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徐美嬌摟著妹妹,不讓妹妹靠近林靜,她覺得林靜太可怕了。林靜的眼睛都要吐出來了,徐美嬌心想自己和妹妹就是吃一點奶粉而已,這奶粉又不是後媽買的。
“奶粉是姑姑買的。”徐美嬌強調。
林靜左右看看,如果這是在鄉下,徐美嬌這樣的孩子是要挨打的。林靜很生氣,她終究沒有找東西打徐美嬌,畢竟徐美嬌不是林靜的親生女兒。打繼女,即便林靜是徐美嬌的表姨,彆人也會說林靜是一個惡毒後媽。
“你姑姑是買給你弟弟吃的,你們這麼大了……”
“我們這麼大了,就不能喝奶嗎?”徐美嬌道,“隔壁的小花,她都能每天喝奶。”
“你……”林靜真的很生氣,自家是什麼情況,徐美嬌不知道嗎?
徐宗輝給林靜的錢,那都是限定的,讓林靜要省著一點花。徐宗輝才給林家六百塊的彩禮錢,他手頭緊,小兒子還要吃奶粉,這不容易。
林靜懶得跟徐美嬌說,她去找徐宗輝。
“奶粉沒了,被美嬌她們吃了,得買過。”林靜無奈。
“沒有鎖起來嗎?”徐宗輝皺眉。
“原本就沒有鎖起來。”林靜道。
“沒鎖起來,你就鎖起來啊。”徐宗輝道,“孩子還小,你指望他們明白什麼?”
徐宗輝認為都是林靜沒有把事情處理好,孩子都已經吃掉奶粉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一罐奶粉要不少錢呢,一罐奶粉也就是吃十天半個月的。孩子還那麼小,至少還得吃幾個月的奶粉,等到孩子能吃輔食的時候,才能漸漸減少奶粉的量。
“沒奶粉了,總得買。”林靜道,“小四還這麼小,總不能一直讓他喝米湯。”
“剩下的明天還能吃嗎?”徐宗輝道,“能吃多久?”
“頂多就是明天一天。”林靜道,“那一罐奶粉都有一斤多呢,那兩個孩子都吃了大半,真能吃。”
林靜著實沒有想到徐美嬌輝帶著妹妹去吃奶粉,她沒有看到徐宗輝的大兒子去吃奶粉,不好去說繼子。她這個當大人的都沒有看好孩子,更彆說讓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去看顧兩個妹妹。
“明天,我帶一罐奶粉回來。”徐宗輝道,“家裡的櫃子,該上鎖的還是得上鎖。你在家裡,多看一看,得知道那些東西放在哪裡,怎麼把東西存起來。”
“這一次一定把東西放好。”林靜想想都心塞,明明是徐美嬌姐妹的錯,丈夫卻對她這個當妻子的有意見。
清早,徐宗輝去單位,他是車間主任,工資比那些一線工人還要多。他問同事買什麼樣的奶粉好,同事給他推薦了,他又覺得太貴。
“家裡那麼多口人,總不能把錢都給小的吃了。”徐宗輝道,“還是得買便宜一點的。”
“奶粉是好東西。”同事道,“哪裡可能那麼便宜,真要是便宜到一定地步的,保不準就是假貨。你那個孩子還小,還是得吃好一點。”
“真是
麻煩。”徐宗輝感慨。
徐宗輝不禁想要是徐曉曉還在家裡,徐曉曉是不是就多買奶粉,也就不用自己為孩子的奶粉錢操心。
如果徐曉曉知道徐宗輝的想法,她一定讓徐宗輝滾蛋。徐曉曉當初願意做那麼多,主要是想著原本的嫂子剛剛沒了,徐宗輝需要人幫襯,她這才多搭把手。
可結果呢,徐宗輝根本就不覺得徐曉曉有多好,他隻知道占便宜,都不懂得對妹妹好。
徐曉曉對徐宗輝很失望,她不可能再給徐小四買奶粉。不管徐宗輝有沒有買到足夠多的奶粉,徐小四會不會餓肚子,這都跟徐曉曉沒有關係。
如果徐宗輝沒有那麼多錢,孩子吃的奶粉少,那就少吃一點。孩子真要是出問題,那也是徐宗輝和林靜沒有把孩子照顧好。
還沒有到中午約定好的相親時間,岑清澤在房間裡換了好幾身衣服。他經常穿著西裝出去辦公,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有時候也是穿著西裝。相親的話,再穿著西裝,是不是顯得太過嚴肅了?
