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瞧著這一幕,她的內心平靜許多,不像最開始那麼激動。她知道徐美嬌很懂得這麼手段,小小年紀就懂得拿捏大人。林靜不是那些輕易就會被拿捏的大人,她在想自己要讓徐美嬌改正嗎?怕是不能,徐美嬌不可能聽自己的話。
“給你買新書包。”徐宗輝無奈,他看著孩子這樣,孩子是很可憐。
要是秦菲還活著的活,孩子一定不是過這樣悲苦的日子。
徐宗輝決定還是得接受魯大山介紹的那一份工作,有廠裡的股份,以後就有分紅。哪怕現在工資少一點,等到以後就會多。家裡這麼多張嘴,這些人等不得。
林靜看向徐宗輝,徐宗輝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他都沒有想著趁著這一個機會好好教育孩子,讓孩子彆去攀比嗎?
“孩子還小。”徐宗輝道,“彆讓她在學校被欺負了。’
“爸爸,好爸爸。”徐美嬌上前抱住徐宗輝的大腿,她還挑釁地瞥了一眼林靜。
“……”得,林靜明白了,自己是真的管不了,這些人隨意吧。
南城大學占地麵積大,宿舍樓和教學樓都很多。新生剛剛到學校,學校還給每一個新生分發了地圖,地圖就跟錄取通知書放在一塊兒的。
新生提前到學校,輔導員報備給學校,舍管還得管那些學生有沒有夜不歸宿。
學校還有區域在建造新建築,那邊很少學生過去。
徐曉曉自己都不往那邊走,白天還好,特彆是夜晚的時候,能不往那邊走就不往那邊走。要是非得要走,還得跟其他人一起同行。
“你們彆去建築工地。”徐曉曉提醒學生,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不是徐曉曉小瞧那些建築工人,不是她對那些人有偏見,而是烏漆嘛黑的很容易發生危險。
前世,徐曉曉在大學的時候曾經聽人說一個女學生在工地被工人拉去強了,學校最後讓那個女學生直接保研。有的人說女學生就隻是失了一次清白,她保研了。但對於女學生而言,她可能沒有想著保研,她想著自己考上去,或者是成績足夠保研,而不是想著被人強了。
因此,徐曉曉還是要提醒一下這些人,彆去危險的地方,他們得學會保護好他們自己。
“我們不偷磚。”有一個學生道。
“不是怕你們偷磚,工地比較危險。”徐曉曉道,“你們不是工人,彆過去。”
徐曉曉不能把前世的傳聞說給這些人聽,沒有影子的事情,她去說了,到時候大家又傳開,這對那些無辜的建築工人不利。徐曉曉隻能口頭跟這些學生說一下,讓他們注意,這是很多輔導員都會對學生說的話。
學校要擴建,後麵還要擴招,這裡麵涉及的事情方方麵麵的。
學院開會的時候也強調讓那些學生注意安全,彆跑到工地裡去。特彆是那些小情侶,彆以為工地那邊人少,他們就能在夜裡的時候跑過去摟摟抱抱的。
那些小情侶總喜歡往各種各樣的地方鑽,往小樹林鑽,往無人的教室鑽,還有被鎖在圖書館的……
明明這些人都是大學生了,但是他們闖禍的本事一點都不小。
徐曉曉有時候發現,她越跟這些人說不能做什麼,他們越要去做,可是她又不能不說。徐曉曉自己當學生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心累,反正老師說什麼話,她聽著,多注意點。
自己真的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學生了!
