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唐阮阮被駱肇堯給推開。
“我再申明一點,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能夠暴露堂哥,自然不能夠表明自己的身份。
唐阮阮此時腦子裡都是空間的要求,加上早就有心理準備,也沒有因為被推開而難過,其實是有一點小慶幸的。
真親的話,她似乎也不會呀。
親嘴有啥好期待的?
不就是嘴唇跟嘴唇的碰撞?
好在她一直都很明確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會因為拒絕而沮喪。
外麵的夕陽很漂亮,一輪橘黃色的大火球慢慢地往地平麵下麵而去,投射過來的光不熱,光線打在唐阮阮的臉上,映照出來的是她那細密的絨毛,給她的臉如同覆蓋上了一層濾鏡,水光流轉的眼眸折射出的碎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駱肇堯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隻是站在自己麵前,就讓他心動不已。
在整個生命中,如此純淨又帶著獨有色彩的畫麵,迄今為止,他隻見到一次,就是此時。
有那麼一瞬間,他明白了戰友們經常說的,一瞬間的永恒是什麼意思。
可他所有的心動隻能夠隱藏起來,這個女子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堂哥。
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了真相,會不會立馬後悔?還有他的腿,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後麵能夠恢複,也是受影響的,也會從現在所在的部隊退役,最好的結果是被安排進入公安,做跟曾經工作差不多,但是相差巨大的工作。
她是那麼的美好,而他卻從相遇就已經是處於低穀期。
那一瞬間的心動被他死死地按在心底,用層層的砝碼把它禁錮住,他給不了女孩最好的,那就不要去有牽扯。
調整好心情,就看到那女孩對著他笑。
“我這次給你帶來的不是雞湯,是甲魚湯喲,你嘗嘗看!”
她端著飯盒,眼神裡都是期待。
駱肇堯能夠聞到飯盒裡的藥香,這又是一道藥膳。
為了他的腿,她還真的是很用心。
張口要拒絕,既然不準備心動,就不要給堂哥招惹麻煩,可是他張口就被一勺甲魚湯給堵上。
“你不會還讓我喂你吧?”
彎著腰的唐阮阮,把手裡的飯盒往他麵前推了推。
駱肇堯看已經被自己喝過一口的甲魚湯,真不好意思說不喝,隻好乖乖地接過飯盒,隻是表情還是那麼冷冰冰。
唐阮阮看他接了飯盒就放下心來,還以為剛剛自己撩撥人家,把他嚇到,以後不讓她來了可就麻煩了。
她蹲下來直接開始對著駱肇堯的腰帶動手,這可把駱肇堯給嚇到。
“你乾什麼?”
聲音裡都有些慌張,隻不過被他那淡漠的聲線給掩藏,反正唐阮阮是沒有發現。
唐阮阮特彆坦蕩地說道:“當然是給你檢查一下傷口,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醫院找大夫,我又怕你再紮自己,檢查一下而已。”
她是坦然了,可是駱肇堯卻有些尷尬。
一個姑娘家要扯開他的褲腰帶,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估計都會浮想聯翩。
“不用了,我沒有那麼蠢,紮一次就知道沒有知覺,又不是自虐狂,不會紮很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