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呢,臭小子。”
傅寒時揪住了謝駿的衣領,上去就給了他兩拳,
“你爺爺的鼠是你能動的麽?”
“是你能動的麽?啊?”
“爺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
傅寒時又是一拳,正中了他的臉,
“爺的鼠要是出了問題了,爺殺了你信不信?臭小子這麼囂張,你爺爺沒有教過你,什麼叫——”
“愛護小動物啊?”
傅寒時直接一腳踹在了他身上,謝駿就算是練家子,也不可能是傅寒時這個當真情實感在戰場上麵博過命回來的人的對手,直接被傅寒時摁在了地上,用腳踩上了他的胸口,
“回頭給爺的鼠道歉知道麽?啊?要是爺的心肝有事,不管你手眼通天,爺照樣送你去見你祖師奶奶。”
下一秒,刺耳的警鳴聲響了起來,傅寒時一腳踹開了他,冷冷道,
“你輸了。”
傅寒時早就知道,早在警笛聲響起之前,殺手早就快速地消失了——這些殺手無疑就是從黑幫買來的,他們能幫謝駿,但是不可能幫著謝駿直接和警局硬碰硬。
傅寒時剛剛眼尖地看到自己的鼠輩謝駿失手給丟窗外去了,心中揪成了一團,急急忙忙就要去看自己的鼠,但是下一秒,大門就被踹開了,是白海生,他的腦袋邊上,還有一隻急得已經炸成了毛團的鼠。
傅寒時沒有問白海生為什麼過來了,一把抓起來了薑小魚,上上下下地檢查了起來自己的鼠有沒有事,確定隻是腦袋上掉了幾根毛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薑小魚看到嘴角都出血了的服焊絲,圓溜溜的眼睛立馬就濕了,下一秒就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服焊絲,尼痛不痛咧?都怪額擔心尼想要留下來等尼,嗚嗚啊啊啊服焊絲都怪額,額似大笨鼠嗚嗚嗚啊啊,額好怕尼出四,尼似不似好痛嗚嗚啊啊啊……”
傅寒時剛剛還暴虐到想要殺人的情緒瞬間就化成了一團水,軟得不行,摸摸小傻的腦袋,
“爺皮糙肉厚,沒事,他怎麼是爺的對手?隻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要怪也怪我,我就不該把你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的,彆哭彆哭,我不疼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錯……”
薑小魚擦了擦眼淚,從傅寒時手上蹦了下去,在已經昏迷過去的謝駿身上,使勁地踩踩踩,還專門往他臉上踩,邊踩還一邊哭,傅寒時哭笑不得,蹲在一邊等到她踩夠了,這才抱著自己的鼠出去安慰她了。
平常沒有什麼表情的白海生現在也瞪大了眼睛,當然了,他其實能夠做到這麼淡定,主要還是因為剛剛已經被驚了一回了。剛剛在半路往回趕的時候被這隻小鼠攔路,然後看到那隻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土撥鼠竟然說了人話,還哭著拉他去救傅寒時,心中的震驚不亞於看見了自己平常泡在馬爾福林裡麵的屍體對他說太冷了。
不管如何,白海生還是帶著驚訝,跟過去了,果然還是來對了,果然這邊傅局遇上了麻煩了。
白海生叫人收拾殘局的時候,還有一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車上,薑小魚忍住了眼淚,小爪子捏住棉花給傅寒時的傷口消毒,傅寒時的確沒有受多大的傷,他的身體素質特彆好,如果不是剛剛因為小傻被謝駿抓住他才落了下風,恐怕身上還不會有這麼多的淤青和擦傷。
其實白海生已經叫了醫生過來的,但是傅寒時拒絕了,他瞧見自家鼠那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怎麼樣了呢,其實就是點兒皮外傷,傅寒時怕她繼續哭,就說自己來,上了車,讓自家鼠給他上藥了。
薑小魚一邊哭一邊給他上藥,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給他弄疼了,傅寒時哭笑不得,“真的不疼的,爺之前中了兩槍都活過來,這點兒小傷還算什麼?”
薑小魚抽噎道,“尼不疼,額疼。”
傅寒時還以為她受傷了呢,伸手要再檢查一遍,薑小魚拍開他的手,“額眼睛疼,尼受傷了,額覺得額的眼睛都疼。”
傅寒時一愣,心底微微一暖,驀地笑了,揉揉她的腦袋,
“那你彆哭了,你哭,爺本來不疼的,現在就疼了。”
薑小魚抬頭不解地看他。
“心疼。”
薑小魚反應過來了,給他上了藥之後才背過去許久不說話。傅寒時戳戳她的屁股,對上了一雙特彆幽怨的小眼睛,
“怎麼了?害羞了?”
“不似……服焊絲尼太土咧,額覺得和尼在一起之後額都變土了,額很發愁。”
傅寒時:……
他摸了一把臉,下一秒,車裡麵就傳出來了薑小魚的尖叫聲,
“哎喲!尼咋滴還打鼠咧?尼虐待鼠還有沒有天理咧?!”
“嗚哇啊啊啊額滴屁股!不許咬額滴屁股!!大變態又非禮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