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聽到徐美嬌的話,她不去解釋,徐美嬌從根子上就是壞的。不論林靜對徐美嬌多麼好,徐美嬌都不記得,這孩子隻知道叫她後媽,非得要叫一個‘後’字,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林靜是給人當後媽的。
倒不如林靜非得介意這個名字,而是徐美嬌的表現不好。
徐美嬌見到林靜來了,她還要故意道,“爸,彆人還問我,妹妹怎麼不讀幼兒園。要不是後媽要了那麼多彩禮,妹妹也能讀幼兒園。”
深呼吸,林靜心想,彆跟徐美嬌一個小孩子多計較。
徐美姍沒上幼兒園,是自己的問題嗎?分明是徐宗輝沒有錢,又失業了,這才決定讓徐美姍不上幼兒園,讓徐美姍直接上一年級。徐宗輝還說幼兒園和一年級的教學內容都差不多,讓徐美姍直接上一年級比較好,林靜還能多照顧徐美姍一點。
等徐美姍再大一歲,她更懂事,她正好去上一年級。
林靜覺得徐宗輝說的話沒有大毛病,家裡這個情況,確實支撐不住。他們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比如徐宗輝遲遲沒有找到工作,徐小四的奶粉錢又不能斷,兩個大的不好輟學,那隻能讓小的徐美姍延遲上學。
“看看你的書包。”徐宗輝沒有幫助林靜說話,一個小女孩說的童言童語而已。
林靜在想徐宗輝是不是很讚同徐美嬌的說法,要是她早知道徐宗輝是這樣的德性,或許……她還是會給嫁給徐宗輝,因為她不想在鄉下隨便嫁人。不是誰都能嫁入城裡,不是誰勤勞能乾一點,他們就能被城裡人瞧上。
事情已經這樣,林靜隻能想如何讓徐宗輝改變態度。當大人的都不覺得小孩子歪了,這小孩子隻會不斷地歪了。
“多買一些菜,我們今晚吃好點。”徐宗輝給了林靜一些錢,“我有了工作,明天去上班。他們給我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再把孩子的學費交了,還能剩一些。”
“小四的奶粉錢得留著。”
林靜道,“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那前麵兩個月是不是就不發工資了?”
他們不能隻看到預支的兩個月工資,還得考慮到預支的是未來的工資,等於未來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入。他們總不能不斷去預支工資,還是得自己個兒慢慢平衡收支。
“是不發。”徐宗輝道,“有需要,還是能說的。”
“你才剛剛過去工作,總不好一直預支工資。”林靜道,“這幾個月,我們還是過得節省一點。表姐去世不算久,我們少吃一些葷腥,也算是讓孩子為表姐守孝。”
林靜給出了一個足夠強大的理由,這讓徐宗輝有台階下。
“說的沒有錯。”徐宗輝道,“是該省著一點。”
“你新得了工作,是該慶祝一下。”林靜道,“我去買點肉。”
林靜不打算買太多菜,他們不用吃得太過豐盛,免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林靜以前沒有管過家,但她知道用錢的地方多,能省著一點是一點。等徐宗輝的工作穩定下來,家裡沒有欠錢了,他們再多花一些錢,這無妨。
刺殺岑清澤的那一個男子被送進了拘留所,這事情往小了說是傷人,往大的說是殺人未遂。
岑清澤自然沒有放過這一個機會,這個男人不是喜歡打人麼,那就讓這個男人在拘留所嘗一嘗被打的滋味。拘留所裡多的是凶狠之人,那些人更能打。
那些人在拘留所裡鬨事情,拘留所裡的人會管。
有的人都是人精,彆人隨便說一句話,他們就知道怎麼做。
岑清澤挨了這麼一刀,他總不能白挨刀。
徐曉曉不知道那個男子的情況,她就想著岑清澤身上的傷。
岑清澤請的阿姨到家裡來了,李阿姨四十多歲,她年輕的時候還給人幫傭過。隻是後來特殊時期,李阿姨不好再留在雇主家,隻能回去鄉下。當年跟李阿姨這樣情況的人不少,他們本人不想離開,卻還是不得不回去老家。
給人幫傭比回去老家劃算,每個月拿到的工錢不低,吃食也不差。回去老家,男人還好,像李阿姨這樣的女人活得艱難一點。
李阿姨是岑清澤問過岑母之後,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李阿姨做得一手好菜,本身不是一個碎嘴子,做家務樣樣拿手。李阿姨一過來,她就開始收拾東西,打掃衛生。
“李姨打掃得很乾淨。”徐曉曉看到李阿姨打掃過的地方亮堂堂的,她自愧不如。