“老師,你有給我們上課嗎?”有學生問。
“現在還沒有。”徐曉曉道,“以後不保證。”
徐曉曉本身是南城大學畢業的,現在的重點大學畢業生是稀缺資源,學校原本就是要讓徐曉曉給那些學生上課。隻不過學校暫時沒有開彆的課程,徐曉曉先當輔導員,就當從學生到老師的轉變。
“老師,你給我們上課,會讓我們掛科嗎?”學生問。
“不保證。”徐曉曉道,這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不讓這些學生掛科呢。
徐曉曉想自己以後真有可能乾出讓學生掛科的事情,隻要學生好好讀書,好好寫作業,應該不至於掛科。那種掛科的,多半是有其他的問題。
有的學生很喜歡跟徐曉曉聊,他們聊各種話題,還能聊學校裡都是種了什麼花,這些人的好奇心真重。
學校組織學生迎新,讓那些學生自己報名當自願者,有的新生提前來學校,他們也去當自願者。徐曉曉待在學校安排的地點,給那些
學生辦理報到手續,有專門的人帶那些新生過來。
徐曉曉看到了那些新生,還看到了他們身邊的家長。她今生上大學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由於就在家附近,她直接把高中用的被子之類的東西都拿到大學用,省得還得買新的。
學校門口有很多擺攤子賣日用品的,那些學生和家長基本都在那邊買。這都不用徐曉曉說,那些人都知道去哪裡買。
天氣熱,徐曉曉多喝了幾口水。
等到中午的時候,徐曉曉和何春芸一塊兒去學校教職工食堂吃飯。
“當輔導員累吧?()”何春芸道。
是挺累的。?[(()”徐曉曉道,“等忙完這兩天會好點。”
“後麵還可能有各種各樣的突發事情。”何春芸道,“有的事情可以讓班乾部統計,有的事情還是得自己親自上。當輔導員有各種各樣瑣碎的事情,當講師呢,還有教研目標。我呢,這一輩子當當輔導員就行了,真讓我去做研究,不行。”
何春芸學曆差一點,又不擅長研究,做輔導員做行政方麵的事情都還比較好。
徐曉曉是向來比較淡漠,她之前跟同學相處還算可以,但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學校這才安排徐曉曉先來做輔導員,讓她多了解一下學生的需求,也讓她自己有一個更為明確的目標,讓她想好以後是做行政崗,還是去做講師。
這跟徐曉曉留校之前被人舉報有一點關係,徐曉曉是被冤枉的,她的性子比較直接,不夠圓滑。學院有意讓徐曉曉多鍛煉鍛煉,徐曉曉沒有意見。
“表弟說要請一個阿姨做飯,請了嗎?”何春芸問。
“你們都知道了?”徐曉曉問。
“他說了。”何春芸道,“要請一個能乾的阿姨,總不能找一個嘴碎的阿姨,那樣不行。”
有的嘴碎的傭人到處說主家的不是,主家請他們是讓他們乾活的,不是讓他們八卦的。有的傭人還會挑撥主家人的關係,當然,他們不覺得他們是在挑撥主家人的關係,而是覺得他們都是在說實話。
你要是多說他們,他們還說現在是人人平等。
給人乾活,拿工資,哪裡可能無所顧忌。
有的人還很難從上個年代退出來,還在那邊說成分,還說他們家如何如何,比較傲氣一點。倒也不是說他們的錯,他們是在自我偽裝,不想承認自我地位的下降。
最近從鄉下出來找活乾的人越來越多,完全的計劃經濟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是市場經濟。大家可以出來打工,不是非得有介紹信才能出來,時代在變化。
“阿姨明天過來。”徐曉曉道。
“嗯。”何春芸點頭,“男人賺錢,我們花,不用客氣。請個人幫忙,這也是讓他們自己輕鬆一點。”
“是。”徐曉曉笑著道,“我本身做不了很多事情,自己一個人生活,還能亂糟糟的。”
“這有什麼,我也不愛整理。”何春芸道,“平日裡,又沒有人看我們的房間,怕什麼。”
“自己一個人確實可以。”徐曉曉道,“就是……”
“怕清澤看到?”何春芸挑眉,“讓他幫助你整理!”
“……”徐曉曉見何春芸調侃自己,她都不好意思,哪裡能岑清澤給自己整理房間,還是得自己整理。
“現在不整理,以後也得整理。”何春芸道。
傍晚,徐曉曉回去家裡,她都還沒有坐下,卻接到電話,“你快來,來醫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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