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祿跟老先生:“.....”
有時候覺得這羅縣令是真的難搞,看似溫潤如玉,實則言語陰陽,狡詐如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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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等人脫離了桎梏,自然起來了,拍打身上的粉塵,在江沉白的眼神示意下也不敢得寸進尺,隻默默到一邊等著自家大人跟那狗捕頭商量出個結果來。
翟祿臉色並不好看,他的下屬們也有些不安,不斷打量自家老大的臉色,欲言又止,江沉白猜測他們怕是帶著命令來的——不僅要提調走所有罪犯跟相關人員,怕是還要阻攔他們調查青山學院。
如此可見這宋利州是不是有問題?
羅非白那天拷問張信禮的時候,江沉白等人不在,對這個案子所知隻有三分,最多涉及曹琴笙。
眼下遭遇提醒了他們這個知府大人的不對勁,可官職差距太大,他們無可置喙,隻能默默等著自家大人表態。
但,他們看到了翟祿這人的堅持——不杖刑縣衙差役,是翟祿不得已讓了一步,因為不能給自己以及宋利州惹禍,可羅非白要再進一步,也很難。
翟祿:“羅縣令,知府大人下達了命令,令我等一定要將相關人犯帶到府衙重審,畢竟這也是他作為知府的職責。”
羅非白:“所以這跟青山學院什麼事呢?”
你這話怪怪的,沒事你查我?
老先生暗暗腹誹。
翟祿:“是無關青山學院的事,所以不必....”
羅非白:“既然無關,爾等為何介入,難道我一縣令都無暇管製縣內學院?”
翟祿又不得不換了口風:“這青山學院是重犯張信禮曾讀書之地,料想也事關案情,按照法規,知府大人主掌此案,既全權在他,您如今是不必再管這個案件了,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羅非白:“我沒動學院啊。”
翟祿:“?”
羅非白歎氣,“學院之重,在於文曲氣運,氣運在人,本官又沒大肆搜查調查人。”
翟祿:“那是.....”
羅非白一本正經抬手,手指往腰側一勾。
“自打被差役告知府衙來人阻攔不讓調查學院,既是上官所令,本官難道還敢忤逆,就憑著那點子人脈背景嗎?本官豈是那種狐假虎威之徒。”
“是以,本官已經打算放棄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
“本官掛在腰上的縣令令牌竟不小心掉了!”
“肯定是一聽翟捕頭來了,匆匆來拜見......哎。”
翟祿本來不懂這人什麼意思,一看這人比女人更細的腰肢上空空如也隻留下掛繩,眼簾微頓,再看羅非白,臉色微僵。
“是我的錯,連累大人了。”
羅非白:“也怪這青山學院路不好。丟人就算了,還丟縣令令牌,成精了嗎?”
老先生:“......”
大人說話可真是陰陽怪氣,怪損人的。
老先生無話可說,隻能覷了翟祿,希望這猛漢捕快能攔住狐狸縣令。
翟祿剛要說什麼。
羅非白:“難道,翟捕頭覺得知府大人認為我這個縣令的令牌都不甚重要,不值得搜山查找嗎?”
“還是翟捕頭覺得我羅非白在撒謊?你們說,我來的時候是不是有帶著令牌?”
縣衙的人集體點頭,有,確實有,肯定有。
這點他們沒撒謊。
羅非白又看向老先生,麵帶微笑。
縣官不如現管,何況人家就是現管的縣官,知府能往下掌管當地嗎?
不能。
隻要羅非白不離值守,日後就有的是法子拿捏學院。
想到人家幾天就對付了一堆人,還連破大案,這狐狸.....
老先生頭皮發麻,隻能搖扇半遮臉,“對,是帶著的,老夫瞧見了。”
羅非白於是轉頭對翟祿歎氣:“做縣令做到這個份上,愧對朝廷,愧對恩師啊,我一定是個無用之人,被人小看如斯,怕是還因為貌若女子,體虛軟弱,為人認為彆無半點縣太爺之威吧,翟捕頭你一定也是這樣想的,罷了,我這就洗手為人做男妾吧。”
這話嚴重了,真真嚴重了。
大人,何至於此啊!
翟祿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官場人物,臉都青了,拚命否認連道不敢,可此時再也沒有合適的理由阻攔人家搜山了。
因為人家沒查案啊,就找縣令令牌,有問題嗎?
沈安和眼看著在儋州鐵血手段的翟祿兵敗如山倒,找不到任何阻攔羅非白的理由,隻能任由後者抬手下令搜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