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秦母伸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徐曉曉,“你,你太過惡毒了。”
“我惡毒?我能惡毒過你們嗎?”徐曉曉道,“難不成隻準你們用你們女兒威脅我,不能讓我用我爸媽威脅你們嗎?不都是已經去世的人嗎?你們女兒清高啊,高高在上的,她去了地底下就不準備孝敬公婆了是嗎?我爸媽就不是她的公婆是嗎?也對,你女兒才去沒有幾天,你就迫不及待讓你外甥女嫁給你女婿了!”
“我那還不是為了幾個孩子嗎?”秦母道。
“哦,你會為了孩子,我爸媽就不會為了我這個女兒嗎?”徐曉曉道,“難不成我爸媽就非得重男輕女,非得讓我過得十分糟糕,他們才滿意嗎?”
徐曉曉不管秦母到底高興不高興,秦母不高興最好。
“你……你……”下一刻,秦母暈過去了。
秦父連忙扶著秦母,沒有讓秦母摔倒在地上。
“我來!”辛文月揉揉手腕,她知道怎麼讓秦母蘇醒過來。又輪到她表現的時候了,辛文月就喜歡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
辛文月跑過去摁一下秦母鼻子下方,秦母幽幽醒來。
秦母不醒來不可以,她知道她不醒來,辛文月還能用其他的法子讓她醒來。辛文月特麼的是就是一根攪屎棍,秦母恨啊,自己應該選擇辛文月沒有在家的時候過來。
“看,這不就醒過來了嘛。”辛文月笑著道,“我跟人學過一點中醫,還學過推拿,還是有一點技術的。”
“是很棒。”徐曉曉為辛文月豎起大拇指。
“我也覺得我很棒啊。”辛文月道,“曉曉啊,以後,你要是再遇見這樣不公平的事情,跟我說我,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辛文月喜歡這種自己能發揮作用的地方,讓彆人都瞧見自己的厲害。辛文月還想著自己以後是不是也去街道辦工作,不就是調解啥的麼,和稀泥,辛文月想自己也會啊。不過和稀泥多不好呢,時間長了還是得出問題,倒不如早早把問題指出來。
老舊的調解和稀泥,那都是過去式了。
辛文月看看馮主任,瞧瞧婆婆都沒有阻止自己,這說明自己做得很對。
“老菜幫頭。”徐大伯母故意道,“多大人了,還在那邊裝暈。這是欺負我們家曉曉沒有幫襯啊,也是,曉曉的親哥哥都不是她哥了,徐宗輝是你們秦家的女婿!”
徐大伯母說一句,這一把火要燒就燒秦家人吧,千萬彆把自家人燒過去,自家人還是挺無辜的。
“他是你侄子。”秦母道。
“他是聽你的話,還是聽我們的話?”徐大伯母道。
徐大伯母琢磨著徐曉曉跟岑律師在一起了,這兩個人以後結婚,旁人更不能招惹這兩個人。自家是沒有怎麼幫助徐曉曉,但也沒有去坑害徐曉曉,坑徐曉曉最多的是秦菲。而秦菲沒少聽秦母的話,所以秦家的問題特彆大。
“……”秦母雙目睜大,瞪著徐大伯母。
在徐父和徐母去世之後,秦母就是想要拿捏住徐宗輝,讓徐宗輝多聽自己女兒的話,也讓徐宗輝聽自己這個丈母娘的話。秦母認為徐家那些人指不定想從徐宗輝手裡獲得好處,徐家那麼大一套房子呢。
那個時候,秦母交代秦菲,不管是誰找她借錢都不能借,彆聽徐家那些人瞎說話。秦母讓秦菲夫妻更向著秦家,而不是向著徐家。
徐宗輝和秦菲去秦母那邊,還經常帶一些東西過去。很多人都瞧見了,彆人還說徐宗輝對嶽父嶽母十分好。
“散了,都散了!”江叔過來了。
江叔昨天晚上連夜去找的秦父和秦母,他就是要讓這兩個人帶著秦來旺過來道歉。誰知道這兩個人還真的沒有帶著秦來旺過來,秦母顯然沒有江叔昨天說的話,秦母還是把死去的女兒拿出來說了。
在江叔過來的路上,他已經聽說了關於秦母和徐曉曉之間的事情,說這兩個人吵起來了。他趕緊過來,他真的非常希望這些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現在不可能了。
那麼他們現在隻能找到秦來旺,先把秦來旺拘留起來。
秦來旺確實當了小偷,徐曉曉的損失不算小。這種損失,說小也可以的,隻是秦家人不配合,秦家人自己瞎折騰。
江叔不想要抓住小偷的業績,這種業績隻會證明他們這邊的街道十分不安全。
