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醜聞(1 / 2)

娘娘她寵眷不衰 茸兔 8405 字 3個月前

第164章醜聞

當初和嬪即將生子,蘭才人和丹皇貴妃都想爭取這個孩子,為此不惜手段用儘。蘭才人為了不讓丹皇貴妃撫養這個孩子,特意讓手下的錢常在去故意激怒丹皇貴妃,被丹皇貴妃掌摑,再讓錢常在用自己的臉傷生事,去水邊尋死,將事情鬨大。

一旦丹皇貴妃跋扈狠辣的行為被陛下知道,那麼她就一定不適合做皇嗣的養母。而那時候蘭才人一直安撫和嬪,與她親近,又性情溫和、才華斐然,相較於粗魯衝動的丹皇貴妃,自然更適合養育皇嗣。

蘭才人為了爭取孩子,這一番手段其實沒什麼問題,按理說也的確有效。可她千算萬算不曾想到和嬪那個時候正是情緒不穩的時候,為人又過分多愁善感,居然隻是看了錢常在的臉便受驚小產。

也是和嬪命好,雖是早產卻也生了個皇子,在皇後、劉嬪和薑雪漪多番較量之下,到最後和嬪位份不夠也親自養著孩子,蘭才人一番心血算是打水漂了。

她和丹皇貴妃都沒落著好也就罷了,說到底,錢常在才是最慘的那個。

為了讓蘭才人抬舉她得寵,不光豁出去了臉麵,更是拿著後宮女子最重要的容貌去賭。雖說總算養好了沒落疤,可當初那麼做的時候,錢常在必然是抱著極大的希望才答應的。

誰知蘭才人不僅沒能幫襯到她,自己還在不久後就被陛下降位,罰了三年禁足。錢常在付出了那麼多,不光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反而看透了這位所謂的蘭妃娘娘不過是一場笑話。

若真說起來,錢常在入宮也是風光過一小段時間的,那恩寵還是受薑雪漪指點才得的。

如今她和蘭才人位份相似,蘭才人才禁足出來,境遇甚至還不如錢常在那樣無功無過。

現在錢常在見著蘭才人和她想一樣的法子爭寵,怎麼能不想起當初的苦,怎麼能不恨?對她必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樣畢恭畢敬。

陛下的恩寵是有限的,為了爭寵,這兩人相遇爆發爭吵也是人之常情。

錢常在之前多次表達想要投誠,都被薑雪漪婉拒了,她若以後拋出橄欖枝,錢常在不可能不同意,倒是個可用之材。

段殷凝帶著凝脂膏放回原處收拾,珠簾後人影綽綽,薑雪漪看著她的身影慢

慢琢磨。

三年折磨,蘭才人和劉嬪對她已經恨之入骨,就算眼下為了重新得寵鞏固地位暫時不提,以後也遲早會想法還回來。

要是真的讓她們起勢,往後薑雪漪和宸兒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怕是要日夜懸心才是。

她不能徒增煩惱。

思襯片刻,薑雪漪問:“你說蘭才人和錢常在是昨兒晚上鬨起來的?

段殷凝掀了簾子走過來,應了聲:“是,再過幾日就是七夕,宮裡這些天緊鑼密鼓練習才藝的嬪妃不少。位份低的嬪妃宮裡供冰大多不足,屋子裡還沒在屋子外涼快,也有不少是在外麵尋個好地方練的。

“照這麼說,外頭晚間倒是熱鬨,不是這兒就是那兒的。若陛下心血來潮進後宮走走,恐怕隔幾步就能看見美人了?薑雪漪笑了笑,“陛下這些天政務忙碌,一直不得閒,正好我今兒也手傷徹底好全了,你派人去請陛下一趟。就說今晚夜色如醉,咱們的小廚房做了幾樣好菜,請陛下晚間忙完賞臉去禦花園的海棠榭賞月,我在此候著。

