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認為現在給徐曉曉多補補身體,等徐曉曉結婚生孩子的時候,身體就會好上許多。身體太弱,懷孕生子都不好。岑母認為徐曉曉和岑清澤倒也不著急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是得看緣分。
要說當婆婆的對孫子孫女沒有期待,那都是假的。
岑母想著自己不去逼迫兒子兒媳婦,她給兒媳婦多補補身體還是可以的。
“再拿個碗。”徐曉曉看向岑清澤,還有這麼多,她吃不掉。
“你先吃。”岑母道,她還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兒子又不是沒有吃過好東西,這麼著急乾嘛。
岑清澤沒有去拿碗,他讓徐曉曉吃。岑母看了徐曉曉吃了大半個雞腿,她笑得更加開心。
“我先回去。”岑母起身。
“不留下來吃飯嗎?”徐曉曉問。
“不了。”岑母道,“不打擾你們,你去忙你的。我要是想留下來,都不用你們說,我坐在這邊都不動。”
岑母起身之後,她拿起空的食盒,又說了兩句,“要是你們嬸嬸過來,又或者是你們堂嫂杜月娘過來,不用多跟她們說。”
“她們不高興了?”岑清澤挑眉。
“無雙以前沒有單獨請杜月娘,你嬸嬸今天早上還在那邊說。”岑母道,“你這個嬸嬸也是欺軟怕硬的,不敢去你大伯母他們麵前多說,就來我麵前說。怎麼著,還想著我為了她的兒媳婦去說我自己個兒的兒媳婦嗎?”
岑母認為岑嬸嬸想太多,杜月娘過得好不好,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杜月娘
() 的爺爺救過死去的岑爺爺,說句難聽點的,人走茶涼,岑爺爺早就死了,他們一直不斷說這一件事情,讓人聽了幾次都不想繼續聽下去。
徐曉曉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哪裡知道岑無雙以前有沒有單獨請過杜月娘。
“你們不用管這些。”岑母道,“該怎麼來往就怎麼來往,管好自家的事情,莫管彆人家的。”
“好。”徐曉曉點頭。
“曉曉,甭管他們有沒有救命之恩在,又不是救你的。”岑母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岑母沒有再繼續說彆的話,稍微給未來兒媳婦提點一點,沒有必要讓自己的未來兒媳婦給杜月娘讓路。怎麼著,杜月娘不被那些人喜歡,那麼徐曉曉也不能被彆人喜歡了?
這算什麼道理?
岑母不管岑嬸嬸心裡在想什麼,岑嬸嬸有本事就自己去跟岑無雙說。岑嬸嬸不管,還不是因為三房不如大房發展得好麼,岑彥陽少不得還得靠岑大伯父那些人,岑嬸嬸自然不敢多說岑無雙的不是。
如此一來,岑嬸嬸那些人就把錯誤歸結到徐曉曉的頭上,真是可笑。
自己不夠優秀,怪彆人太過努力,怪彆人太過優秀。
徐曉曉本來要去送岑母,送岑母到門口,被岑母阻止了。
“不用送。”岑母道,“多吃點,多補補。吃不完的,再給清澤吃。能吃完的話,就都自己吃。”
岑母走後,徐曉曉看著大碗裡的另外一根雞腿和幾大塊雞肉,反正她吃不完。
“來吧,吃吧。”徐曉曉對岑清澤道,“剛剛讓你拿碗,你都不拿。”
“媽瞧著呢。”岑清澤道,“我敢亂動,她保準用力地拍下我的手。”
“她是你親媽。”徐曉曉道。
“媽是有了兒媳婦,兒子就變成撿來的,兒媳婦才是親生女兒。”岑清澤感慨,“她立誌要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婆婆,一個不讓兒媳婦厭煩的婆婆。”
徐曉曉低頭,她在沉思,岑母是不是曾經經曆過一些事情,這才導致岑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下午,樓父和樓母帶著樓嘉禾去到出租屋,樓母得多留一陣子了,指不定還得留到樓嘉禾大學畢業離開這一座城市。
樓嘉禾的眼睛都哭腫了,她壓根沒有料到吳文竟然會跟彆的女人在一起。她一直都認為吳文會等著她,等她去那一座小小城,等她一起奮鬥過上如意舒心的生活。
“你已經知道吳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樓母道,“你以後彆想著再幫襯他,彆想著去為難學校的老師,特彆是那個徐老師。那麼多學生都喜歡她,你不喜歡她,這沒事,你彆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不對付你。”
