲的暗啞:“想不想我?”
她小幅度掙紮著,眼睛慌亂地四處亂轉:“你彆,會被人看見。”
他在她頸側咬了一口,放低她的座椅,欺身壓上去,空出一手在中控台的某個按鈕摁了一下。
車窗連著前後擋風玻璃的顏色迅速變為不透光的黑色。
高科技害死人啊。
許柔被逼無奈,感受了一場銷魂蝕骨的車震,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動作放浪形骸到了極點。
她不敢叫得大聲,可又承受不住他一下比一下狠的深撞,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委屈道:“你剛才……剛才……明明答應我爸要好好照顧我的,你現在……啊……”
話都說不完整了,可見被欺負得有多狠。
他難耐地低喘:“我這不是在好好照顧你麼?”
勾著少女柔軟無骨的腰,他把她抱上膝蓋,麵對麵地又疼愛了她一回。
許柔被男人的無恥驚到,一時間反駁不出話來,隻能嬌嬌軟軟隨著他的動作沉浮。
直到渾身無力被抱上樓後,她才琢磨出點不對勁來,質問道:“你車上怎麼放了套?”
他把她放到沙發上,拿了毛巾過來替她整理一身狼藉,低低笑了一聲:“你還有空想這個,看來是我不夠賣力。”
許柔軟綿綿錘了他一下:“你彆扯開話題。”
荊念從衣服內側口袋裡摸出絲綢小內,抬高她的腿伺候公主殿下穿上後,才涼涼地道:“前陣子我一朋友友情提醒的,說男人不能沒有武器,要隨時做好上戰場的準備。”
能被他稱得上朋友的,也就隻有陸少爺了。
許柔咬牙切齒地道:“陸衍可真是你的好兄弟啊。”
他笑起來,饜足後心情極佳,彎腰親了親她的眼睛:“你休息一下,晚上帶你出去玩。”
她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去哪裡?我現在累得都不想動。”
“我便宜弟弟的婚禮呀。”他隨意把玩著她的手指,眨眨眼:“好像老頭子還要公開授權股份,我們去搗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