“我是專門做一方麵的事情。”李阿姨笑著道,“有需要我做的,你們儘管說。”
李阿姨笑嗬嗬的,她原本還擔心找不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李阿姨的丈夫孩子在鄉下,她丈夫習慣地裡刨食不敢出來,她的孩子才十多歲。李阿姨結婚晚,二十五六歲才結婚。
當年,李阿姨原本不打算結婚,打算當幫傭攢一些錢,等年紀老了,自己也好過活。計劃趕不上變化,李阿姨回去鄉下之後還是嫁人了。
這一次,李阿姨出來,是她跟丈夫商量的結果。他們夫妻兩個人都在鄉下乾活
,賺不了幾個錢,孩子讀書要花錢,結婚也要花錢。李阿姨自己文化水平不夠高,她想讓孩子多讀書。()
李阿姨的丈夫也是她自己挑選的,她的丈夫木訥一點,但他很肯聽她說的話。就是她讓丈夫出來做工,丈夫不敢,丈夫說他沒有能力,他歲數又大一些,怕沒有人要他做工,倒不如在鄉下多種地。他們的孩子還在鄉鎮讀書,總得有人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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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阿姨自己一個人出來,她不是那種男人不出來,她自己也要待在鄉下的人。至於男人一個人待在鄉下,他會不會去找彆的女人,李阿姨不擔心。她的男人又沒有幾個錢,還有孩子,年紀又大,那些女人圖他什麼呢。
“麻煩你了。”徐曉曉道,她瞧見李阿姨做事情十分利索,還能彎腰擦台階。要是徐曉曉自己去乾,沒過一會兒,徐曉曉就得喊腰疼,腰酸背痛好幾天,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都是我該做的。”李阿姨道。
徐曉曉先去廚房,她給岑清澤盛雞湯。岑清澤的手臂受傷,徐曉曉都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總得給他補一補。
“喝點。”徐曉曉道,“還得吃肉。”
“你也喝。”岑清澤道,“那麼大一隻雞呢。”
“喝,都喝。”徐曉曉道。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起,岑清澤要起身,被徐曉曉摁住,“我去開門。”
徐曉曉去到門口,這才發現是岑母。
“阿姨,您趕緊進來。”徐曉曉開門。
“那個小兔崽子讓你為難了?”岑母道。
徐曉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明白岑母說的是岑清澤。
“您知道他受傷了?”徐曉曉道,她還以為岑清澤沒有告訴這些人。
“知道了。”岑母道,“他腦子就是有坑,有毛病。他這麼一受傷,你猜猜彆人怎麼說的,不行,我得去他麵前說。”
岑清澤沒有告訴岑母,岑母通過其他人那裡得知兒子出事情,她趕緊過來看一看。她這個兒子就是不讓人省心,原本還以為兒子有了未婚妻,兒子能定一點。不過這事情真不怪未來兒媳婦,是自己兒子作死。
“……”徐曉曉一臉疑惑,受傷就受傷唄,還能怎麼說?
“岑清澤,你不能多注意一點嗎?”岑母還沒有走到客廳,她就開始大聲地道,“你這樣太不像樣了。”
徐曉曉關上門,她跟在岑母的身後。當徐曉曉到客廳,她看到原本還生龍活虎的岑清澤,他這一會兒虛弱地靠在旁邊。岑清澤還朝著徐曉曉眨眨眼,徐曉曉有點沒眼看。
“裝,還在那邊給我裝,你怎麼不在你的臉上塗白粉呢?”岑母都已經問過人了,她知道兒子的傷是個什麼情況,“你和曉曉才訂婚沒有多久,你就受傷了。彆人抓住這一點,說你和曉曉八字不合,還勸說我們讓你們早點解除婚約。”
“誰說的?”岑清澤一聽這話,立馬精神了,“彆胡說八道,他們自己封建迷信,還要帶累彆人。我還說他們出門先邁左腿要倒大黴,他們天天都不宜出門,他們應該天天待在家裡!”
都什麼人啊,一個個還妄圖拆散自己和曉曉,這絕對不能容忍。
“媽,告訴我,我跟他們好好說一說!”岑清澤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家的人,是不是一個都是命硬有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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