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告白(1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18924 字 9個月前

隊伍分成了兩個小組,白禾祁浪言譯走在前麵,蘇小京許梨以及大表哥斷後。

祁浪也不是真的怕,他猜出了言譯的想法。

又是恐怖密室,又是蹦極,專挑白禾怕的來,他是想利用吊橋效應,讓她對他產生依賴,從而產生愛情的錯覺吧。

真是心機小狗。

祁浪不能讓他得逞。

言譯走前麵開路,在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白禾緊緊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料,而祁浪的手則搭在了她單薄的肩上,

“祁浪?”

“在。”

“我後麵的是你嗎?”

祁浪捏了捏她肩上的癢癢肉:“還能是誰,鬼嗎?”

“你不要講那個字了我求你了,有點禁忌好不好!”

祁浪笑著,貼她更近了:“我好害怕。”

“我完全看不出你害怕。”

“有些時候,男人需要假裝堅強。”

“……”

終於來到有一丁點些微光源的鐵門前,他們彼此甚至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鐵門後麵一閃一閃的蠟燭。

之前查攻略說這個密室的可見度,是所有密室裡最低最低的,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做單線任務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行走,誰知道黑暗中會隱藏什麼東西。

白禾想想都要暈厥了。

她下意識地攥住了祁浪的胳膊:“你要是害怕,咱、咱倆等會兒單線就組隊一起。”

祁浪:“行啊,我們來個膽小鬼組合。”

祁浪的聲音似乎有點遠,白禾沒有多想。

這時,鐵門裡傳來大表哥的聲音:“哎!你們在哪裡啊?怎麼就剩我一個人了?”

蘇小京說:“你是不是跟我們走散了。”

“不知道哇,我是被人帶著走的。”

“肯定是NPC把你帶去做單線了!”

“我去!一來就這麼頂!”

對講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告訴他們,需要大表哥跟著前麵搖搖晃晃的醉鬼保安,趁他不注意拿下他腰間的鑰匙,打開鐵門就可以跟大家彙合了,但是要注意,拿下鑰匙之後,保安可能會攻擊他,需要他跑起來。

於是,蘇小京將這話原封不動地隔空喊給了大表哥:“哥,你千萬彆怕,就按照要求的去做就行了。”

“行,那我去了。”

約莫等了五六分鐘,大表哥拿著鑰匙哼哧哼哧地跑了回來,打開了鐵門。

“哎!你這就做完單線了?”蘇小京詫異地問。

“對啊。”

“那保安沒來追你啊?”

“追了啊。”

“那你怎麼不尖叫?”

“我一大男人,我尖叫,多沒麵子。”大表哥理所當然地說,“再說,都是人扮的,有啥好怕的,他又不會真的傷害我。”

“我去,看來你是強坦。”蘇小京

連忙跟上了大表哥,“沒想關鍵時候,還得靠親戚。”

打開了鐵門之後,一群人進入了教室,總算有了一點稍微明亮的光源。

白禾這才發現,她一直緊攥著的胳膊,不是祁浪,而是…言譯。

“呃。”

言譯垂眸望著她,平靜地問:“是我,姐姐失望嗎?”

“哪裡話,是你我才放心嘞。”白禾輕飄飄地笑著,卻鬆開了他。

回頭望去,看到走進教室的祁浪,緊緊牽著許梨的手,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像個大傻b。

他們心照不宣、相互喜歡,她居然還天真地以為…

白禾為自己腦子裡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感到羞恥,立刻轉過身,不想讓祁浪看到她眼底的狼狽。

自然,她也沒看到祁浪眼底的錯愕。

他看看白禾,又望望身邊的許梨,才發現牽錯了人。

“祁浪哥,剛剛好黑啊。”許梨說。

“嗯。”祁浪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手,藏到背後,有開有闔地活動著幾乎僵硬的五指。

操。

教室黑板上寫著幾道數學題,似乎要解開了才能拿到相應的數字線索,再用這數字線索去拚講台上的拚圖,拚好了就能觸發機關劇情。

“這我可不行了。”蘇小京說,“我腦子一團漿糊,你們誰去解密啊?”

大表哥:“我也不行,靠你們了。”

祁浪冷冷一笑,徑直走上了講台,拿起粉筆開始寫演算公式,似乎眼前這道看起來很複雜的代數題於他而言不過動動手指頭一樣輕鬆。

白禾也把言譯推了上去:“理科生,你去解另一道。”

“好。”言譯順從地走上去,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演算。

祁浪見言譯上來了,不自覺地加快了寫字的速度,兩人有了點暗暗較勁的意思。

蘇小京偷偷湊到白禾耳邊,說:“他們兩個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競爭啊。”

白禾:“從小爭到大,小時候爭玩具,現在又爭成績,不知道以後還會爭什麼。”

蘇小京意味深長地念了兩個字:“女人。”

白禾瞪大眼,鬼使神差地望了眼身邊的許梨。

許梨崇拜地看著講台前的少年。

“這倒不至於。”白禾對蘇小京附耳說,“言譯很討厭她。”

蘇小京:“……”

她說的可不是許梨啊喂!

最終,兩人同時完成了答案的推演,得出了一串數字,祁浪趕在言譯之前,用數字推出了拚圖。

許梨連忙鼓掌捧場,言譯麵無表情來到了白禾身邊。

拚圖觸發機關之後,教室外的走廊裡傳來了呼啦呼啦的警報聲,眾人都嚇了一跳。

對講機裡,急促的男聲響起:“大家趕緊找到位置坐下來,危險,危險!趕緊坐下!”

眾人知道,怕是女鬼要來了!