說罷,她端起一側的茶杯,慢悠悠抿了口:“蘭才人和錢常在能吵起來,便說明她們存了心思要爭,誰也瞧不上誰。牡丹亭那麼好的地方,大好的地段和時機,她們誰不會因為對方退了爭寵的心思,若鬨一次便不去了,那就說明自己怕了,蘭才人不允許自己服輸,錢常在恨了她許久,更不會。

殿內涼意四散,茶香悠然,薑雪漪喝下半盞,輕笑道:“今兒個有好戲可看。-

晚膳後,灼日歸山,酷暑將歇,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些。

宮裡的低階嬪妃和宮人們大多沒得例冰取涼,一到晚上出門乘涼的人可是不少。未央宮涼快,平時她不愛出門逛,今日一出來,四處都能瞧見宮燈亮著,的確熱鬨。

薑雪漪沒帶宸兒,隻讓旎春等人搬著冰鑒,帶著裡頭躺著的幾碟新做的小菜去海棠榭。

海棠榭這地方是她精心挑出來的,靠近禦花園和牡丹亭,遠遠能聽見外頭的人聲兒,雖說不如牡丹亭那般顯眼,可此處有一小池塘,臨水清涼,位置更是寬敞。

即便真的猜錯了,蘭才人和錢常在都沒來,她和陛下在此處賞景賞花也好。左右陛下許久不曾進後宮鬆散了,能透口氣總歸有益。

隨行的宮女

太監們上前在四角都點上宮燈,又仔仔細細掛上輕紗賬,冰盆從冰鑒裡抬出來放在大理石桌的正中間,風輪輕輕搖著,絲絲涼意透過來,不比在殿內熱多少去。

薑雪漪拿著一柄蘇繡玉骨扇,上頭的垂絲海棠栩栩如生,碎珠如露,她搖著扇子憑欄而立,月色朦朧下,一身輕薄如霧的荷莖綠雲霧綃宮裙,愈發襯得她縹緲出塵、冰肌玉骨,仿佛蟾宮仙子一般。

滿宮嬪妃裡美人無數,可若論身段樣貌,薑雪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誰能與她平分春色便已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平時她不會特意打扮,可今兒個來是看戲的,俗話說月下看美人更豔三分,陛下若來,她不能輸了誰去。

不多時,禦花園那頭腳步聲紛至遝來,聽著人數不少,薑雪漪執扇倚身回望,就見陛下身側前呼後擁簇擁著不少人,應是剛從勤政殿的方向過來。

佳人有約,沈璋寒又想見她,是以腳下生風,步速比往常都快些。提宮燈的小太監跟著陛下大步流星般往前走,等到了海棠榭才擺一擺手,讓他們都各自站到周遭值守去。

海棠榭輕紗拂動,月色如銀,她就那麼憑欄而立,眸光瀲灩的看過來。

“瀲瀲。”

美人如斯,沈璋寒不禁有些意動,他邁步進海棠榭,隻見她微微欠身行禮,一雙盈盈妙目便看了過來:“陛下守時,瀲瀲很歡喜。”

他牽住她的手,與她一同坐到大理石圓凳上,清冷的嗓音淡淡沉沉:“赴你的約,朕不舍得晚來。”

“正巧,也有件要事想跟你說。”

薑雪漪掀眸,便聽陛下說今日下朝後得了陶氏父子的消息。陶尚書仍不知所蹤,其子倒是在靠近邊疆的縣城裡被抓住了,據說被抓到的時候灰頭土臉,神誌不清,今日已經押解回京,就關在大牢裡。

原本是想從他嘴裡撬出消息的,可他瘋瘋癲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時不時嚇得失禁,恐怕也沒什麼用了。

陶家九族皆滅,隻剩下陶尚書和他的兒子,陶尚書如此薄涼冷血的人,臨走隻安排了他兒子的活路,可如今他的大兒子竟也和他分開了。

沈璋寒嗓音微冷,沉聲道:“你二哥哥已經帶兵前往邊疆駐防,也會繼續搜查他的下落,膽敢背叛,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雪漪安撫道:“狼子野心之人死不足惜,陛下彆為了這樣的人氣壞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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