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軒注意到她的視線,睜開了眼,眼神銳利。林曼打了個哆嗦,急忙說起不著邊際的想法,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把好姐妹和活閻王扯到一起。
終於到了紀琳的彆墅,林曼鬆了口氣率先下車,趴在後車窗輕喊了兩聲紀琳的名字。紀琳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秦振軒乾脆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穩穩地走進彆墅。
林曼忙給他引路,讓他幫忙把紀琳放到臥室床上。她幫紀琳脫了鞋,蓋上被子,又向秦振軒道謝,秦振軒便離開了。
等大門口的車開走了,林曼才拍拍胸口,跌坐到床邊,捏了下紀琳的鼻子道:“祖宗!我真是欠你的!”
離開的秦振軒在車上閉目養神,右手放在身旁的座位上輕輕敲動,那裡仿佛還殘留著紀琳的氣息。他方才一直很克製,不亂動、不亂碰,即使一路走入紀琳的臥室,也目不斜視,始終守禮。
但到底還是窺探到了她的閨房一角,觸碰到了她床上的被子,之前在餐廳聽到她那番話時湧動的情緒又浮現在心間,讓他有種莫名的喜悅。好像第一次得到導師的肯定、第一次談成公司的生意,胸腔裡舒適充盈的感覺讓他露出放鬆的微笑。
隨即他想起紀琳曾經說過的話,所有情緒儘數消散,放到座位上的右手也收了回來,克製地安放在膝蓋上。
過了很久,他才對助理說了一句,“如果紀琳聯係我,第一時間告訴我。”
助理又把紀琳的地位往上提了提,列在重要客戶前麵。他隱約猜測秦總是不是喜歡紀琳?但又覺得像秦總這樣的工作機器,會有喜歡那根弦嗎?要是喜歡的話,在醫院的時候乾嘛走那麼痛快呢?
他搞不懂,不過也沒關係,隻要把秦總吩咐的事做好的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紀琳舒服地醒來,發現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仔細回想,有點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在私房菜館喝了幾杯酒。她無語地去浴室洗漱,真沒想到自己酒量這麼差,那酒度數也不高,她隻是覺得好喝才喝了幾杯,沒想到就斷片了,看來以後不能喝酒了。
她收拾好之後準備下樓吃早餐,誰知一開門正好接住趴在門上的林曼,吃驚道:“小曼你乾嘛呢?”
林曼興奮地拉住她,“你可算醒了!我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昨天晚上我喝得稀裡糊塗,根本沒反應過來,今早上一想,姐妹兒你真牛啊,能在秦振軒身邊睡,還被他公主抱,我打賭你絕對是頭一份兒,秦振軒身邊還從來沒有過女人呢!”
紀琳臉色一變,“什麼?我跟秦振軒睡了?我怎麼沒感覺?!”
她推開林曼就低頭打量自己,還把自己從上摸到下,完全沒有任何異樣,心臟怦怦跳的厲害,有點慌張。
林曼錯愕地看著她,發現她誤會了,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睡了,是在他旁邊睡。你不記得啦?你昨天讓他送你回家,在車上就靠著他肩膀睡著了,到家還是他抱你進來的。”
紀琳鬆口氣,到她胳膊上就拍了一下,“你說話說全嘛,說得那麼曖昧!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在哪遇到秦振軒的啊?”
兩人手挽手下樓吃飯,林曼就把昨天那些經過細致地說了一遍,包括她覺得他們兩人挺配那段,聽得紀琳尷尬得不行,“我真的那樣啊?他該不會以為我平時就那樣吧?你說我怎麼就醉了呢?第一次和救命恩人見麵就留下這麼個壞印象,這可真是……”
林曼握住她的手道:“我理解!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緊張,就怕他突然皺眉把咱倆扔下車。還好秦總的人品靠得住,一直把你送到床上都沒嫌麻煩。對了,他還說你要是想找他,可以直接聯係他,或者去他公司。”
“打電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開會什麼的,我還是去公司預約吧,正式一點。”紀琳深吸口氣,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約救命恩人見麵鄭重道謝啊,要是沒有秦振軒,哪有她現在的美好生活?
說完“正事”,林曼又緩過勁兒來,表情夢幻地說:“我居然坐了秦總的車,還叫秦總抱你往這邊、往那邊的,那不就是指揮秦總做事?媽媽我出息了!我把這件事跟我爸說一聲,他會不會多給我一點生活費?”
紀琳推了下她的腦袋,“你給我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裡,誰也不許說,不然我花光你的生活費!”
紀琳說行動就行動,到秦氏集團的前台詢問預約見秦振軒的流程,結果前台一聽她的名字就親自帶她上樓,微笑著說:“紀小姐請隨我到待客廳稍等,馬特助已經去請秦總了。”
紀琳有些懵地跟著她進了電梯,不是說想見秦振軒要預約排隊的嗎?怎麼這就上樓了?
馬特助進了總裁辦公室說道:“秦總,紀小姐來了。還有,我昨晚了解了一下紀小姐最近的情況,她在車禍中失憶了。”
秦振軒往外走的動作頓住,皺起眉,“她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