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久旱逢雨露(2 / 2)

念你插翅難飛 玄宓 11367 字 10個月前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轉熱,許柔開了空調,蓋著薄毯子,轉了一圈,拱到荊念身側。

他把她拉到懷裡,語氣有點無奈:“大小姐,明早你不上課?”

許柔吃吃地笑,半晌挪了挪身子,湊到他耳邊,認真道:“我不覺得你無情,我希望……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不得善終。”

黑夜裡,她的話輕柔又堅定,奇跡般安撫了他躁動的心。

……

荊念沒有去過醫院探視過那一位,甚至,他在整個下半年,都沒有再駐紮P&M集團,請了個職業經理人,自己退居幕後股東,專心一意搞北美的公司,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

常言道,女人能花錢,反而是男人的動力。

許柔其實並不鋪張浪費,但架不住骨子裡小女孩心性,朋友圈微博喜歡轉發些夢幻的東西。

殊不知,發者無心,閱者有意。

荊念是頭一回正兒八經談戀愛,之前問了狗頭軍師陸衍,對方答複說要多關注女友社交賬號,隨時給驚喜。

他確實是實時follow了,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動態實在一言難儘。

遊樂園、煙火、水晶鞋還是小事,十九世紀英國皇室的王冠權杖還有珠寶打造的獨角獸也太扯了吧。

素來對錢的概念隻有一堆數字的荊公子莫名感受到了資金方麵的壓力,於是暫彆了心尖尖上的姑娘,忍痛回了美帝,努力掙錢。

許柔對此也無疑義,她的研二比一般人的還忙,根本沒什麼時間約會談戀愛。所有必修學分全集中在上半學期,白天去實驗室的機會少之又少,而團隊任務每天都分配好了,她隻得晚上過去開夜工。

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都忙得足不沾地,時差關係再加上時間難湊,日常交流隻剩下微信語音留言了。

董妍偶爾周末過來住,也會忍不住替她擔心,異地戀產生距離感和隔閡,荊念又長成那副樣子,萬一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一時沒抵抗住誘惑,豈不是要綠?

對此,許柔給出的官方答案是:“放心,他對彆人都硬不起來。”

董妍嗤之以鼻,不再多勸。

日子過得飛快,新年臨近之際,H市又下了一場小雪,氣候驟涼,街上一片蕭條,兩邊林木的葉子光禿禿,連帶著苗圃綠化帶裡的植被都蔫巴巴的。

許柔的必修學分已經全部完成,最近都在跟著李莫溪研究新項目,因為實驗室最近有不少人請假提早回家過年了,剩下的成員就會辛苦點,她也不例外,雙休日都是連軸轉,算起來都快一個月沒休息了。

大年二十八,總算迎來了寒假。臨走前,導師單獨請她吃了個飯,在學校附近的日料店,點完菜後給了她一份H.C研究院的進修申請資料。

意思很明確,研三上半學期可以過去交流半年。

許柔欣喜若狂,再三表達了對導師的謝意,中途吃飯時實在憋不住這從天而降的快樂,她編輯了消息,群發給了父母和男友。

許母挺給力,直接回道;【囡囡,恭喜!我和你爸大年初一回家陪你過新年,今年決不食言,立此為證。】

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她都好久沒有見過母親了,說不想是騙人的,她回公寓後迅速打包行李,訂了火車票,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回Z市。

結果半夜夢醒時接到了荊念的視頻請求。

她睡眼朦朧地點開,男人那邊是大中午,紐約的藍天白雲非常美,國際機場的LOGO也挺顯眼。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你要回國啦?”

他穿著白襯衫黑褲,是她最喜歡的樣子,對著鏡頭勾了勾唇:“恩,今天的飛機,明天晚上能到你學校。”

許柔連連點頭,半晌又覺得不對:“可是我明天就回家了,火車票剛訂好。”

他挑了下眉:“這麼絕情?不想見我了?”

怎麼可能不想。

她猶豫片刻,下了決心:“那什麼……今年你要不要在我家過年啊?就正式和我父母吃個飯什麼的。”

他驚訝了一瞬,好看的眼睛裡滿是笑意:“現在就想把我定下來了?”

許柔梗著脖子:“什麼東西,我怕你又要大年三十下雪天來我家樓下罰站,可憐你而已!”

他低低笑起來:“謝謝女王陛下。”

許柔翹著唇角,又和他說了會兒話,等到他登機時間快到了,才戀戀不舍收線睡覺了。

高鐵票也不好訂,趕上春運大潮,她昨天用搶票軟件好不容易搞來的班次也是大半夜的,等到下了火車坐上的士到家後,都快淩晨了。

熟悉的小區,熟悉的門牌號。

許柔家是高層,她提著行李箱,上了電梯,因為是小區年份有些久的關係,上行速度並不快。

她乾脆掏出手機打了會消消樂,等到門打開的刹那,也沒顧得上抬頭,直接拖著行李走了出去。

剛剛步出沒多遠,就撞到了“障礙物”。

她反射性往後退了下,結果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股力道扯了過去。

“不看路?”調侃又散漫的語氣。

許柔聞到了木香和薄荷的味道,男人的懷抱安心又溫暖,她反手緊緊抱住了他,眷戀地道:“好想你。”

他嗯了一聲,從她手裡取過鑰匙,迅速開了門。

“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

“兩天後吧。”

“好。”

許柔皺眉,不解道:“好什麼……唔……”

急切又略粗魯的吻落在唇上,瞬間奪去全部呼吸,她被壓在門上,腿腳發軟。

男人微涼的手指撩開了毛衣下擺,壓著她的肩膀,四處煽風點火。

許柔在意亂情迷裡試圖找回理智:“等、等等……”

“你想要我的命是吧。”荊念雙眼猩紅,箭在弦上,忍得渾身都痛,嘴唇發泄一般吮著她的鎖骨,他沉迷著女兒香,暗啞道:“哪怕要我的命也等乾完你再說。”

她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了這麼多粗魯的葷話來,但是架不住他外貌天成,嗓音性感,說這話居然也不叫人反感,反而……更刺激了。

許柔幾乎就要繳械投降,但也僅僅是幾乎。

“沒有那個!”她奮力地掙紮。

他懊惱地歎一聲,根本不想停下來,黑眸裡帶了點希冀的光:“你是不是安全期?”

她不假思索地推開了他:“並不是。”

他眼裡都是情動的征兆,煎熬得不行,簡直可以說是在撒嬌了:“我保證不會弄進去的……”

許柔狠下心腸不看他:“不行。”

荊念沒轍了,挫敗地埋在她頸間,低聲道:“最毒婦人心,急刹車折壽知不知道。”

她笑起來,拍拍他的臉:“我去洗澡啦,你忍忍吧。”

許柔以為他會坐在沙發上平複一下躁動的心情,沒想到洗完澡出來後等待她的是剛從超市凱旋歸來的禽獸。

於是,又是一夜未眠。

半年的欲.火,那是真的燒儘了所有彬彬有禮的假象,隻剩下動物的本能。

許柔後半程根本沒有意識,隻是朦朦朧朧感覺自己上了條船,然後那條船一直在劇烈地搖,整晚都沒停下來。

放縱的結果很慘烈,她早上下不了床,一直在昏睡,直到有人俯下身子,輕輕晃了晃她的臉。

“小夜鶯,你家門鈴一直在響。”

她艱難地爬起來,咕噥道:“誰啊。”

正說著,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許柔急匆匆接起;“喂,媽!”

許母的嗓音還挺大的:“小柔!你在屋裡吧,怎麼把門反鎖了啊,我和你爸爸提早回來了,快出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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