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有一批人,為了保護文物一直在活躍,恰好額認識一位這樣一人!”她舉起了一根手指的,“她告訴了我不少之前的事情,這批東西的來曆也是從她那裡打聽過來的,而且絕對可靠。”
嗯,那位保護文物的知名收藏家當然就是小姨白澄白女士啦!
“雖然這個東西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值錢,但是它的前任主人卻是一個傳奇人物。很多滴東西,都是前朝宮廷裡麵流出來滴,而這三幅畫的主人更是大有來頭,正是前任太監總管,他臨死之前托了自己的乾兒子帶出來的。”
“太監總管的乾兒子一起帶走的還有彆的東西,但是都在戰亂中遺失了,隻剩下了這三幅畫,幾經周轉,經曆了好幾個主人,最後到了那個張子旭滴手裡麵。”
“這三幅畫的來曆如此不凡,很可能有額們不知道滴價值!當然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剩下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洗.錢——彆看這個張子旭人模狗樣似乎慈悲心腸滴,但是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文物販子,之前還和米國人交易過不少東西,他的收入也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就在前年還和外國人轉賣本國的文物,走的都是暗線,收入不能在明麵兒上用。而這些來曆清楚的藏品,一半都是用來洗.錢的。”
老板和幾個顧問都麵麵相覷,顯然是不相信的,越聽越覺得是詆毀。
畢竟收藏界很多人都對張先生很有好感的,尤其是捐贈的行為之後,張子旭更加是被抬到了一個高度,對於這小姑娘的話,他們幾乎是下意識就不想相信——畢竟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他是一個愛錢的人,那他乾啥要捐贈呢?那他豈不是半生都竹籃打水了?
“誒誒誒,我看你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腦子就不太清醒了伐,張先生多麼好的人,有你這麼詆毀人的麽?你這胡謅的毛病,這是嚴肅的場合,可不是你的隨意詆毀的……”
傅寒時伸手擋在了薑小魚的前麵,淡淡道,
“老板怎麼知道這不是真的?現在這是警局的顧問,還是放尊重點兒好。”
薑小魚嗖地躲他背後,抓住了他的衣角,從他背後探出了腦袋來,
“額沒有胡說,你去警察局調一調案底就知道咧!他曾經因為這個被抓過,後來交了罰款出來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乾過這件事咧!”
小姨出品一手資料,童叟無欺,活了四百年了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更何況是古董屆那麼點兒事,小姨媽就是靠買她小時候用的尿布都能成業界大拿,了解那點小道消息簡直是信手拈來。
彙通拍賣行的人都有些猶豫了,畢竟這個薑小魚說話這麼有信心,看上去倒不是像是在說假話。
傅寒時道,“既然如此,回去調一份資料就行了,對了,之前提到的對這三幅畫感興趣的人,包括之前詢問過這幅畫的其他人,資料全部給陳產發一份。”
傅寒時正要抬腳就走,衣角倒是被人拉住了,他低頭一看,一隻白嫩的爪子正扒拉著他的衣角,反複揉來揉去,剛剛熨燙過的衣服都給她整得皺巴巴了。
薑小魚感受到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抬頭看看他,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疑惑地看著他,“傅局走咧走咧,你咋地不走嘞?”
傅寒時低頭,把自己的衣角從她的爪子下麵拯救出來,似笑非笑道,“男女授受不親。”
薑小魚:??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生氣了的薑小魚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覺得服焊絲瞧不起她,就爬起來,從服焊絲的胸口滾到了一邊,重新在他床上鋪了一個小鋪蓋,義正言辭地拒絕道,“男女獸獸不親!”
記憶回籠的薑小魚:這是報複!報複!
要不是薑小魚跑得快的話,可能連警局的車都扒拉不上了,還好有一個警局的良心,白海生等了她,可惜他們這輛車還倒黴,遇上了堵車,等到跟著白海生到了警局的時候,要調的資料都到了,之前搜到的東西也做好了簡單的檢查。
“傅局,我們都檢查過了,麻繩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市麵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倒是鋸子的切口是波浪紋的,我們派人去調查了。那強磁鐵倒是奇怪,看來也是外國貨。這個作案的方式應該是很明確了——事先有人將通風口和玻璃櫃子都做了手腳,等到關燈了之後,在幾個奸細的幫助的下,將裡麵本來就有強磁的文物吊上去,五分鐘的時間裡麵完全可以完成。”陳產難得聰明了一回,傅寒時都多看了他一眼。
“按照拍賣行提供的信息,能夠有這麼強的財力做到這些的隻剩下了三個人,夏成岩,大學國文係教授,家中財力豐厚,也是知名的收藏家;盧敏音,大財閥謝碩的妻子,對於這幅畫顯然很執著;還有一個,就是熊成津了。”
“謝碩?”傅寒時覺得有些耳熟。
“謝駿的父親,盧敏音是謝碩的第二任妻子,謝駿就是她生的。”
謝駿的母親?傅寒時心中一沉,微微眯起了眼睛,“盧敏音那邊,爺親自去調查。雖然夏成岩看起來並不可疑,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派人盯著吧。目前來說,熊成津的可能性最大,老白,找到人選了沒有?”
因為個子不高,一進辦公室之後,薑小魚就淹沒在了一堆警察後麵了,聽到了“人選”兩個字,眼前一亮。
白海生道,“找到了兩個人,但是……她們都不會上海話……”
傅寒時一口否定,“不行,會本地話容易打消熊成津的戒心,本來就是去打聽消息的,要是聽不懂他們私下的交流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