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傅寒時正帶著自家鼠,進入了謝駿的彆墅。
謝駿喜靜還不喜歡彆人打擾,定居的彆墅不光偏遠,除了住了一個司機、一個保姆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人,這也給傅寒時他們帶來了便利,出示了搜查證之後,保姆還想要阻攔,傅寒時直接帶著人進去了。
薑小魚也是第一次來謝駿的彆墅,忍不住睜大了自己的小黑豆眼,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其實按照薑小魚的收入,她買下的那棟小複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但是和謝駿的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傅寒時摸摸她的腦袋,斜覷了一眼,“還說爺土呢,瞧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薑小魚拍拍他的臉,把他拍開,“尼懂啥子咧,介似金錢,金錢滴味道!”
“錢?爺錢也挺多的,下次拿兩根大金條讓你抱著睡。”傅寒時揉揉她的腦袋,拎著還想要繼續看的鼠走了。
“金條?啥子金條?服焊絲尼嗦了就不許反悔,額要抱著金條碎覺——”
聒噪的薑小魚的聲音一瞬間頓在了空氣當中——
在傅寒時打開的臥室門裡麵,一整個臥室裡麵,都掛著一個人的照片和報紙上麵剪下來的剪報。可以看出來,這些照片有的是偷拍,有的時候是藝術照,有模糊不清的,也有精心設計過的,都框上了畫框,掛在了牆上。
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照片上麵都是同一個人,薑小魚。
“還真的是……”傅寒時一時間也想不到用什麼話來形容的謝駿,薑小魚從石化的狀態慢慢解凍,接道,“太變態了,服焊絲額再也不嗦尼變態咧,尼滴變態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灑灑水……”
傅寒時:……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才好……
謝駿的臥室秉承了一個強迫症應有的風格,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包括牆上的照片還有一些畫像,全部都是擺成了一條線,看著非常壓抑,傅寒時走過去摸了摸玻璃框,一點兒灰塵都沒有沾上,看上去主人愛護得十分好。
靠著牆壁的是一排貼著牆壁的書架,除了一些外文書籍之外,還有不少的古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傅寒時剛剛想要走,薑小魚就跳了過去,扒拉出來了一本書來,
“服焊絲,介本應該是他滴手記,額們看看吧!”
傅寒時倒是想問問那隻鼠為啥她知道那是謝駿的手記,但是想了想之前自家鼠想要去抱謝駿,結果還被嫌棄的樣子,就憋住了,似有若無地多看了鼠幾眼,可惜薑小魚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爪子拍了上去,翻開了第一頁,念了出來,
“額滴生命汁光,額滴**汁火。”
小奶音一本正經地念出來這樣的句子,傅寒時一下子就樂了,想了想也把之前的事情放腦後去了,坐了下來,和這隻鼠一起讀這本手記。
“額滴靈魂滴伴侶,額滴解語汁花。隻有尼,才懂得額滴快樂與悲桑。”
“你是唯一能夠懂得我的人,你的文字讓我激情澎湃,我想,你和我是同類的人,在狩獵的國度裡麵,你應該是我唯一的另一半,黑暗的世界,你是光,驅散我的孤獨,因有你,我不再是一人。”
傅寒時念完了之後,往後翻了翻,卻發現,每一頁都是同樣的內容。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認為薑小魚也和他一樣喜歡殺人?認為她和他是同類人?”
薑小魚提高了音量,“介個要注意哈!是謝駿認為滴!薑小魚辣麼善良滴小女孩,咋滴還能似過變態咧?”
傅寒時對於那個“小女孩”不置可否,合上了書,靠在椅背上思索了起來,
“小傻你知道謝駿的背景吧?”
薑小魚點了點頭,“額知道!”
“謝駿從小家世優越,父母雙全還特彆恩愛,就他一個孩子,自然是百般寵愛。”
“爺也不是沒有見過那種變態殺人犯,在晉中的時候就發生過幾起,當時孫司令還特彆頭疼,讓爺處理了幾次,爺接觸過兩次留洋回來的心理醫生……醫生說,他們都是幼年的時候受過刺激的,家庭也不幸福,多種因素造成的心理扭曲,像是謝駿這種的,爺還真的的是第一次見。”
那隻鼠慢吞吞地轉過來,一分鐘不見又磕上了瓜子,
“介個呀,額知道!”
“尼知道有那種,天生滴反社會人格不?”
“這種人可能家庭幸福啥毛病也沒有,但似他就是一出生之後基因就決定了他是一個天生反社會人格——典型特征就是缺乏同理心,所以殺人對他們來說,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不會引起他們巨大情緒波動滴。而且他們都很聰明,擅長偽裝,就算是說謊也不會有任何的波動,是天生滴偽裝者……”
“額覺得,謝駿完全符合上麵滴特征嘛。”
薑小魚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咳嗽兩聲表示闡述完畢。
“不錯嘛,小傻,跟在推理家身邊也還學了點東西呀?”
“所以尼能不叫額小撒了不?額可聰明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