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頓了頓,展顏一笑:“我很快就找到了魯萍萍,她沒有受到侵犯,身體也很快就會恢複。”
徐淑美雙手合什,連連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太好了,太好了,幸好有你,也幸好有嶽隊和顧法醫,小姑娘沒事就好。”
說完這句話,徐淑美稀罕地摸了摸夏木繁的腦袋:“我們家木木的能力能夠光明正大地用出來,幫助彆人、製止犯罪,多好啊!”
夏木繁聽到母親發自內心的誇讚,心裡美滋滋的:“等省廳把我放進專家庫,我就能和顧法醫一樣享受專家津貼。”
徐淑美笑得眉眼彎彎:“
唉喲,我家姑娘賺錢越來越厲害了!”
夏木繁嘿嘿一樂,不知道省廳專家津貼一個月得有多少錢。
三百?五百?還是八百?
真好。
到了晚上吃完飯,嶽淵登門造訪。
夏木繁詫異地看著站在院子外的嶽淵:“怎麼了?”
嶽淵抹了把頭頂的汗:“剛從現場回來,發現了一些證據。半個小時之後在辦公室碰頭吧。”
夏木繁:“打個傳呼留言就行,乾嘛專門跑一趟?”
嶽淵隨性地甩了甩胳膊:“太熱,回家換身衣裳,順路的事兒。”
夏木繁問:“嶽隊,能把崔樂邦捶死嗎?”
嶽淵皺了皺眉:“隻需要崔萍萍的口供,他的綁架罪、人身傷害板上釘釘。但是,僅憑林場老屋的血衣、刀具,恐怕難以將他殺人拋屍的罪行捶死。至於魏巧珍被殺……”
夏木繁明白了。
魏巧珍一案發生於兩年前,什麼證據都沒有,除非崔樂邦自己承認,否則很難定他的罪。
至於7月11日發現的女屍,血衣上的DNA檢測可以將林場老屋認定為凶案現場,但如果崔樂邦說自己也是無意間來到那間老屋呢?鳥兒們說的話,並不能成為證據。
難怪嶽淵麵色如此沉重,晚上還得把大家召集起來加班討論。
半個小時之後,重案七組辦公室亮起了燈。
嶽淵帶著重案三組的許秉文、胡凱走了進來。
龔衛國與馮曉玉以前和他們在一個大辦公室工作,熟絡地打著招呼:“眼鏡,凱子,你們來了?”
許秉文與胡凱很客氣:“能夠與你們合作,是我們的榮幸。”現在誰不知道夏木繁破案能力出眾,是嶽隊最得力的手下?客氣一點總不會有錯。
嶽淵不耐煩地說:“彆扯這些場麵話,直接進入正題吧。今晚把偵查計劃、審訊計劃製定出來,明天開始還有硬仗要打。”
說罷,他示意許秉文開始。
許秉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開始展示今天在現場獲得的證據照片。
“床角血衣為女性碎花短袖襯衫,M碼,已經取血樣送技術科進行DNA比對,如果能與7月11日發現的無名女屍、崔樂邦比對成功,那就說明林場老屋是凶殺現場。”
“另外,血衣上有精斑痕跡,也已經取樣送檢。”
“廚房刀具上的指紋已取樣。”
“廚房油垢已取樣。”
“柴堆發現指甲殘片。”
“……”
一口氣說完,許秉文最後做了總結:“證據雖然多,但都隻能證明林場老屋曾經發生過凶殺案。DNA檢測需要五天時間,所以我認為審問嫌疑人還得再等幾天。”
嶽淵點了點頭,示意夏木繁彙報今天調查的結果。
夏木繁走上前,拿出一大迭子筆錄放在嶽淵麵前,簡單將今天獲得的消息說了出來。
一邊說,夏木繁一邊拿著馬克
筆在白板上寫下關鍵詞,並按時間順序連上箭頭。
第一個關鍵詞:高中輟學
第二個關鍵詞:十七歲打工
第三個關鍵詞:1994年4月回林場
第四個關鍵詞:1994年10月姑父去世
“崔樂邦在林場老街坊眼裡是個懂事、聰明的好孩子,高中時曾經叛逆想要輟學,因此與父親發生爭執,父親半年後去世。他在父親去世之後去南方打工,據他姑姑崔勝蓮所說,他在羊城的餐館打工。”
“回到林場之後,崔樂邦住在姑姑家的儲藏室,姑父去世之後搬回三樓次臥。儲藏室裡發現黃色書籍、女性內褲、衛生巾等女性用品。”
夏木繁抬眼看向眾人,說出自己的觀點。
“所有的犯罪都有跡可循。崔樂邦沉迷黃色書籍隻是一個引子,不足以讓他走到綁架、侵犯、殺害少女這一步,想要讓他承認犯罪事實,必須攻心。”
龔衛國今天跟著夏木繁一起調查,腦子裡被塞滿了各種信息,差點要爆炸了。聽到夏木繁如此清晰地提出攻心,不由得站了起來:“夏組長,你覺得應該怎麼攻心?”
夏木繁道:“他為什麼高中突然提出輟學?他父親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回到林場之後不到五個月,他姑父就去世?”
這一連串的提問,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孫羨兵道:“崔勝蓮說,石虎死因為腦出血,醫院開了死亡證明。崔父崔勝偉也是在爭吵後半年才死,死於中風。鄰居們不是說了嗎?崔勝偉和石虎都是好酒之人,性情暴躁,有高血壓病史,這樣的人死於腦出血、中風聽上去也算合理。”
夏木繁搖了搖頭:“崔樂邦會從一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變成殺人拋屍的罪犯,絕對遇到了什麼一些磨難。如果想要他開口認罪,我們必須得了解他的過去、觸碰他的創傷,才能在審訊中占據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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