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四四啊!(2 / 2)

真是有你的啊,四爺,現在就已經用上這“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的戰略方針了?

不愧是九龍奪嫡最後的勝利者,年紀輕輕地就如此有心機,難怪你的那幫兄弟爭不過你…… ”

“……”

聽著耿梨的這些碎碎念,哪怕這幾天已經自認被她磨出了脾氣,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的清心咒,胤禛依然覺得心裡火冒三丈。

他就不明白了,都成了鬼了,這女人的話怎麼就這麼多的?簡直活人都能給她說死,死人也能被她說活,她就不知道歇歇的嗎?

就在胤禛極力壓抑著心中怒氣時,突然聽到耿梨的那句“不爭是爭”,不由地愣了一愣,隨即若有所思起來。

雖然他也知道現在的朝堂有些微妙,皇阿瑪對太子的不滿日益增多,下麵的皇子也開始蠢蠢欲動、有了各自的小算盤,尤其是大哥,對太子的不敬和挑釁都快擺到明麵上了。

他雖然現在還是站在太子這邊,但是卻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退路了。

不過朝中局勢複雜,而且他作為太子黨,想要全身而退且還要脫穎而出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他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做,現在聽到這句話,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嗎?”

曆史上的他,就是靠著此方針突圍且奪得帝位的嗎?

胤禛在心裡默默地念著這句話,然後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還在像個撲棱蛾子一樣圍著他亂轉的耿梨,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微笑。

看來,這家夥除了胡鬨,也還是有一點用的!

胤禛收回視線,然後繼續闊步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問著這幾天的情況。

“我不在的這幾日,府裡怎麼樣?”

“爺放心,一切都好。”說這話的話胤禛的另一個心腹太監,張起麟,聽到胤禛問話,連忙彎著腰答道。

“就是爺去岫雲寺本來說當日就回的,突然又要派人回來說要在岫雲寺小住幾日清修,府上有些措手不及,福晉有些不放心,又不敢打擾爺的清修,這幾日很是擔心。不過現在爺回來了,福晉就放心了。”

“嗯,難為她了。”胤禛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外麵呢,宮裡有什麼情況嗎?”

“這……”張起麟遲疑了一下,卻沒有答話,表情很是猶豫了。

“怎麼?我不在的這幾日,宮裡是出了什麼事嗎?說!”見張起麟這個反應,胤禛瞬間意識到宮裡怕是出了什麼變故,不由地心中一凝,連忙問道。

見爺都開始疾言厲色起來,張起麟也不敢再遲疑了,連忙道:“也不是宮裡,而是索相,在爺去岫雲寺禮佛的第三天,皇上就下令賜死了索相。”

“什麼?”胤禛心中一震,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皇阿瑪處死了索額圖?”

雖然說自五月間索額圖被下獄以來,胤禛就已經看出皇阿瑪對其的態度一天比一天明顯了。

尤其是從上個月開始,皇阿瑪的索額圖的厭惡是不加掩飾了,更是在朝堂上當著著朝臣對其貶謫連連,幾乎連其一生所參與的重要軍政大事全麵否定了,賜死意圖越發明顯了。

但是胤禛一直以為,索額圖好歹作為一代權臣,又是太子的先皇後的叔父、太子的左膀右臂,朝中黨羽眾多,就算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皇阿瑪也算真的要賜死考量再三、拖個一兩個月才會動手,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賜死了索額圖?還是在他不在的時候?

而一回來就聽到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的耿梨,此時也顧不了圍著胤禛轉了,有些詫異道:“索額圖被賜死了,唔,算算時間,好像就是這幾年了。”

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更是作為一個阿飄,這些人的生死對於耿梨就像是書上的紙片人一般,沒有半絲感觸,甚至饒有興趣地點評起來。

“唉,這索額圖一死,太子等於被斬了一臂膀,大阿哥那邊怕是要笑死了。”說著還嘖嘖兩聲,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

要是換做之前,看到耿梨這個反應,胤禛怕是又要被氣到了,但是現在的他也管不上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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