“散了,都散了。”江叔道。
“江警官,是你昨天跟我們說,讓我們來找徐曉曉道歉的,你不能不管我們。”秦母看向江叔,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徐曉曉有馮主任撐腰,自己有江叔。
街道辦主任管不了派出所的那些事情的,秦母心想隻要江叔站在自己這邊,江叔不管這些事情,那麼徐曉曉就鬨不起來。
“現在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是你兒子秦來旺偷盜的。”江叔直接道,那麼多人看著呢,這可不好和稀泥。秦母竟然還跟他使眼色,她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要是秦父和秦母能狠一點,他們讓秦來旺過來負荊請罪,狠狠地打秦來旺幾下,他們又賠錢,那麼周圍的人也就站在秦母這邊了。
而秦父和秦母都沒有讓秦來旺過來,這兩個也不像是道歉的樣子。
這讓江叔還怎麼站在這兩個人這邊的,他不可能站在秦父和秦母這邊。如果他現在還繼續和稀泥下去,那麼等到下一次,秦來旺不一定就是簡簡單單地偷盜,秦來旺都可能殺人了。
秦來旺不知悔改,本人還不過來道歉。再加上他父母這樣的態度,江叔敢保證秦來旺不吃點苦頭的話,秦來旺以後還敢繼續做這樣的事情。
“一切按照法律辦事。”江叔道。
“不是,你不是說可以和解的嗎?”秦母道。
“和解的前提是你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好好給人賠罪,給人賠償。看看你們做的事情,這還能和解嗎?”江叔道,神仙來了都救不了秦家的人,“給你們機會了,你們都沒有把握住。”
江叔說完這些話,他看向徐曉曉
,“我原本想著調解一下,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和和氣氣的,和氣生財。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也就不說和解的話了,我也說不出口。”
江叔的工作性質就是那樣,他們經常都是能把大事化小就化小,彆動不動就鬨上法院,這多不好聽。他們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拘留人,能快點解決就快點解決。否則,彆人也會說他們是不是沒有工作能力。
有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調解不是,不調解也不是。上不上,下不下,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少受氣。
江叔何嘗不知道自己有時候的一些舉動讓人感覺憋屈,讓人無奈,可是事情鬨得太大,未必就是能讓人高興。可能沒有一方是贏家,都是輸家。
在這個時候,江叔必須明確自己的態度,不能讓這些老百姓覺得他隻會和稀泥,他不認真替老百姓解決事情。
雖然江叔不知道這些人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江叔懂得看氛圍。
秦母顯然沒有想到江叔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拘留。”江叔道。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秦母覺得自己要瘋了,這些人怎麼能這麼做呢。
秦父拽著秦母,卻也沒有拽得很緊,秦母一下子掙脫秦父,她跑到了江叔的麵前。
“明明都說好了,隻要我們道歉就可以了。”秦母道,“憑什麼我們過來道歉了,還是不行?”
秦母把罪責怪在了江叔的頭上,自己按照江叔的說法去做,怎麼還不可以呢。
江叔的臉都黑了,自己確實說讓他們過來道歉,但是自己本身不能保證事情能順利和解,得看秦家人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