岑清澤去看看衣櫃,衣櫃裡的衣服都是偏向嚴肅風的,讓他顯得太過嚴肅。
岑母見岑清澤都換了幾次衣服了,岑清澤都從樓上走下來了,還沒有走到客廳,他又停下腳步,又跑到樓上換衣服。
“你有完沒完了?”岑母道,“吃早飯的時候就不是穿這一身衣服的,現在又換衣服。”
“這樣的衣服是不是太嚴肅,太古板了?”岑清澤問。
“以前,也沒有聽見你說這些衣服不好。我說要給你買一些年輕人穿的衣服,你說不合適,不夠沉穩。”岑母道,她認為兒子就是穿得太一板一眼的,總透著一股子莊嚴肅穆,“怎麼,你前兩天沒去買衣服?”
“前兩天有事情。”岑清澤當時隻想著他表姐要給徐曉曉介紹彆人,他哪裡有心思去買新衣服,隻想著他表姐給力一點,表姐得跟徐曉曉說清楚。
至於他岑清澤多麼緊張的事情,就不用跟這些人說了。
他緊張他的,不需要彆人笑話他。
他是一個正常普通的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又不是石頭裡蹦躂出來的人,哪裡可能總是冷著一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
都不用岑清澤多說,岑母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把你大學時候穿的衣服翻出來?”岑母道。
“……”岑清澤嘴角微扯,這麼一個餿主意……
岑清澤不是沒有想過,可那些衣服都比較久了,誰知道放久了的衣服會不會有黴味。還有就是過去那麼多年的衣服,那些衣服早都過時了,現在穿也不合適。
“你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嗎?”岑母調侃,“要是你還得這樣挑挑揀揀的,恐怕是來不及。”
“先找一件能穿的。”岑清澤道。
“我看你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不能穿的。”岑母道。
“穿,能穿。”岑清澤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買衣服,現在去買衣服,那些衣服都沒有清洗過,不是很合適。
岑母難得見到兒子如此,她還以為這個兒子成天就是冷冰冰的,以為兒子眼裡就隻有那些法律法規。這一次的事情讓岑母覺得兒子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岑母不覺得徐曉曉太能勾引人,兒子兒媳婦的感情好,這不是挺好的麼。()
當親媽的,哪裡能總想著兒子不喜歡兒媳婦。兒子不喜歡兒媳婦,喜歡自己這個老婆子不成?
?本作者秋淩提醒您《後媽文的炮灰小姑[八零]》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跟兒子過一輩子的人是兒媳婦,而不是親媽。當媽的能管一些事情,卻不能管所有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何春芸過來了,她打算到時候帶著岑清澤一起去學校。她都跟徐曉曉約好了時間地點,中間應該沒有意外發生。
“表弟也真是的,要是他早點看照片,早點應了,我哪裡還要去找其他人,還讓人說曉曉。”何春芸想到祝母昨天晚上說的話就來氣,祝母卡在昨天晚上說那些話,要不是岑清澤說他喜歡徐曉曉,那何春芸短時間內從哪裡找一個合適的相親對象給徐曉曉。
是,何春芸原本還覺得有些對不住祝家,可祝母的舉動也讓人很可氣。
“曉曉要是不強勢一點,她早就被她哥哥嫂嫂吃得骨頭都不剩了。”何春芸氣啊,她還要跟她姑母好好說說,姑母要是不滿意徐曉曉,那表弟也彆去了。
不管表弟是不是喜歡徐曉曉,真要是有婆媳問題,男人不一定就能處理好。
“那是他們沒有眼光。”岑母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她很快就看出何春芸的來意,“你知道的,我們家不是那樣的人。”
“等我跟曉曉結婚,可以搬出去住。”岑清澤道。
“對,他們搬出去住。”岑母道,“要是他們想在家裡住,也成,都看他們自己。曉曉她是你的同事,你們都這麼看好她,她定然是不錯的。”
岑母心想徐曉曉脾氣不好也沒有關係,反正岑清澤結婚之後就搬出去。岑母跟大兒子、大兒媳婦住在一起,她丈夫也在這邊,他們不需要多去考慮徐曉曉會不會鬨騰,徐曉曉但凡聰明一點就知道怎麼做。
一個寫了很多出版的人,這人不可能是一個很膚淺的人,至少她不可能在表麵上表現得很糟糕,多少都會做一些表麵功夫。
隻要徐曉曉做了表明功夫,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祝家那邊說了很難聽的話?”岑母問。
“他們說他們去打聽過了,說他們家供不起曉曉這樣的大佛。”何春芸道,“搞得曉曉非得嫁入他們家似的,明裡暗裡讓我彆給曉曉介紹對象了,意思是我會惹得一身腥。是我自己要給曉曉介紹對象,不是曉曉讓我給她介紹對象。一開始,要不是我覺得她跟表弟很般配,我也不說介紹對象的事情。”
“嗯,是很般配。”岑清澤道,他都要為何春芸豎起大拇指了,這說說得很中聽,“是不是該走了?”
