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羨臉有點燙,畢竟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沒法放下矜持表達內心的真實想法,乾脆彆過臉去。
隻是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的靠近,她下意識退了一步,身體貼到了後邊的鐵門。
“記錯時間了?”容淮很自然地將手撐到她耳邊,頭低下來,輕笑道:“還是迫不及待?”
壁咚永遠是最叫人臉紅心跳的。
漫畫裡的場景重現,台詞又如此引人遐思,就連男主的容顏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荊羨感覺自己快爆炸了,過去她認為他是一位對男女關係淡漠的高嶺之花,熟料眼下撩妹的手法簡直登峰造極……
輸了輸了。
她深吸了口氣,強行轉開話題:“你叫我來有什麼要說的麼?”
他勾了勾唇:“小情歌呢?”
荊羨拒絕回憶那天闖入彆人包廂後巨丟臉的自己,也沒傻到真會相信他叫她來是為了這個目的。
她垂著長睫,難以啟齒地道:“是為了……我跟蹤你的事兒?”
KTV事件後的下一周,她腦子昏了,周五放學鬼鬼祟祟跟了他一路,這才撞破了他在黑市拳賽搏命的秘密。
初夏的風卷著熱浪,可少年周身的氣息反倒變得更冷冽了些。
他笑意隱去,黑眸盯著她,一字一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知道嗎?”
荊羨咽了口唾沫,努力補救:“我不會說出去。”
“真的?”他挑了下眉。
“我發誓。”她仰著小臉,鄭重其事點了點頭。
荊羨在女孩子裡算高的,不穿鞋169cm,不過在容淮麵前,還是差了他大半個頭。
據說差十五公分是最適合接吻的身高差。
兩人距離太近了,近得隻要任何一方稍稍踮一踮腳或是低一低頭,就能唇齒相融。
感受到他清冽的呼吸揉散在臉上,荊羨不自在地偏了偏頭:“那個,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下巴被他的指尖捏住了。
“發誓有個狗屁用場。”他輕嗤了聲,手勁加大了點,逼著她高高仰起了頭。
少女清純無暇的臉,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要不你也留點把柄吧?”他惡意摩挲了下她的紅唇。
略帶粗糲的指腹和最柔嫩的地方碰到,燃起細細密密的火花,荊羨懵了,微張著口,感覺他手指愈來愈放肆,甚至往裡壓著舌尖時,嚇得忘了反抗。
從沒有戀愛經曆,也沒有和任何異性牽過手,理論知識豐富,實操經驗為零。被喜歡的男生如此逗弄,一上手就是充滿性暗示的舉動,她根本無法接受。
荊羨被迫含著他的手指,眼角淚花隱約閃現。
偏偏始作俑者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另一隻手擒住少女兩邊纖細的手腕,反折到背後,迫使她弓起身子。
“不是有男友麼?沒碰過你?”
她嗚嗚喊著,口齒不清,濃密眼睫上沾了淚水,瞧上去好不可憐。
容淮本意是嚇嚇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可這會兒看著少女一副被淩虐的委屈模樣,下腹真是有把火燒起來了。
操了。
他陰沉著臉,迅速放開了她。
荊羨腿都軟了,靠在門邊大口喘氣,平複下來後才覺得後怕,對他的心情莫名複雜了點。
他的武力值似乎在她之上,那瞬間的爆發力和反應都是她望塵莫及的。
雖然喜歡他,可也沒到要被隨意輕薄的地步。
她悄悄擰開門把手,想溜了。
容淮已經走至天台邊,單手插著褲兜,聽得些微聲響後頭也不回地道:“恩,你先逃,一會兒捉你回來繼續。”
荊羨欲哭無淚。
“你想怎麼樣啊?”她火起來,狠狠踹了下牆。
他沒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不多不少,剛好十點整。
到時間了。
“帶你去個地方。”他迅速回身,攫住她的臂膀,帶著她往下走。
荊羨死命掙紮,沒能成功脫身,這一刻,她的巴西柔術全成了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我要回家!”
“彆鬨。”他親昵地摸了摸她的耳垂,直接把人架到了肩膀上,跟扛著米袋子似的。
荊羨隻覺天旋地轉,晚餐時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
地下車庫的黑色重型機車很快呈現眼前,她被抱著上了後座,捂著嘴一陣乾嘔。
容淮麵無表情地將安全帽往她頭上扣,隨即長腿一邁,坐到前邊發動了機車。
荊羨緩過來後,就是一百二十碼的風馳電掣,這不像是在密閉的車裡,帶著帽子都能感覺到風聲呼嘯,實在是安全感巨差,她不得不加大嗓音喊道:“你帶我去哪裡?”
他充耳不聞,一個勁加速,公路上的私家車紛紛被他甩在了身後。
目的地到達後,荊羨傻眼了。
是她上次跟蹤他來的地方。
“彆發愣。”容淮攬過少女的腰肢,強迫帶著她前行,手指從褲袋裡掏出一張證件,在她眼前晃了下:“一會兒我說什麼你都點頭。”
兩人很快來到一間滿是監控器的陰暗房間外。
敲門後,有個紋了花臂的胖子出來開了門。
“小子,還不知死活想來打國王之夜啊?我們這裡他媽有規矩,知道不?叫你家裡人來簽免責書,不然給老子一邊涼快去。”
容淮讓開道,讓胖子看清身後的少女,隨即把偽造的證件丟過去,淡淡道:“這我妹,容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