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眼淚又冒了出來,不過這次沒有哭出聲音,眼淚湧出來的時候,她就擦掉了。
“從古至今盲婚啞嫁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力強,又有國家保護,我不想下鄉,嫁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她一邊說著,一邊擦眼淚。
駱朝陽哭笑不得。
這小姑娘今天委屈壞了。
“那你這麼說,加上老師對你的推崇,娶你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還能夠一起探討學習,那我娶……”
他還沒有把你說出來,就聽見旁邊臥室的門被推開,因為用力太猛,那門都撞在牆上的時候碎了。
所有人都看過去。
唐阮阮抬頭也看過去,就對上一張跟麵前之人相似的臉,隻不過他沒有戴眼鏡,而沒有了眼鏡玻璃片的阻擋,那如同凶獸一般的眼神就直直的撞進她的眼睛裡。
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怒氣。
他整個人周圍似乎有一股繚繞不散的煞氣,快要讓唐阮阮窒息了。
“你個臭小子,抽什麼風?好好的門都壞了,你給我修呀!”
駱朝陽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過去就心疼自己家的門。
駱肇堯咬牙,“大哥,你剛剛要說什麼?”
駱朝陽下意識地要否認,可一想不對呀,他要說什麼關他什麼事情?
“小堯呀,我決定了,唐同誌是個不錯的好同誌,能夠娶到她是我這輩子莫大的榮幸,既然她那麼想嫁給我,那我就娶她了,以後你可以叫她嫂子!”
駱朝陽拍著駱肇堯的肩膀,指著唐阮阮跟他說。
唐阮阮咬唇低下頭不跟駱肇堯對視,她臉色已經發白,卻沒有任何反駁。
駱肇堯捏著輪椅扶手,甩開肩膀上的手,而是控製輪椅到了唐阮阮麵前。
“嫂子?”
唐阮阮一個哆嗦,這個聲音叫自己嫂子的時候,她不是心動,是害怕,總感覺猛獸要出籠了。
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要逃跑,可事情還沒有談妥,不能夠跑,又重新站住。
駱肇堯看到唐阮阮躲著自己,又想到這段時間小姑娘想儘辦法勾引撩撥自己,感情她隻是要嫁給駱朝陽,至於駱朝陽是誰不重要對不對?
駱朝陽看兩個人氣氛古怪,就開口說道:“咳咳……小堯呀,現在叫嫂子有點早,等我們領了結婚證後,你再叫,不過你要是現在叫,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唐同誌同意。”
唐阮阮抬頭看了一眼駱朝陽。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內疚,明明不是她的問題。
她抬頭瞪了一眼駱朝陽,又瞪了一眼駱肇堯。
腦子終於反應過來,這倆人肯定是有血緣關係,而且兩個人至今都不坦言他們的身份,當她是什麼?
跳梁小醜嗎?
唐阮阮自從重生回來,還是第一次產生了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她死死地瞪著駱肇堯,咬牙吼道:
“耍我玩有意思對不對?不就是雙胞胎嘛,惡作劇誰呢?你們一個兩個地逗我玩,浪費我時間,那如此沒有誠意,娃娃親的事情那麼如此不在意,那就不要再說了,反正你們父母已經寫過信不承認這件事。以後婚嫁再娶,各不相乾!”
唐阮阮吼完抓起書包就跑了。
跑了?
跑了!!!
駱朝陽指著門口消失的身影,一臉無語地問駱肇堯:“你喜歡她?”
駱肇堯那冷冰冰的視線看著他,讓駱朝陽下意識地打個哆嗦。
“我可是你親哥,你要乾什麼?不帶手足相殘的。”
駱朝陽退後兩步,退到安全距離,這才氣勢不足地說道。
“現在滿意了?”
駱肇堯自然不會手足相殘,隻是感覺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有些難辦。
駱朝陽看駱肇堯沒有要過來打自己的意思,這才說道:“小堯,你彆那麼看著我,我害怕。”
他拍著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可是誰都能夠看出來他一點都不怕,就是裝的。
駱肇堯閉眼調整一下情緒。
他問道:“孟教授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可是清楚唐阮阮是不想進科研所的,再說她就算是進入,也是先跟著學習,他雖然不知道孟教授什麼打算,也不可能讓一個沒有係統學習的人過去就負責具體的工作,這不符合常理。
駱朝陽聳肩,“你也知道現在局勢變化莫測,所裡不少人因為某些原因已經開始人心惶惶,而且不少人為此都都畏手畏腳的,很多建設性的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導致的後果就是工作開展不順利,而培養一波新人,至少在身份背景上不會被卡的太死。”
駱肇堯明白過來,這意思就是說,與其跟那些心思不太穩定的研究員繼續合作,不如培養唐阮阮這種新人,至少背景經得住調查,不會牽扯出來太多麻煩的事情,研究起來更能夠專心致誌。
可是這樣的話,唐阮阮就失去了自由一,跟駱朝陽差不多,幾乎是身邊從來不離開保護的人,就跟院子裡那一個人差不多。
孟教授想要讓唐阮阮跟駱朝陽結合成為夫妻,考慮的應該也是這個,都是自己人,好說話。
那他們考慮過唐阮阮嗎?
有些事情不能夠細想,想過之後就會明白這裡麵牽扯的東西太多。
“那你呢?你怎麼想的?”
駱肇堯有些緊張,這位畢竟不是彆人,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在這裡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