“再等一等。”何春芸道,“等十點左右出發,開車過去,半個小時就到了。約的是十一點,你們正好在學校走一走,走半個小時,再去吃飯。”
何春芸都安排好了,他
() 們太早過去(),徐曉曉還有其他的安排。最重要的是岑清澤這麼早過去⒃(),岑清澤是不是著急,他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去辦公室找徐曉曉。
“學校這個地點好啊。”岑母忽然想到了一點,“學校裡很多熟人吧。”
“嗯?”何春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錯的地方。”岑母都能想到,更彆說岑清澤了。
岑清澤想著隻要自己表現得好一點,自己跟徐曉曉之間的事情很快就能定下來,讓學校的那些人都知道徐曉曉有了對象。
“現在是暑假,待在學校的老師少。”何春芸解釋,她暫時沒有想到岑母和岑清澤想到的點,“有學生留在學校聽一些講座,但有部分學校都回去家裡了。學校裡的遊客都比學生多了。”
來學校參觀的遊客多,學校的食堂對外開放,好吃的都多。
何春芸不認為岑清澤和徐曉曉在學校相親有什麼,不合適就分開。她就是覺得在學校的話,會不會讓徐曉曉感覺更有安全感,如果是那個初中老師的話,何春芸就得換一個地方,在公園之類的地方。
對表弟和對彆人,這態度不一樣。
“我跟曉曉吃了,你們在學校走一走,你們就去外麵餐館吃飯。”何春芸看向岑清澤,“曉曉都待在學校那些年了,工作的時候,不還是得在學校食堂吃飯。你帶她出去吃飯,彆讓她付錢啊。”
“沒讓她付錢。”岑清澤黑線,自己像是那種相親還要相親對象付錢的人嗎?
“這不是怕你犯了職業病嘛。”何春芸道。
“不可能。”岑清澤強調,“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徐曉曉在學校的辦公室,她看一看那些學校的材料,她要當新生的輔導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些新生剛剛到大學,指不定有各種突發情況。
距離新生到學校還有一段時間,徐曉曉以前也有幫助輔導員做過一些事情。
辦公室有一個鐘,徐曉曉沒有忘記自己十一點的時候要去相親,何春芸把人帶到學校的一角,徐曉曉直接過去就行。
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岑清澤已經過去。他怕路上堵車,怕來得太晚,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好意思讓女人等他呢。
“還沒到時間。”何春芸見岑清澤在那邊探頭探腦的,“要不,我去辦公室看一看?”
“不用,等一等。”岑清澤,“是我們來得早了。”
“是挺早的,還有二十分鐘。”何春芸看了看手表,她本來讓岑清澤晚點來,岑清澤迫不及待要過來,他們兩個人就早早來到這邊。
何春芸到底沒有去辦公室叫徐曉曉,徐曉曉一會兒就來。
當有人路過問,“何老師,這是你丈夫?”
