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娘不去跟徐曉曉比了,她有了一個同公公婆婆的妯娌,她可以去跟這個妯娌做對比。
岑彥安的老婆叫潘佳彤,潘佳彤的家世不錯,她讀的大專,學習護理專業。畢業之後,還去醫院當護士,家裡不缺錢,但她喜歡去做一些事情。
徐曉曉看了一下新郎新娘,她又去看杜月娘,她想要看看杜月娘是什麼表情,杜月娘笑得好勉強。
“他們很般配。”徐曉曉道。
“都這麼覺得。”岑清澤道。
岑彥安和潘佳彤之間門當戶對,兩個人之間未必有深厚的感情,但他們這樣的組合無疑能走得很遠。彼此都明白彼此要什麼東西,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東西,隻要自己做好自己,就沒有多大的事情。
“還有不少人……”徐曉曉能看得出那些人是體製內的人,都是比較不同的
人,比較有氣勢。
“一會兒就要開席了。”岑清澤道。
“嗯,吃。”徐曉曉道。
徐曉曉和岑清澤作為客人,他們自然不可能多說什麼。
岑嬸嬸和岑叔叔非常開心,他們還說了不少話。
杜月娘看著公公婆婆那麼激動的模樣,她握緊拳頭,讓自己不要太過生氣。自己結婚的時候,婆婆一開始對自己也是不錯的,就是等到後麵,婆婆的態度就變了,一點一點地變。
岑彥安才剛剛娶老婆,公公婆婆對他的媳婦好一點,那也正常,弟妹的父母都還在那邊。
這一天晚上,岑彥安夫妻直接去新家,沒有再回來。
杜月娘看著她的丈夫喝得那麼醉,丈夫回來就躺在床鋪上。
“你弟弟結婚,你喝那麼酒做什麼?”杜月娘嘀咕。
“我高興,我高興啊。”岑彥陽道,“我們家有救了。”
“什麼有救了?”杜月娘問。
“我沒有去公安局,他去了,他去了。”岑彥陽道,“他去了。”
岑彥陽今天看到那些人跟岑彥安打招呼,岑彥安的嶽父還很不錯。而自己的嶽父就是鄉下的破落戶,嶽父幫不上自己,妻子幫不上自己,那些人隻會給自己拖後腿。
“我不如彥安,你也不如弟妹。”岑彥陽道,“我們都不如他們。”
“怎麼不如了呢?”杜月娘道,“你又不用去做危險的事情。”
“可惜……”岑彥陽今天見到一些熟悉的臉孔,那些人跟他說話,都覺得他很可惜。
那些人還說岑彥陽要是去公安局,他現在的成就一定不比岑彥安低,岑彥安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岑彥陽過去的話,他直接就在大氣層,比岑彥安有優勢多了。
這一段時間,岑彥陽的心裡本來就已經很不舒服了,他還聽到那些話,這讓他更加難受。
“可惜?你說清楚,哪裡可惜?”杜月娘心裡也有氣,她看到那些人對潘佳彤那麼好,態度太好太好了,好到讓杜月娘嫉妒,“你說,可惜在哪裡?”
杜月娘還去拉拽岑彥陽,她的聲音還不小。
岑嬸嬸在門外都聽到杜月娘的聲音,她端著醒酒湯過來的。
小兒子結婚,岑嬸嬸很高興,但她也不是完全忽略大兒
子。
“你們吵什麼?”岑嬸嬸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外,她提高音量,“開門。”
杜月娘去開門,她隨即看到了岑嬸嬸的冷臉。她腦中浮現岑嬸嬸對岑彥安老婆的笑容,“媽,有事嗎?”
“給你男人端醒酒湯,是不是事情?”岑嬸嬸道,“你是怎麼給人當老婆的,丈夫喝醉了,你都不去端醒酒湯的,還好意思在這邊吵吵吵。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你故意要在今天吵嗎?”
“不是。”杜月娘道,“我隻是在問問題。”
“有你那樣問問題的嗎?”岑嬸嬸道,“我隔著門板都聽出了你的不滿意。”
“我……”杜月娘張張嘴,她確實不滿。
這些人對潘佳彤太好了,杜月娘心酸,這些人什麼時候能對自己這般好。
因著石宜彩的事情,杜月娘在這個家的地位更低了。岑嬸嬸現在都不喜歡讓杜月娘出去,怕杜月娘給他們家丟臉。
“拿著。”岑嬸嬸道,“還要我去給你男人喂醒酒湯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