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兩人隔著水麵對視。
宣軟沒想到他會來，等了很久不見他說話，就先一步開口：“我問了文公公，他說你今日沒有沐浴，我才……才沐浴的，要不然我睡不著。”
宋清晏眸底依舊震驚。
小姑娘往溫泉下縮了縮：“我沒有看你。”
說著，她伸出手胡亂拿了條放在溫泉邊的帕子抬起來：“我剛才用手帕蒙著眼洗噠。”
宋清晏看著“她”半天，手心有些發顫。
下一瞬，他轉身走出去，卻在剛出門時又走了回來，並摔上了門。
宣軟剛剛站起來，見此忙蹲回去。
宋清晏停在屏風前，直到心情平靜才開口：“出來，孤替你穿衣服。”
小姑娘磨蹭了下，宋清晏緊接著出聲：“孤看的是自己的身子，你不必多想。”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會有種要被看光的錯覺。
宣軟悄悄開口：“你先背過身去。”
宋清晏輕吸一口氣，轉過身麵朝屏風。
身後隨即響起出浴的水聲，他抿抿唇，抬手拿起屏風上搭著的新中衣和褻褲。
小姑娘出來後立刻拿旁邊的長毯子包住自己，包好了才慢騰騰地挪過去：“我過來了，你給我穿衣服叭。”
宋清晏莫名的從清冷嗓音裡聽出了一絲甜膩，緊接著便發覺嗓子發乾。
沐浴間裡的燭燈很亮，外麵卻尤其的黑。
宋清晏呼吸清淺的轉身，目不斜視的走向燭燈，滅了裡麵的蠟燭。
室內和外麵一樣黑沉下去。
門外的文公公嚇到呼吸暫停了一秒，隨即走遠了幾步，身子背著沐浴間，打起精神看著周圍。
明明“做壞事”的不是他，他卻比兩個正主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