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祁醒在她身邊,受製於她,她在霄粵灣學校生活的這一年,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她才不要那些東西,她要祁醒……
葉伏秋對上他赫然不悅又含笑的眸子,很確定:“我什麼都不要。”
她要祁醒,服從於她。
她想起漫畫裡的屠龍少女,她要這駭人殘忍的反派角色,聽命於她。
葉伏秋這句簡單卻不說明白的話,祁醒當然瞬間洞悉了深意,女孩棉花似的嗓音吐出
的全是挑釁的刺,紮得他身體裡這股火無處發泄更得旺盛。
“啪——”他抓住她手腕。
祁醒一手就能把她的手全部包住,稍稍一用力,她的肌膚就被捏得泛了白。
他眯眼,眼底漫笑,腔調很冷:“葉伏秋,我看以後誰敢再說你膽兒L小。”
以前到底是誰說她聽話又單純的。
敢這麼跟他叫板的人,還真不多。
男人手勁很大,把她手攥得又緊又疼,但不知為什麼,就是這種痛覺,讓葉伏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
存在感。
她看著祁醒,此刻這個人燒著慍氣的眼睛裡,隻裝了她一人。
這種存在感,是祁醒給的。
他應該最討厭被人這樣威脅,但現在又不能發作,不能立刻報複。
這種被人捏住短處的感覺,他應該很少品嘗吧。
葉伏秋終究有點遭不住他快把自己吃掉的眼神,偏開眼,另一手覆上他的大手。
女孩手指的柔軟,幾乎無人能拒絕。
她一點點把祁醒攥著她手的手指掰開,幫他包紮好受傷的手臂,純白色的紗布一圈又一圈纏繞住他,就好似此刻兩人的身位處境。
單薄又脆弱的紗布,就這麼降服了惡犬。
最後,葉伏秋在他胳膊側邊係上一個小小的蝴蝶結結束傷口處理的一係列流程,“身上有創口要忌口,不能劇烈運動你知道的吧,早點睡,有助於愈合。”
“你真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著麼。”祁醒褪去往常的閒散悠哉,眉眼陰沉又冷漠。
葉伏秋收拾藥箱,回頭瞥他,短短一眼,又扭回頭去收拾。
連句話都沒給。
對方懶得搭理的態度更讓他覺得好笑,祁醒沒傷的那條胳膊伸過去,圈住她的腰肢,一個用力上提。
葉伏秋瞪大眼睛,差點驚嚇出聲,隨著腿和臀部被他硬實的身子硌疼的感覺襲來,她已經坐進了祁醒懷裡。
她手裡還拿著東西,手指抵著他胸口,隔著衣服感受他穩重的心跳。
他還在犯進,圈著她腰的手收緊,兩人完全貼到一起。
祁醒一低頭,兩人鼻尖就幾乎快蹭到。
葉伏秋被這樣的近距離嚇著,失聲警告:“祁,祁醒!”
“你乾什麼……”
女孩唇邊的清香依稀,似乎都能猜到她睡前洗漱用的牙膏味道。
祁醒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抓皺,低頭,抬眼:“又會說話了?”
他的鼻息全幅噴灑在她頸窩,弄得葉伏秋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潮濕的,好奇怪。
她使勁揪著他衣領,不小心把領口扯太大,一低頭就能看見祁醒暴露出來的漂亮鎖骨。
葉伏秋觸電般彈開手,偏頭,目光逃到他耳垂位置,執拗道:“你威脅我……沒用。”
“你越生氣,越表明,這道題我做對了。”
她話音落下一瞬間,祁醒腮頰鼓硬,手上一用力,葉伏秋直接紮進他懷裡,少女的柔軟全幅撞進他結實的胸腹。
兩人都有細微的,難以察覺的停頓。
“彆逼我,把我逼急了,你連提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葉伏秋被他憤怒中刻意的撩撥惹得渾身燥熱,明明客廳開著恒溫的冷氣,她卻熱得臉馬上要滴血。
但是在這場籌碼與膽魄的博弈中,她毫不落下風。
她緩緩移目,對上他濃稠的眼眸,揪著他衣服的手指又捏又折,像無形的瘙癢。
葉伏秋的敏銳和純粹,對他是一擊必中的絕技。
“如果你想動手,就不會對我說這些了。”
祁醒眉峰抽動,睨著她這張說話的嘴唇,低沉又細碎地笑了。
他一笑,胸膛的顫動遍布她的皮膚。
葉伏秋喉嚨其實很抖,仍舊很怕麵前這人的眼神,況且他正用蠻力把自己錮在他腿上,她不敢相信,兩人竟然會有以這種姿勢對峙的時候。
半晌,她又輕又軟地推了下他的肩胛,儘是無辜:“祁醒,我該睡了。”
“放開。”
祁醒不得不聽話,他咬硬了腮頰,沒有立刻放手,而是俯身再度靠近。
葉伏秋屏住呼吸。
下一刻,他用額頭抵上她的。
以情人呢喃的姿態,祁醒陰沉道:“葉伏秋,你最好彆後悔。”
他輕輕牽起唇角。
“你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