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了,傅寒時就收回了視線,命令道,“陳產,帶著人和我一起去《月報》雜誌社。”
陳產懵了,“局長,咱們去那兒乾啥,也不能把人搶回來繼續審呀?”
傅寒時道,“去查總編。”
是的,既然那個小編輯撒了謊,而整個雜誌社上下口徑一致,一個小編輯哪裡有這麼大的能量?至於總編為何要幫忙隱瞞,那麼答案隻有一個——
要麼他知道一些內幕,要麼……
他就是主謀。
隻不過,傅寒時卻隱隱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
等等,他的鼠呢?
他一摸口袋沒有,瓜子和花生還留在裡麵。
傅寒時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讓人幫忙找找鼠,結果整個警局都翻了過來了,都不見鼠影,陳產都提心吊膽的,知道這局長寶貝他的鼠,生怕他發脾氣,回來告訴他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傅寒時氣得的牙癢癢的——他怎麼忘了,剛剛那個律師手裡麵提著一個公文包,不大,但是裝某隻小小的鼠卻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隻鼠可能是之前的薑小魚的寵物,要是為了主人的清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奇怪,但是傅寒時的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還不給老子快點兒!去雜誌社!”
“局長,不,不找鼠了麼?”
“找你個奶奶的,快點兒雜誌社,慢一分鐘老子就斃了你!”
這廂傅寒時火冒三丈,那邊薑小魚躺在公文包裡麵繼續一邊翹著腿兒磕瓜子兒,一邊偷聽那律師和小編輯的談話。
律師或許是有些緊張,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公文包裡麵多了一隻鼠的重量。
這兩個人都是薑小魚的熟人,小編輯嘛,一直都是他來她這裡拿稿子的,薑小魚從聽到他說總編外派他去采訪就覺得奇怪——
因為他都跑了四年的腿了,還能因為跑腿的對象沒了,就突然高升,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了不成?至於十三號根本不是截稿日這件事情,還真的隻有幾個人知道,但是這偏偏是薑小魚,她當然清楚截稿日了,這個也就是她確定了小編輯有問題的原因。
至於這位律師,薑小魚見得最多的就是他去幫雜誌社告盜版——但是鑒於告了幾年還是盜版滿天飛這件事情,薑小魚絲毫不信任他的業務能力,所以同理凶手也不至於讓這麼不靠譜的律師來幫忙。
“你說了什麼?”
“大概就是那天的那些話,我沒有透露更多。”
“那就好,不要擔心,總編會馬上送你去北平的,你不用再想著其他了……主要是這件事情對我們雜誌社的影響太不好了,要是傳出去時銷量肯定下跌,所以說總編也是息事寧人的意思,唉,怎麼這警局還懷疑上我們了呢?我們弄死了陳如曼有啥好處啊?一走走倆台柱,天都塌了。”
小編輯笑了兩聲,顯然有點兒無奈,但是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薑小魚換了一個姿勢用門牙磕花生米,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判斷錯,抓不住盜版的律師還真的是個大傻子,幸好凶手沒有拉他入夥,瞧瞧這在狀況外的樣子,她都不忍心聽了。
薑小魚這麼想著,他們也到了雜誌社了。
滿心想著依靠自己絕頂聰明的小腦瓜子破案、順便見見老夥計的薑小魚當然沒有想到,一公裡外傅寒時正在咬牙切齒地盤算,今天晚上到底是吃紅燒旱獺,還是清蒸旱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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