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嬤嬤聽了忍不住抽了抽,有點想吐槽。
這懷的不都是孩子嗎?又沒有跨物種,怎麼宋嬤嬤的經驗不能放在格格身上了?
隻是想到耿梨那一身的鬼神之力,保不齊她的孩子真的和尋常的孩子不大一樣,本來還篤定的董嬤嬤自己也忍不住遲疑起來。
想了想,董嬤嬤不確定回道: "應該……可以吧!"
耿梨:
在經過慎重考慮後,耿梨還是決定找一個有經驗的、且與自己的孩子有血緣關係的人好好打探一下情況。
最終耿梨把目光鎖定到了已經為胤禛生了三個孩子,並且現在還
懷著未來的三阿哥弘時的李氏身上。
所以天色一黑,耿梨就把人趕了出去,自己迫不及待地鑽進了被窩準備去找人。
而此時在京城的貝勒府中,李氏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對自己的小丫鬟發火。
至於發火的原因,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隻是李氏份例的紅羅炭用完了,小丫鬟給她換了普通的黑炭,結果自然引起了李氏的不滿。
聞著空氣中那有些嗆鼻的味道,李氏皺著眉頭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手爐,有些不滿道:“為什麼用的是尋常的黑炭?以往不是用的紅羅炭的嗎?"
見李氏有些不高興,小丫鬟彩畫小心回道:"格格,咱們紅羅炭的份例已經用完了,現在隻能用黑炭代替了。"
李氏聽了越發不高興了: “用完了你不會找福晉要嗎?我現在懷著貝勒爺的孩子呢?福晉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嗎?"
彩畫被罵地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裡有些委屈,低著頭道: “奴婢去問了,但是福晉身邊的晚秋姑姑說,府上的紅羅炭已經全被爺送到昌平的莊子上了,就連福晉那裡都是用的次一等的炭,實在沒有紅羅炭可用了。"
聽到說紅羅炭被送到莊子上了,李氏當時眼睛就紅了,把手上的手爐重重地放在手邊的茶幾上,恨恨地罵了一句。
“又是耿氏這個賤人!”一想到這段時間胤禛對耿梨的種種特殊對待,李氏隻覺得妒火中燒,心中對耿梨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不難怪李氏會如此生氣,畢竟在耿梨穿過來之前,她可以說是後院最得寵的,就連福晉也不如她,這府中大半的孩子都是出自她的肚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自從耿梨穿過來後,李氏感覺自己的受關注程度一落千丈,這讓李氏對耿梨極為有意見。尤其發生了上次胤禛為了幫她緩解害喜特意問到了她那裡後,這讓李氏對耿梨的怨念是越發深了。現在又出了紅羅炭一事,李氏自然一下就炸了。
而剛靈魂出竅的耿梨一過來,就聽到李氏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大罵她自己是賤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是賤人?
“……美女,我好像你沒得罪你吧!怎麼就成了賤人了?”看著坐在那裡咬牙切齒,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李氏,耿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雖然一過來就聽到自己被罵賤人,但是耿梨倒沒有多生氣,更多的隻是有些納悶。
畢竟在耿梨的記憶中,她和李氏的交集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原身剛進府最是謹小慎微,對誰都不敢得罪,更彆說有著身孕又得寵的李氏了。至於耿梨穿過來後就更不要說了,除了在她詐屍的時候見過一麵,耿梨第二天就被送到莊子上去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了。
就在耿梨暗自疑惑的時候,就聽到李氏一臉怒色道:“真不知道這耿氏對爺使了什麼手段,不僅哄得爺對她噓寒問暖的,還勾地爺隔三差五地就往莊子上跑,不知道地還以為昌平那地才是貝勒府呢。"
聽到這裡,耿梨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吃醋了啊!
但是隨即心中有些無語,話說,四爺去她哪裡的次數也不多吧!也就七八天才去一次,而且最近因為下大雪的緣故胤禛已經十來天都沒去莊子上了,就這點飛醋還要吃?
耿梨心中忍不住嘀咕。
殊不知,雖然胤禛七八天才去一次莊子,這個頻率對於現代的小情侶來說不算高,但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就已經算是頻繁的了,尤其是放在一向冷淡的胤禛身上,就更加顯得不尋常了,自然讓李氏打翻了醋壇子。
見李氏越說越生氣,本來還在一旁裝透明人的綠柳不得不出麵安撫,畢竟李氏現在還有些身孕,要是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綠柳笑著道: “格格您想多了,爺那樣英明神武的一個人,豈是區區耿氏能勾引地了得?爺要是真的這麼在乎耿氏,早就接回來了,還能就這麼放著她一個人在莊子上,就連快過年了,爺都一點沒接她回來的意思。想來爺也不過是看在她肚子的子嗣的份上才待她好點,格格不必生氣。"
“什麼爺的子嗣,誰知道她懷的是個什麼東西?”聽到綠柳提到耿梨肚子裡的孩子,李氏越發生氣了,忍不住嗤笑一聲。
"耿氏剛懷孕的時候就死了一回,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說不定是惡鬼轉世都說不好。依我說,趁著這個鬼胎還未出生,一碗藥打掉算了,也免得爺的名聲受損。
且耿氏剛有孕那會就大病一場,之前又見紅了,想來就算這孩子生下來也不會是個健康的,也就是個早夭的命,還不如早早打了
,耿氏以後也免得更傷心。"李氏不無惡毒地說道,眼中滿是陰狠的戾氣。
而本在安靜吃瓜的耿梨,在聽到李氏居然這般詛咒自己的孩子,臉色一下冷了下來,看向李氏的
眼神忍不住多了一分殺意。
其實對於彆人對自己的詆毀和咒罵,耿梨向來不在意,但是詛咒她的孩子,卻是她不能忍的。
看著還在那裡肆意詛咒著的李氏,耿梨看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危險,一抹無形的風刃在耿梨的手中慢慢凝聚。
就在耿梨思考著這風刃應該紮在李氏身上什麼部分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動了一下,耿梨一愣,手中的風刃瞬間消散。
"你這是不讓我殺人嗎?"耿梨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遲疑地說道。
而肚子裡那個弱小的靈魂就像是在回應她一般,又輕輕動了起來,讓耿梨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耿梨笑眯眯地拍了拍肚子,一臉寵溺道:“行吧,看在你們兩個好歹是同一個爹的份上,我就放李氏一條生路。不過嘛,要是什麼都不做,我這口氣實在難消,既然這樣……那就小懲大誡好了。"
隨即耿梨眼珠子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