“誰知道呢,也許她現在正盤算著不讓我畢業呢?”樓嘉禾不相信徐曉曉。
“她算是個心善的。”樓母道,“不然,吳文還能順利畢業,他還能回去他老家的縣城當老師?他老家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在學校的所作所為吧。”
吳文在學校惹
事了(),他拍拍屁股走人?()_[((),都不用擔心後麵的事情。
而樓嘉禾還得繼續在這個學校讀書,她為了吳文去折騰徐曉曉,這才不到十一月呢。後麵還有一整個學期,樓嘉禾都得熬下來。
人家老師不對付樓嘉禾,那些同學看樓嘉禾的眼神都變了。
樓母心裡清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些學生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些人必定會在背後說樓嘉禾的不是。也許有人還選擇孤立樓嘉禾,都不跟樓嘉禾多來往。
“你彆怪媽說話難聽,你真是比不上那個徐老師。”樓母道,“她沒有為難你們,讓吳文能順利畢業,讓你能繼續待在學校。誰不說一聲她寬容大量。要是她沒有能耐,也就是那樣了,可我聽說她厲害著呢,寫很出名。你們學校定然要留著這樣的好老師,那些學生也想要這樣的老師。你呢,就是一顆老鼠屎。”
樓母見女兒傷心難過,她還是得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她不說的話,誰來給女兒潑冷水。外麵的那些人不可能順著樓嘉禾,人家不是樓嘉禾麵前的一條狗。
“少說兩句。”樓父有點聽不下去,妻子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我少說兩句,她能明白懂事,那行。”樓母道,“你看看她的樣子,她像是明白這些道理了嗎?”
樓父看看女兒,女兒確實不像是明白這些道理的人。
“但凡她懂事一點,我都不說這些。”樓母道,“天天說這些話,反複不斷說,你們當我高興嗎?我的嗓子都要說冒煙了!說了這麼多,她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樓嘉禾坐在那邊,什麼話都不說。她在火車上沒有吃東西,回來之後,也就隻吃一點點,她沒有胃口,不想多吃。
“她也算好的了。”樓父道。
“好在哪裡?”樓母問。
“好在……”樓父看看女兒,一跺腳,“她沒有懷孕啊!”
“嗬。”樓母冷笑,“是,她是沒有懷孕。真要是懷孕了,吳文六月底離開南城,現在快十一月,她的肚子都該大了,大家都能看到!”
“媽,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麼說我,合適嗎?”樓嘉禾看向她媽。
“我這麼說你不合適,你去舉報彆人,就合適了?”樓母道,“一點當學生的樣子都沒有,對老師沒有一點敬重。你就跟那十年的糟糕學生差不多,就想著讓老師從學校滾蛋,讓老師下農場。你的事情要是被我們家的那些親戚知道,是要被笑話的。”
樓母不敢跟家裡那些親戚說,來的時候都沒有說,等回去的時候,她也得緊緊地閉上嘴巴。她希望這些事情都留在南城大學,就彆傳回去。
“那些牛鬼蛇神的,你真當他們好嗎?”樓母道,“你讀書都白讀了,都讀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學校領導知道樓嘉禾被找到了,他們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了。樓嘉禾真要是出了事情,那麼樓父和樓母必定要在學校鬨。
葉蘭特意過來一趟,她去敲門。其實她不想過來,可這是學校的安排,誰讓她是樓嘉禾的輔導員,她就隻能親自過來一趟,看一看樓嘉禾到底怎麼樣,樓嘉禾的精神狀態還能安安穩穩地讀書嗎?
“葉老師。”樓母見到葉蘭,頗為震驚,“你們今天放假吧?您這還過來,耽誤您休息了。”
“關於樓嘉禾同學學業的事情,我想跟你們聊聊。”葉蘭道,“這也是學校方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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