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時和薑小魚對視一眼,看到了薑小魚眼中的不確定,同樣的,傅寒時也是這麼想的。巧,太巧了,他們剛剛要查齊霜的案子的動機,現在就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案子,告訴他們動機隻是圖財。
要是擱在彆人身上,說不定真的唬過去了,畢竟他們在齊霜上麵根本沒有查到什麼,就好像齊霜的過去,和她描述的一般簡單平直,沈大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可惜薑小魚寫推理,思路本來就不走尋常路,傅寒時也是個疑心病重的,這太巧合了,太急切了,疑點重重,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但是傅寒時也清楚,現在他們不能夠輕舉妄動,而且這一起新的綁架案,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傅寒時沉吟了一會兒,就和那傳話的保安說了一聲,告訴那保安,這個案子他接手了,他一會兒便衣去府上問問情況。
那保安當然知道傅寒時是局長,這滬市警局的局長,剛剛上任沒多久就破了好幾起案子,名氣越來越響亮,這保安雖然隻是一個乾體力活的,也有所耳聞,當下大喜,連連道謝。
丟了孩子的人家,是一紡織行的老板家,和謝家那樣的大戶不同,隻是趕上了扶持實業的浪潮,新起來的人家罷了,有些個的錢,還算是闊綽的人家。
可惜老板早年就和老婆離婚了,老板帶著孩子,還沒有另外娶妻,他年紀也不小了,這兒子就是他家幾代單傳的孩子了,要是沒了,這老板算是要絕後了,所以這才急啊,急得滿頭冒汗的,和傅寒時講話的時候話都講不利索了,還是管家和傅寒時講了講,倒是和保安說的沒有什麼區彆。
傅寒時提出要去看看那幾個圈圈的記號,那家老板連忙讓管家帶過去了。那記號他們覺得奇怪,就暫時沒有擦,準備過幾天找警察來看看,沒有想到沒多久他家少爺就被綁架了。
那白色粉末畫成的幾個圈圈就在窗戶邊上,薑小魚去瞅了眼,幾乎和齊霜之前房間前麵的記號差不離,圈圈的數量和布局都是一樣的,按理來說,沒有見過這個記號的話,是畫不出來一樣的。
傅寒時讓人記了下來,例行問了幾個問題,麵對那老板殷切的眼神,他淡淡道,“你先把錢準備好,上麵放錢,下麵放白紙,明天中午的時候,我會帶著警察去商貿大廈附近埋伏,你到時候隻要把錢放進信箱,其他的交給我們……”
那老板一聽,急了,“不是,局長,這人要是發現我使詐,會不會就把我孩子……”
傅寒時問道,“你是說他會在大街上大剌剌地打開箱子麽?他頂多看一眼,上麵是真錢就行了。我們會跟著他的,一旦找到了窩點,我們會一窩端了的,你兒子不會有事的。”
顯然傅寒時的話,並沒有讓那紡織行的老板的信服,他看起來十分憂心忡忡,薑小魚離開的時候多看了他好幾眼,湊過去問了問傅寒時,
“服焊絲,你說說他是不是不相信你?他不會變卦吧?”
傅寒時笑了笑,“當然會變卦,他會把錢全部變成真的,至於我們,隻是讓他當個誘餌,到時候定叫綁匪人財兩空。”
薑小魚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可是……犧牲那個老板不太好吧?你看他心臟不太好的樣子,他兒子明顯比他經得住嚇啊!”
傅寒時:……
“你在想什麼??”
“你不是要這個老板帶著錢和人家綁匪交換人質,然後我們混入其中,趁機打入老巢,將他們一窩打儘麽?服焊絲你人夠不夠呀,你要是不夠,額叫額滴管家幫幫忙,他手下人可能打了……介個綁匪太囂張啦,也不看看介似誰罩著的地界……”
薑小魚十分豪氣的拍拍傅寒時的肩膀,因為個子夠不著,還踮了踮腳,煞有其事地拍拍他肩膀。
傅寒時:……
這家夥到底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收起你危險的想法……”
“誒誒誒,服焊絲,你要是不喜歡滴話,額還有一個辦法,額可以化成原形鑽箱子裡麵,跟到老巢再回來找你們……”
“不用,不需要。”傅寒時把她的小腦袋推開,“一天天腦子裡麵想什麼呢?你原形多胖啊,你進去人不一下子就發現了麼?而且你看上去那麼肥嫩,要是被人看上了烤著吃了,我去哪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