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街的郵局……寫的會是小徐老師嗎?
戚元彬認為不可能,徐曉曉父母早亡,她還被兄嫂為難,這樣的她……不對,聽說她就是寫的。但也不一定是她寫的,中文係有很多學生寫,那些人都幻想著他們有一天能成為大作家。
那些學生不一定在南城大學的郵寄寄信,他們有人確實會去附近街道的郵局寄信,就是為了不讓彆人知道他們被退稿子了。
這個作者寫了很多年,不像是南城大學的學生寫的,更像是社會人士寫的。
如果按照徐曉曉的年歲算,徐曉曉高中寫的就很出名了,這不大現實。應該不是徐曉曉,而是另有彆人。
徐曉曉可能是聽彆人說寫賺錢,她就去寫賺錢。
“會是誰呢?”戚元彬思考,總不能自己去郵局盯著。萬一人家隻是故意到這邊的郵局寄信呢,就跟他一樣,他寄信的時候都是跑到比較遠的郵局寄信,不想讓熟悉的人知道他去寄信。
戚元彬有時候都沒有親自進去,還是讓彆人把信送進郵局。
自己都這麼做了,彆人也可以。
畢竟言情這種東西,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多少有些羞澀,會不好意思吧。
戚元彬看這些的時候,他都不敢讓彆人知道。
徐曉曉早就不大記得那一封信了,她給讀者回的信又不隻是一封信,而是好幾個人好幾封信。徐曉曉沒有把信寄到出版社,讓出版社的編輯寄出去,這很麻煩,還得轉一到手。倒不如徐曉曉這邊直接去郵局寄信,她在信裡還說不要寫信到這個郵局,她收不到信。
讀者要寫信,他們繼續寄去出版社,寄到她寄信的郵局沒有用。
下午,徐曉曉和岑清澤把那些信都拿出來放在已經裝好的書架上。
編輯說前麵幾年的信件少一些,但是徐曉曉還是覺得這些信夠多了。
“他們好能寫。”徐曉曉感慨,“我配嗎?”
“配,怎麼不配?”岑清澤道,“瞧,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喜歡你。”
“是。”徐曉曉點頭,“我很開心。”
徐曉曉非常喜歡,也喜歡看那些好評,差評的話,瞥一眼就算了。徐曉曉喜歡彆人誇讚她,這讓她心裡暖暖的。
一封信從一疊信裡掉落下來,徐曉曉撿起地上的那一封信。
“原來掉了一封信。”岑清澤道,“不小心掉了。”
“沒事。”徐曉曉道,“這些信封不是都一樣大,有的信封大一點,有的小一點,夾在中間的容易掉下來。”
徐曉曉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芝麻湯圓?”
岑清澤湊過來看了一眼,還真是。
“要看一看嗎?”岑清澤問。
徐曉曉直接打開信封,這一封信是四年多前寫,信紙還有些泛黃。徐曉曉看著信上的內容,無非是XX為什麼那麼善良,彆人都這麼欺負她了,她為什麼不報複
回去,為什麼還對著世界存在著善心,她明明可以毀滅世界,卻還要拯救世界。善良的人死了,那些人記住她一時,不可能記住一輩子。
芝麻湯圓總是這樣,他恨不得男女主能瘋狂報複世界,如果男女主不行,那就是反派去報複世界,得讓這個世界的人都受一受苦,讓他們知道被瘋狂報複的滋味。
徐曉曉覺得這個人太過偏激了,雖然跟現實不一樣,但是裡也得講究一定的邏輯。要是一味地瘋狂殺戮,太過血腥,不一定能出版。她對自己的定位是言情,要的是人抓心撓肺,重要的是情感的氣氛烘托。
這樣的信件看一看就行了,不怕讀者罵,就怕讀者不罵,有幾本大火的沒有讀者罵呢。
“有些偏激。”岑清澤道。
“他是這樣。”徐曉曉道,“無所謂,他經常買我的,支持我的。有時候,他還不隻是買一本。”
仿佛這個讀者多買幾本,他就能多罵罵她。
徐曉曉認為讀者花錢買了她的,讀者罵吧。她高興的話就多看看,不高興的話,直接忽略,她總不能因為這些差評影響自己寫的心情。
“地址確實是我們城市的。”岑清澤又看看信封。
“所以最好還是彆讓他知道我是誰。”徐曉曉道,“萬一他覺得寫信罵不甘心,非得跑到我們家門口在那邊罵,那多不好。”
到那個時候,那些人都知道徐曉曉寫的是什麼樣的了。她寫的不是嚴肅文學類型的,哪怕她也有寫年代文,但本質上還是言情,劇情內容都是為女主服務的。
下午,林靜又做了一些光餅出去賣。中間耗費了一些時間,等她去賣光餅的時候都已經三點多鐘了。好在天氣熱,麵團發酵快,她還能做一些光餅出來賣。
徐美嬌想要跟著出來湊熱鬨,林靜沒有讓她出來。彆以為林靜不知道徐美嬌的意思,徐美嬌瞧見林靜賣光餅賺錢,徐美嬌是想讓林靜給她買東西。
林靜還打算多賺一點錢,弄個小鋪子,不用特彆大的鋪子,小一點,不用擺放桌子,夠擺放工具和站人就行了。她在熱鬨的街上擺攤子賣東西,會方便許多,也能賺更多錢。
這才剛剛開始賣光餅,林靜自己沒有足夠多的錢租鋪子,她也不敢跟徐宗輝說。怕徐宗輝認為她賣光餅不可能一直賺錢,怕他不支持她。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深厚,涉及金錢的事情更不好說。
街上的那些鋪子不是租一兩個月的,要租都是一年起租的,至少得先付半年的房租。林靜出不起,她又無法去找彆人借錢,沒有人願意借錢給她,一個光餅點,小本買賣,她不可能找人合夥。
“光餅,光餅,又酥又脆的光餅,好吃的光餅。”林靜還在那邊吆喝。
徐曉曉和岑清澤準備走的時候,他們又看到了林靜。
林靜這一次沒有上前遞給徐曉曉光餅,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強買強賣。林靜不是不想跟徐曉曉緩和關係,可自己哪裡
有資格去做那些事情(),徐宗輝自己都不低頭。徐曉曉真要願意後退一步(),徐宗輝那個人不一定會退。
秦菲把徐宗輝改造得很成功,過分的自私自利,徐宗輝最先想的是他自己,然後,是他的兒女,兒子又比女兒重要,還有他的小家。
當然,秦菲活著的時候,她的地位會高一點。林靜嫁過來,她的地位是最次等的,都不用彆人說,她自己都明白。
林靜不去說徐宗輝對自己不夠好,彆說是徐宗輝這裡了,在鄉下很多男人家裡頭,女人的地位都十分低下。女人起早貪黑做事情,男人在外麵受氣還打罵女人,那些人還會說是女人自己沒有做好,要讓女人自己反思自己。
女人要是做好了,是一個賢妻,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多說呢。
挨打的女人是少部分,那些大部分的人沒有挨打,她們自然不去幫這些挨打的女人說話。她們還覺得她們自己做得特彆棒了,有優越感。
林靜在努力的改變自己的生活,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就想想她要是嫁給那些鄉下人,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樣子。如此一想,這樣的生活又充滿生機,讓她有更大的力量去努力去奮鬥。
“光餅,光餅,賣光餅。”林靜不斷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