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曉不明白,在她看來,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差不多就行了。不是非得要花那麼多錢去買那些東西,你花這些錢去買那些東西了,彆人還能花更多錢去買彆的東西。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有人更加有錢的。
徐曉曉不跟岑家那些兒媳婦去比,也沒有想著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要有多貴,首飾要有多華麗。她就是這麼一個人,那些人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拉倒。她強行去融入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一定待見她。
就好比杜月娘,杜月娘就是被那些人笑話東施效顰。
杜月娘的身材不夠好,她還去買一些很看重身材的衣服,沒有搭配好,彆人也會笑話她。
鄭思蓓離開學校了,徐曉曉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向窗外,窗外有樹,有行人,沒有鄭思蓓。
“這一件事情算是處理好了。”何春芸道,她端著水杯喝水,“我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大膽,賣了那麼多本書。這一次的事情還被報道出來,學校領導還去找報社了,希望把這一件事情影響降低。”
“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新聞出來,這一個新聞很快就會被其他新聞淹沒。”徐曉曉轉頭。
“是。”何春芸道,“她離開學校也好,她在我們學校,也沒有人敢帶她。她現在隻是賣一下假的簽名書,下一次呢?誰都不能保證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誰都不想為了她賭上自身的名譽。”
“我認識她一段時間,當了她一段時間的導師,我都沒有想著給她機會,繼續帶著她,我們學校的其他老師跟她關係更疏遠,就更不願意了。”徐曉曉道。
一個學生被導師要求換一個導師,這說明這個學生身上可能存在一些問題,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願意接受這樣的學生。特彆是鄭思蓓的事情還鬨得很大,都上了本地的新聞。
這種事情還容易傳開,影響太過惡劣
。
學校自然不可能怪徐曉曉,也不能去怪徐曉曉沒有早一點發現,誰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彆人都覺得鄭思蓓成為了徐曉曉的第一批研究生,鄭思蓓應該會珍惜機會,可是她沒有珍惜。
“是她活該。”何春芸道,“她自己要是沒有想著去做那些事情,也就不會是這個結果。倒是你,手裡就剩下一個獨苗苗了。”
“是啊,所以還是得讓他順一點。”徐曉曉開玩笑道,“總不能讓彆人說,報了我的研究生,他們就得出各種事情。他們都無法畢業,白讀了。”
徐曉曉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為難這些學生,這些學生有能力,他們寫好論文,在相關雜誌發表了,他們達到能畢業的標準,那他們就畢業。徐曉曉不需要這些學生為自己搜集素材,也不需要他們為自己做研究,不需要他們在論文上掛上自己的名字,他們能順利畢業,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兩名研究生,一男一女,剩下的是一個男生。那一個男生沒有總是來徐曉曉麵前晃蕩,就是遇見一些問題,他才來找徐曉曉。
徐曉曉作為導師,她也會幫助學生解決一些問題,她不知道的話,那就搖人,比如找她的老師丁主任,總能給學生把問題給解決了。
在鄭思蓓出事之後,另外一名研究生還來徐曉曉麵前過,他沒有多說彆的話,就是問關於他寫的論文的一些問題。又不是他去偷賣老師的簽名書,也不是他作假,他來看看老師的精神狀態好不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不是他能管的。
徐曉曉對這一名研究生的觀感還可以,雖然他沒有那麼熱情,但是他也沒有闖禍。隻要這一名研究生彆隨隨便便發論文,還在論文上寫上她的名字,那沒有什麼事情。
“他幸運。”何春芸道。
“事情處理完,我也鬆了一口氣。”徐曉曉道,“就怕事情沒有處理好,彆人覺得跟鄭思蓓合謀的。”
“不至於。”何春芸道,“就那一點錢……”
“是發現得早,就這一點錢。”徐曉曉道,“發現得晚了,人家畢業了。以後,外麵就流傳,當我的學生,能從我這裡搞到簽名書賣,這是我給學生的福利。”
徐曉曉隻要想到外麵可能有這樣的流言,她就覺得頭疼。
“多虧了你。”徐曉曉道。
“就算我沒有說,也有人盯上她了。”何春芸道,“那些記者還真是厲害,他們很快就能發現這些異常的情況。要是我們,我們還沒有這麼快發現。”
“是。”徐曉曉看到了那一篇報道了,她也知道那一篇報道是樓嘉禾寫的。
樓嘉禾的文字很犀利,成長了不少。
徐曉曉不覺得樓嘉禾那麼寫有問題,就算樓嘉禾是南城大學畢業的,樓嘉禾還是一名記者。當樓嘉禾抓到新鮮事情的時候,她確實能報道,而不是因為南城大學是她的母校,她就閉上嘴巴。被樓嘉禾報道出來,總好過被彆的記者報道出來好。
樓嘉禾寫文章的時候,她還會注意一點,不會把南城大學摁在水裡,也沒有把徐曉曉寫得不好,寫的就是真實的,徐曉曉是一名受害者。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們家吃飯?”徐曉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