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雲二十七歲左右,她愛慕徐宗輝,至今未婚。她不想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結婚,每當她看到徐宗輝對秦菲那麼好的時候,她都想著要是自己嫁給徐宗輝,那該有多好。
當柳月雲得知徐宗輝的老婆死了,她趕緊從外地趕回來,沒有想到徐宗輝竟然結婚了。也難怪,如果徐宗輝沒有結婚,自己的家人怎麼可能告訴她徐宗輝的老婆死了,家裡人就是要她死心。
柳月雲的父母不喜歡徐宗輝,雖然徐宗輝不算吊著柳月雲,但是徐宗輝對親妹妹不咋樣。彆人不知道,他們看在眼裡,像徐宗輝這麼自私自利的人,真要發生什麼時候,柳月雲第一個被徐宗輝拋棄。
“是,我結婚了。”徐宗輝道,“我當年應該說的是也許會娶你,也許不會。”
徐宗輝回憶過去,他不大記得了,他想他應該沒有直接肯定地說。說話不能說得太死,這是父母教導過他的話。彆人對他客氣,他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過難聽。
柳月雲比徐宗輝小,兩個人錯過就是錯過了。
“我都還沒有結婚。”柳月雲強調。
“你可以找彆人結婚。”徐宗輝道,“我是一個有四個孩子的男人,也給孩子娶了後媽。我是有妻子的人,我們不合適。”
徐宗輝不可能背叛林靜,不可能在這邊說柳月雲多好,不可能說他們很可惜。沒有在一起,那就沒有多少可惜的,是他們有緣無分。
“為什麼不等我?”柳月雲問,“我那麼喜歡你!”
“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徐宗輝道,“你該放棄了。”
“你……”柳月雲無法放棄,她喜歡了徐宗輝那麼多年。
“我沒有讓你等我,我這些年跟你也沒有聯係。”徐宗輝道,“你該結婚的結婚,該生孩子的生孩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徐宗輝這個人確實自私自利,但他不是完全不明白這些事情。徐父和徐母不是完全沒有教導徐宗輝一些事情,如果徐宗輝一無是處,秦母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L嫁給徐宗輝。
“你……為什麼?”柳月雲道,“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你都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當初,你還沒有結婚的時候,我跟你說,你還是拒絕我。”
“訂婚了,有了婚約,就得負責。”徐宗輝道,“不能做一個背信棄義之徒。”
“……”柳月雲抿唇,這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彆人都說徐宗輝對親妹妹不好,那麼他也會對彆人不好。可柳月雲覺得徐宗輝已經做得很好了,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人,徐宗輝懂得對他的妻子好,這不就夠了麼。
自己是要當徐宗輝的妻子,而不是要當徐宗輝的妹妹,隻要他為這個家考慮就夠了。
“你跟你現在的妻子都沒有住在一間房間。”柳月雲道。
“她也是我的妻子。”徐宗輝道。
“她是鄉下來的!”柳月雲道。
“她還是我的妻子。”徐宗輝道,“我跟她領證了,她是我
的合法妻子。”
徐宗輝可以容忍外麵的一些人說林靜的不是,林靜的身上確實有很多缺點,他們必須承認這一點。彆人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們哪裡能不允許彆人說。
“你彆堅持了,不說現在,就是以後,我們都不可能。”徐宗輝道,“可能性的假設,彆信。”
徐宗輝往回走,他還得回家,家裡四個孩子,完全交給林靜,他不是很放心。徐美嬌和徐浩都不是很喜歡林靜,徐美姍安靜一點,徐小四都是林靜在照顧。
院子裡,林靜把洗乾淨的尿布放出去曬。這些尿布都是用舊衣服做的,還有就是徐小四的哥哥姐姐用過的尿布。
