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24.
拿到兼職資源的葉伏秋掃清了近日所有煩惱,雖然麵前的困難像團巨大的亂線,一眼就知道自己沒能力解開。
但她還是想試著,從第一個線頭開始解,一點點把這個難以處理的困難拆開分解,去嘗試所有可能性。
葉伏秋舉著一根冰棍下車,跟車子裡的焦昕和司機叔叔擺手告彆。
目送焦昕家的車離去,她轉身蹦蹦跳跳地走進祁家大門,門口值班的門衛見到她點頭問好,葉伏秋微笑著頷首躬身。
她今天紮了馬尾,輕盈細長的辮子隨著動作搖晃出漂亮的弧度,碎發擦過右臉鬢角處,陽光下淺淡的月牙疤痕宛若仙子下凡的胎記。
冰棒的果汁甜味惹得她一路彎著眼睛進了入戶大門。
葉伏秋換了鞋剛走到客廳,聞見一股煙火飯香味,正巧保姆阿姨端著菜出來,瞧見她:“秋秋回來了啊。”
保姆笑著看她,嗔怪著:“女孩子少貪涼哦,回頭到了生理期又要不舒服。”
“有沒有在外麵偷吃零食?在外麵吃那麼多回家都不好好吃飯喔。”
這樣埋怨又縱容的語氣,讓葉伏秋感受到久違的家常溫馨,她舉著冰棒笑著搖頭:“沒有亂吃東西啦,我隻買了這一個。”
“今天好熱,就吃這一次。”
這時她後麵過來另一位保姆,“把書包給我吧,我幫你放上去。”
葉伏秋乖乖把單肩包脫下來給她,又貪涼似的舔了口冰棒,走向餐廳。
這時梅若從她書房的方位走過來,一路過來聲音率先一步傳到客廳。
“哪個小饞貓在外麵偷吃回來了?”語氣含笑。
葉伏秋嘴裡還含著一塊冰,涼得她開口嗖嗖冒涼氣,禮貌叫人:“梅阿姨。”
梅若看她,笑眼帶著母親般責怪:“你呀,吃慢一點,這東西太涼,對胃不好。”
“秋秋生理期準不準啊,顏色紅不紅,有沒有淤塊?”保姆給她拉開餐椅,梅若坐下繼續說:“回頭我找人配個方子給你做點藥膳,女孩兒應該早點開始調養,對身體好。”
“尤其是你們年輕人現在喜歡喝涼的,咖啡啊酒啊奶茶的,每樣都離不開冰。”梅若倒是沒說不許她吃,而是隨她開心,之後給她再調理。
葉伏秋知道她對自己的好,笑吟吟靠近說:“我那個還挺正常的,阿姨彆費心了。”
梅若挑眉,看她手裡著冰棒,明顯不信,問:“生理期肚子疼不疼?”
葉伏秋停頓幾l秒,最後老實回答:“……前兩天疼。”
“那叫什麼正常。”梅若搖頭,跟身邊擺餐具的保姆說:“回頭去把劉醫生請家裡來,給秋秋號個脈,開個調理方子。”
保姆點頭:“好的夫人。”
葉伏秋一想到中藥那股苦嗖嗖的味道,嘴巴裡的甜都好似瞬間變了味,悄悄皺眉。
梅若餘光瞥見她這一活靈活現的微表情,哼笑一聲
:“放心吧,是藥三分毒,給你做也是做藥膳,不苦。()”
耷拉尾巴的小狗一聽,瞬間又亮起了眼睛。
葉伏秋桃花瓣似的眼睛透著滿意,使勁點頭。
這時候,靠近客廳的隔牆那邊的入戶電梯傳來運行的聲音。
葉伏秋偏頭望去,渡上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再拐角處看見了祁醒的臉。
!?
祁醒似是剛結束工作回來,身上有股疲後的風塵仆仆,灰色西裝外套搭著純黑的內搭,寬鬆的黑西褲配著滑板鞋。
能將商務和休閒穿在一身上並融合得這麼淋漓儘致的,也隻有他這衣架子般的身材和這張臉做得到了。
生意場都講求正式著裝,但祁醒的身份擺在這兒,無論在哪都沒人敢要求他的著裝。
葉伏秋甚至能想象到,他穿著這麼不正經⒉[(()”的搭配,以一個極其“不正經”的姿態,在那些名利場運籌帷幄的模樣。
這就是他具有極致吸引力的地方。
梅若手裡剝著葡萄,意外:“喲,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住嗎?”
祁醒一邊往裡走,一邊脫掉灰色西裝外套,隨手一拋,扔在沙發上。
T恤的黑將他肌肉線條流暢飽滿的小臂突顯得更有力量感,膚色襯得更白。
葉伏秋低頭,悄然瞪眼,原本挺高興的心情頓然亂成一鍋粥。
就是啊,不是說不回來,回來乾什麼!
“我回來您不高興?”他抬手撥亂額發,以此傾斜疲憊,笑了:“平時不是恨不得把我捆在家裡。”
梅若白他一眼:“說你一句你能頂回來四句。”
“欠揍。”說是這麼說,她擦了擦手起身,往廚房走去:“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備你愛吃的,回來還不提前說,現在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她一走,餐廳頓時隻剩下葉伏秋和祁醒。
葉伏秋站在桌邊,原本亂成八寶粥的心瞬間沸騰亂濺,退也不是,坐也不是。
現在突然說不餓了躲去樓上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那樣就太明顯了吧。
祁醒一步步走近,將她糾結的表情儘收眼底,對方越是想躲著他,減少接觸,他越是不想她如意。
他走向她,直接越過了男女之間正常的分寸。
葉伏秋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自己麵前。
男人身影籠罩下來,她瞳孔稍許縮小。
手裡的冰棒融化,果汁順著末點滴落,掉在她手指上,化開一片冰涼黏膩。
祁醒緊緊盯她的眼神濃鬱深長,俯身的同時伸手,指腹按在她手上,略用重力地抹去她手指那滴融化的果汁。
兩人的皮膚隔著濕潤的甜膩汁水摩擦,蹭出無形火花將葉伏秋的心跳帶到燒沸的臨界點。
祁醒把使壞逗弄明確擺在臉上,語氣很輕:“愣什麼呢,都化了。”
葉伏秋倏地抿住嘴唇,羞得臉通紅。
這人吃錯藥了
() 嗎!
祁醒就像一把火(),會在燃燒的途中掠奪所在空間的所有氧氣(),再待下去,葉伏秋就要窒息。
她差點直接把冰棒扔他身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冰棒好像越化越快,滴滴答答地堆積在手指上。
“我。”葉伏秋眨眼,後退一步,慌得左右亂看:“化太多了,我去把它丟掉。”
說完找天找地地亂跑,最後一頭紮進一樓公用衛生間。
祁醒撐著餐桌安靜地看她逃走,半晌,低頭看了眼近在腳邊的垃圾桶。
微微勾唇。
…………
結果那一頓晚飯,祁醒可是一點都沒“饒過”葉伏秋。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了,完全沒了平日那副愛誰誰的愛答不理的樣子。
葉伏秋把吃飯的速度拉到最快,使勁塞了兩碗米飯以後,剛要起身離席,就被祁醒一句話叫住。
他舉起杯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模樣:“哎。”
“今天是不是又加了一道清蒸魚。”
梅若說:“對,劉經理那邊給送了一批新鮮海貨,你回來廚房特地又加的菜。”
“既然魚新鮮,”祁醒掀眸,看了眼她,“葉同學還不多坐會兒,嘗一口再上樓。”
葉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