“不是,我是她表弟。”岑清澤見有人誤會,趕緊解釋,“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弟。”
“對,他是我表弟。”何春芸看向岑清澤,“我們兩個人長得還有幾分相似。”
“是,很像。”那個人說了幾句便離開
() 。
岑清澤見好幾個路人走過去,再看看手表,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剛剛那個人說話,竟然沒有收到一分鐘?
過了十分鐘,徐曉曉過來了,她沒有故意卡著十一點,沒有非得要矜持到十一點。她不喜歡遲到,也怕卡著點,這樣比較容易晚到,她早些來,這不,就見到何春芸和岑清澤坐在那邊。
“你們來了很久了嗎?”徐曉曉道。
岑清澤和何春芸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這個時候有很多蚊子,那些蚊子都特彆凶狠。
“我們也就比你早十多分鐘。”何春芸笑道,“我這個表弟早早就想來了,要不是我摁著他,他還能更早。”
“不算早,再晚點,該讓徐老師等著了。”岑清澤想叫徐曉曉的名,卻又怕他們才見過兩次麵,怕徐曉曉不願意,這才叫徐老師。
“正好,你們都知道彼此的名字,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何春芸道,“你們聊,一起走走,吃吃飯,看看電影。”
何春芸沒有打算在這裡當電燈泡,最重要的是讓人家小兩口好好聊天,讓他們自己去了解彼此。何春芸還沒有走遠,岑清澤便開始說其他的。
“餓了嗎?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做菜很好吃的餐館,我們先過去吃飯吧。”岑清澤道,“等我們這邊走過去,也要十多分鐘。”
“行啊。”徐曉曉沒有意見,她本來想說學校食堂也可以,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說,“聽岑律師的。”
他們兩個人真要是想要繼續相處下去,徐曉曉還得看看岑清澤是不是一個肯為她花錢的男人。她不需要一個摳門的丈夫,一個不給她花錢的丈夫沒有一點用處。不是說徐曉曉自己賺不到錢,而是她想要過得輕鬆一點,一個斤斤計較的丈夫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一地雞毛。
“你不用叫我岑律師,叫我名字,清澤。”岑清澤道,“我們不是在工作,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岑清澤總覺得徐曉曉那麼叫,顯得他們很生分。
“可以叫名字。”徐曉曉點頭。
“曉曉。”岑清澤隨即叫了徐曉曉的名字,唇角微微勾起,壓製不住內心的喜悅。
岑清澤在喜歡上徐曉曉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愛情有那麼美好,甚至覺得這世上就沒有愛情。他為很多人打過離婚官司,那些人到後麵各種開撕,把人的黑曆史全部都挖出來,曾經的美好都變了。
如今,岑清澤不禁想他們是不是不夠深愛,又或許是時間讓他們的感情變質了。岑清澤認定一件事情,他不可能輕易改變,如果他和徐曉曉以後的感情變質了,多半是徐曉曉不喜歡他了。
岑清澤的內心活動十分活躍,恨不得能立馬抱得美人歸。
到了飯店之後,岑清澤讓徐曉曉點菜,徐曉曉點了紅燒肉和一份青菜。岑清澤又另外點了一份烤魚、豆腐、肉丸子,他不是小氣的人,總得讓心上人吃得好一點。
“會不會太多了?”徐曉曉問。
“不多,吃不完再打包回去。”岑清澤道,
說到這裡,他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徐曉曉。
岑清澤沒有帶公文包,他覺得公文包更適合出現在工作場合,他之前去街道免費普法的時候就是帶公文包。這一次,他是來相親的,便換成背包。
徐曉曉本來以為是什麼婚前條款之類的,等她定睛一看,卻發現上麵寫的是哪裡有一套宅子之類的,還有房產證,就連岑清澤的存折都在裡麵。
這讓徐曉曉懷疑眼前的人不是一個正經的律師,而是一個戀愛腦。
“以後,如果你想跟我過了,要離婚,可以分一半財產。”岑清澤道,“我們可以立下協議。”
岑清澤說完這話之後,他又怕徐曉曉不大高興,“一半多的財產,也可以。”
“……”徐曉曉想說:你是律師,你到時候還是能鑽空子,說婚前協議不算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