蘇小京和大表哥在最後排相鄰的位置坐下,白

禾也要找地方坐,這時,她察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同時被人拉住了。

祁浪坐在過道右邊位置上,言譯坐在左邊,一人一邊攥著她的手,都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的座位坐下。

並且,他們倆誰都不願意放手。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白禾被他倆架在了過道中間,就跟個跟處刑犯似的。

“不是,你們…乾嘛啊!讓我找到地方坐下來!”

祁浪:“言譯,你給老子鬆手。”

言譯:“滾你媽的。”

他倆攥得更緊了,白禾掙紮不了一點。

“……”

忽然,教室裡的燈滅了,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教室。

白禾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時,頂燈乍亮,一個五官慘白、眼角淌血的女鬼NPC,跟架在過道中間白禾來了個貼臉殺。

“啊啊啊啊啊啊!”白禾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來。

他倆要是再不放手,她就要被女鬼拖走了!

“你們兩個!我謝謝你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混蛋!”白禾破口大罵了起來,“鬆開啊!”

最先鬆開的人,是言譯。

白禾被一陣慣性推入了祁浪的懷抱,祁浪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白禾直接嚇哭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哽咽了起來:“你們…你們乾嘛啊!好可怕啊!”

祁浪抱住了她,輕輕安撫:“沒事了,彆怕,都是假的。”

言譯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們,祁浪挑起下頜,得勝一般地看著他。

NPC有點無語,就是說,還有沒有人尊重一下現場賣力嚇人的女鬼。

接下來,祁浪全程攥著白禾的手,就連白禾做單線任務,都是祁浪申請陪同在她身邊,仿佛言譯那一下放手,就已經將她讓出去了似的。

祁浪陪白禾去做單線,言譯也隻能陪許梨。

倆人並肩走在黑漆漆的通道裡,相互嫌棄所以沒有任何肢體的戳碰,許梨也不演了,直言問他:“你約白禾玩密室,為什麼不主動點,乾嘛放手。”

言譯懶懶道:“不關你的事。”

“既然你想讓白禾對你產生吊橋心理,單線就應該主動申請和她去,現在純純為祁浪做嫁衣,我的計劃也被你毀了。”

言譯:“那家夥自我意識很強,不是你輕易套路得了的。”

許梨無語地說:“還有一半的劇情,我們合作吧,我纏住祁浪,你跟白禾單獨相處,怎麼樣?”

言譯遲疑了幾秒,拒絕道:“不了。”

許梨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到底還想不想爭取她啊!”

言譯:“想,但我不想跟你合作,讓她不舒服。”

許梨:“你就是個純純的大笨蛋!”

言譯:“也許。”

黑暗中用電筒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半晌的女鬼,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打擾一下,

你們現在可以看看我了嗎?”

言譯和許梨一起看著女鬼,四目相對,十分淡定。

女鬼歎了口氣,默默地讓開了道。

行吧,行吧。

看來這一車人裡,沒幾個是真正來玩密室的。

客人開心就好。

在玩家們各自做完了單線任務之後,便觸發了四角遊戲劇情。

需要四個玩家各自站在回形走廊的一角,然後依次走向前方的玩家,拍拍對方的肩膀,依次往下。

遊戲停止時,會有一名玩家被隨機帶走關小黑屋。

四個玩家抽簽選出來,最終許梨和蘇小京幸免於難,藏在安全屋裡。由白禾祁浪言譯和大表哥玩四角遊戲。

白禾站在走廊拐角裡,四下一片黑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感覺。

她嚇得快不行了。

忽然,背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個哆嗦回頭,卻看不見對方的臉。

唯有他磁性的嗓音傳來:“白禾,該你了。”

“阿一…我…我不敢。”她無助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你陪我去好不好,真的走不了一點!”

“彆怕,摸著黑往前走,中途彆回頭,走到儘頭,祁浪就在那裡。”

“真的嗎?”白禾忍不住對前方的黑暗喊了聲,“祁浪在嗎?”

“我在。”祁浪磁性的嗓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看來這個回廊並不遠,是貫通的。

“小百合彆怕,我在這兒呢,過來就好了。”

白禾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了蒼蒼無邊的黑暗…

雖然言譯叫她彆回頭,她也忍不住一個勁兒回頭看:“阿一!”

“我在,千萬彆回頭,你回頭會看見NPC的。”

“啊!”白禾連忙捂住了眼睛。

反正這黑漆麻烏的,看也看不見路,說不定還會看見鬼,不如捂著眼睛往前走。

然而,白禾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言譯的聲音都遠了,可她還沒有摸到祁浪,她可不止走過一個走廊啊,這是走了好幾個走廊了!

而當微光亮起來的時候,另外三個人才發現,失蹤的人是白禾。

“人呢!”祁浪問言譯,“怎麼沒了?”

“我怎麼知道,我讓她去找你,你沒接住啊?”

“她根本就沒來。”

黑暗中傳來了白禾的驚聲尖叫,還有她混亂的腳步聲:“啊!彆追我!人呢!你們人呢!”

她嗓音顫栗著,帶著哭腔,“救命!”

就在這時,滴滴答答的鐘表倒計時傳來,對講機裡的男人說:“如果在三分鐘內找不到你的隊友,隊友將會遭遇死亡,現在,倒計時開始。”

言譯跟祁浪率先衝了出去,分頭行動,循著聲音找尋著黑暗中哭泣的少女。

“祁浪!你們在哪裡啊!來救我啊!”白禾抱頭蹲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彆怕。”祁浪的聲音響起來,“不用怕,我

們很近的!”

“怎、怎麼可能不怕!”她崩潰地哭著,“怎麼你就不在那裡呢,說好要在前麵等我的,我找不到你…走了好久,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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