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濾鏡+極致護短。(1 / 2)

月下謀愛 Fuiwen 9397 字 6個月前

回家後,卓楓也沒有久待,晚飯後不到半小時,任齊柯就來接他了。

青檀莊園非常大,從門口進來開車都要好久,所以很安靜,因此院子裡有一丁點動靜都很引人注目。

他不用打電話給卓楓,曲疏桐就知道了。

彼時曲疏桐和他正在偏廳坐著,她在泡茶消食,卓楓在一側陪她,兩人聊著回國的日期。

卓氏每年都會放聖誕假期,連著元旦假,而今年卓氏舉辦了周年慶典,所以也會順便放一個周年假期,也就是從年會過後開始,假期直接從二十三號放到新年一號。

所以曲疏桐後麵都不用上班。

收到任齊柯的消息,卓楓回複他:“進來。”

曲疏桐睨了眼對麵,不緊不慢地邊喝茶邊說:“你喊司機進來扶你呀?我扶你就可以呀。”

卓楓放下見底的茶杯,瞥她:“你好好休息,不用麻煩。最近操辦年會辛苦你了,桐桐。”

曲疏桐抿抿紅唇:“好假。”

“……”

“你是怕我將你的拐杖丟出去了。”

“……”

卓楓嘴角徐徐上揚,起身摸了把她柔順的長發,“沒有。你在家裡玩,乖,彆出門。”

任齊柯剛好朝偏廳走來。

在曲疏桐灼灼發燙的目光下,任齊柯汗流浹背地接上了他那拄著拐杖的老總出門。

卓楓走到門口時回頭,曲疏桐已經扭開頭在優哉遊哉喝茶了。

收回視線時,見任齊柯也在看曲疏桐。

卓楓邊走邊問:“看什麼?”

任齊柯立刻目視前方,扶著他往外:“哦,沒……”

卓楓沒說話。但是氣溫好像有些不尋常了。

任齊柯識相地又開了口:“就是有種感覺,曲小姐好像不太喜歡,嗯,不太樂意見到我……來接您。”

“感覺沒錯。”

“……”

任齊柯第一次在沒有他問話和授意的情況下,主動地,給了一個私人建議:“那後麵,要不要我就在門口等您?”他相信卓楓自己拄著拐杖出來沒問題的。

卓楓:“明天回港了。”回去就孤家寡人了,剛剛喝茶他再次確認,小兔子還是選擇不和他一個窩。

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他的腿早日恢複,因為她看到他的拐杖就煩,他自己住會有益身心健康。

任齊柯顯然沒明白他說了一半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問:“回去後呢?曲小姐就會樂意見到我扶您了嗎?”

卓楓冷著臉:“你會見到一場空氣。”

任齊柯雖然還是沒太懂但還是選擇默默地閉了嘴。

上了車他才再次主動說起公事:“卓家大少還在紐約,沒有阻止他飛其他州但是他沒走,非要見您,打了很多電話,威脅說您今晚不見他,他絕對會有本事讓您家裡的老爺子回心轉意。”

“不就是打算領著個私生子回去。”卓楓看著車窗外青檀莊園鬱鬱蔥蔥的樹影在飛逝,漫不經地嘲諷,“老爺子一個孫子都沒看在眼裡的人,稀罕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曾孫。”

任齊柯讚同式地靜候下文。

卓楓:“去吧,總要了結一下。”

任齊柯出了莊園就把車拐去了卓榮約好的地點。

公平起見,那是卓家老爺子在美國的一處私人老宅,現在很久沒人住,卓家的兩個老人上了年紀後都講究落葉歸根,如今都喜歡長居國內香江養老,鮮少來這邊。

今天天氣很好,車子開入園子的時候,灰色的天幕下閃著一排的星鬥,夜風吹過兩側茂密的竹林,婆娑聲稍顯清冷。

儘頭的主屋燈火通明。

大概是看到卓楓的車子來了,在他們車子快停下的時候屋子裡就已經走出了幾個人。

西裝革履漫不經心的卓榮,還有兩個保鏢。

“看上去他挺急的。”任齊柯一邊把車側麵停穩一邊說,甚至等不及他們進屋去。

他們來了兩輛車,任齊柯的車子在前麵,另一個保鏢廉麥康的車子在後麵,後麵的車裡有幾個隨從保鏢,但是跟著卓楓下車的隻有任齊柯。

“卓楓,你現在是一副想撕破臉的樣了是嗎?”卓榮手插口袋裡,在夜風中斜著眼衝他哼笑,“阻止我出美國,阻止卓朝進來。你沒有想過,他進不來就隻能在國內。”

他抬手指了指那拄著拐杖的男人,“那你呢,你進香江的時候怎麼打算?打算橫著進去?”

“那要看你具體是打算,活著出美國,還是死著出美國。”卓楓目光淡淡地罩在一身囂張氣焰的男人身上,“你死著出去,我就走著進去。”

“你他媽真敢在這滅了我嗎?!”他氣焰十足地質問,又笑出聲,像在看笑話一樣,那神態完全不似在曲疏桐麵前的紳士風度,完全沒有了偽裝。

“你有幾個膽子,卓楓。”

任齊柯目光緊鎖住他指卓楓的那隻帶著戾氣的手。

卓榮瞥了眼他,挑起嘴角冷嘲道:“任總這眼神,恨不得上手了?這幾年你是道行越來越高了啊,卓楓這種勾當你都敢接活了,怎麼?他把你下輩子的酬勞都付上了?那你他媽可要保護好自己,要主仆倆一起死了那你不虧大了嗎?”

任齊柯一臉平靜,隻是把手從腰後處摸了下,那半秒的工夫,一支在黑夜裡幾乎隱匿無蹤的手槍出現在他手上,他還拉開了槍支保險,蓄勢待發。

卓榮身後的兩個保鏢馬上做了同等的動作。

這麼一來,二對一,所以卓楓車子裡的幾個人自然也都把家夥上了膛。

從而後麵的彆墅主屋頂層,緊接著就出現了不少人。

區區不過三五秒的工夫而已,園子裡已經硝煙彌漫,劍拔弩張。

竹林搖曳聲藏起了所有機械摩擦聲,將冰冷人聲都顯得悠遠起來,戾氣都少了很多。

“把我父親送出日本,回香江,讓他醫治。”卓榮目光回到卓楓身上,“不然,你彆怪我不念最後一點兄弟情義,卓楓。”

“你覺得我有你蠢嗎?”卓楓接著問,甚至沒有思考沒有停留半秒。

卓榮臉色一變。

卓楓:“我連你們父子三個,埋哪兒,都給你想好了。論兄弟情義,我這麼仁至義儘了,應該更值得這稱讚吧。”

卓榮眼底如深海的黑,胸膛像刮風的海浪洶湧起伏:“你他媽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卓楓!!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怎麼不問問老爺子吃不吃你敬酒?忍沒忍你很久了?”

卓楓輕笑,眼神輕飄飄的像風中飄落的竹葉,像看垃圾一樣甚至沒有花多少力氣多少心思去看著他,“他都能把你從視若珍寶到看作垃圾般棄掉了,我還能把你當座上賓?你失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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