林靜已經把飯做好了,趁著徐宗輝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又搓了一下尿布。她十分勤勞,沒有偷懶。林靜想過了,兩個大的孩子沒有辦法,她設法帶著徐美姍和徐小四,讓這兩個小的多靠近自己。
周圍的鄰居說的也對,計劃生育越來越嚴格,秦菲還是生孩子沒的,林靜到時候能懷上孩子,相關部門讓不讓她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林靜得做好兩手準備,真要是不能再生孩子,也得讓兩個小的以後多孝順自己。兩個小的,養一養,也許還能養熟。林靜還決定做一些吃食出去賣,能賺一點錢是一點錢,自己手裡有點錢,不用每次買點東西都得伸手朝著徐宗輝要。
“可以開飯了。”林靜見徐宗輝回來,連忙道,“今天做了尖椒炒肉。”
徐美嬌總喜歡嚷嚷著要吃肉,徐浩是不說,但飯桌上沒有好吃的飯菜,徐浩扒拉兩口飯就不吃了。徐宗輝見到徐浩那樣,還會說兩句,讓林靜彆太節儉,讓她多放一點油。
徐宗輝本人對飯菜的味道也敏感,他沒有直接說林靜做的飯菜不好吃,而是提醒林靜多放油多買菜。
林靜很想說今時不同往日,秦菲在的時候,家裡有存款。而現在,家裡沒有存款,還欠錢,他們應該節儉一點,可這些人都不習慣節儉的生活。
徐美嬌有了新書包,她非常寶貝她的新書包,放學了,她還要背著新書包在附近溜達一下,讓彆人都看到她的新書包。
這一會兒L,徐美嬌正哭著回答。
“爸,爸,他們把我新書包劃了!”徐美嬌哭泣。
徐美嬌都不知道新書包被人用小刀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她背著新書包,彆人看到的。這讓徐美嬌受不住,這可是自己的新書包,怎麼新書包這麼快就出現問題。
“爸。”徐美嬌抱著新書包,讓徐宗輝看一看。
“誰劃的?”徐宗輝問。
“不……我不知道。”徐美嬌回答。
“在哪裡劃的,你知不知道?”徐宗輝又問。
“不知道。”徐美嬌真的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的新書包變成這個樣子了。
林靜聽到那話,她心想多半是徐美嬌炫耀她有新書包,同學嫉妒,同學趁著她沒有在的時候劃了她的書包。一個班級那麼多人,誰劃了徐美嬌的新書包還真不好說。
“你什麼都不知道?”徐宗輝皺眉,孩子都不知道是誰劃的,也沒有嫌疑人,他們去找誰負責。這就是一個小小的口子,還不到一厘米,他們總不能把徐美嬌的同學一個個找過去,太小題大做。
“去跟老師說一說。”林靜道,“就算不知道是誰劃的,總得說一下,省得下一次又被劃。”
林靜沒有說不要讓徐美嬌炫耀,新書包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她估計徐美嬌自己都不去炫耀了。
“讓我知道是誰劃的,我一定要把他的書包劃爛。”徐美嬌咬牙切齒。
徐曉曉買的房子重新收拾好了,她沒有打算賣掉那邊的房子,暫時也沒有打算出租出去。當馮主任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出租房子的時候,她直接說不。
“不了。”徐曉曉道,“我打算用那一棟房子放一些書,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徐曉曉不想把房子出租出去又有其他問題,倒不如放置一些不是很值錢的東西。那些人總不至於偷書出去賣,徐曉曉每個月再找人打掃一兩次衛生,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澆水,這不是更舒服麼。
先前,出版社問徐曉曉要不要把讀者寫給她的那些信寄給她,徐曉曉說暫時不用,那些信便放在了出版社的倉庫裡。徐曉曉打算讓出版社把那些信寄給她,她把那些信都放在這邊的房子,等到以後翻出來看,還彆有一番滋味。
“我還說你要是把房子出租出去,正好有人要租房子。”馮主任道。
“不用。”徐曉曉道,“我把那邊的房子當倉庫,放一些東西。”
馮主任原本想著徐曉曉把房子出租出去,好歹還能有一些收益,手頭能寬鬆一些。她想到徐曉曉未婚夫家有錢,又想到徐曉曉能賺兩份錢,她是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