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沒有看到兩條忠誠狗狗,而是回了之前安家在市區給他買的公寓。
雖然兩年多的時間沒回來,但每個月都有會家政阿姨過來打掃。
知道安一最近快離婚了,陳琳就讓家政和保潔勤快了些,三天去一次。
隨意當安一回來時,家裡十分乾淨,一塵不染。
四百平的大平層,安一回來坐在沙發上,明明公寓沒有霍家大,但卻比霍家安靜許多。
安靜的他有些不適應。
如果換作平常,霍北行早在他耳邊叫他一起玩了。
——
霍北行從遊泳館回來時,剛開門就對上了鐘伯的大臉。
霍北行:……
有些意外。
鐘伯看著他的目光中頭一次帶上了憐憫,但並沒有打算幫他的意思。
畢竟霍北行以前花心,身邊不缺人,要是本性不改,安一留在身邊並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人有些事,看著抓不住才是最好的。
霍北行換好鞋沒有理會鐘伯,而是徑直上樓回了房間。
一開始他隻以為安一是出去工作了,他記得安一的看幾天參加的一個比賽已經完成進度了,但也沒多想。
走進衣帽間,看到空了大半的衣櫥。
霍北行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記得安一早上跟他要了一張卡,說是和朋友出去玩。
這個玩,難道指的是旅遊?但帶的衣服未免有些多,就在霍北行想去拿手機給安一打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沒有接通,就在通話自動掛斷的同時,他發現床頭邊安一的用品全部都不見了。
小夜燈,設計要看的書,還有安一喜歡的他傻的時候給對方疊紙皇冠。
這些平時一直都放在床頭,霍北行心裡突然升起不詳的預感,他大步走到床前,伸手一把拉開安一的抽屜,這是安一放證件的地方,平時他不會碰,而此時裡麵空空如也,彆說證件了,連一張紙也沒有。
霍北行麵色難看起來,拳頭握緊,顯然有些惱怒,推開門走下樓,徹底不裝了。
“安一呢?!”
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骨氣,下顎線緊繃,臉色駭人,就好像誰把安一偷走了一樣。
鐘伯瞧見他這副樣子,沒多少意外,隻是慢悠悠開口,“安一少爺今天走了。”
霍北行一聽對方走了,心裡蹭的起了股火,“什麼時候,為什麼不攔住他,不告訴我。”
鐘伯:“少爺,就算告訴你,難道安一少爺就不走了嗎?你能騙安一少爺一時,還能騙安一少爺一輩子?”
霍北行咬牙。
他今天早上出門時,對方明明說是和友人出去玩,然而他現在回來卻被告知對方走了,不回來了,不要他了。
鐘伯:“少爺和安一少爺之間本就是聯姻,現在安一少爺離開……”
霍北行聽不得鐘伯在耳邊不斷的說著安一離開的合理性,“我們還沒離婚呢!”
啪!
鐘伯下意識抬手打了霍北行頭一下。
“你嚇死我了。”
霍北行:……
在霍北行眼裡對方是長輩,所以對這個舉動,他並沒有什麼心理活動,隻是對安一的離開心聲慌亂。
鐘伯在一旁悠閒的泡了杯紅茶,“少爺給你。”
霍北行拿過,囫圇的灌進嘴裡。
鐘伯大驚:“少爺剛泡開。”
噗——
霍北行:……
算了。
鐘伯看著霍北行魂不守舍的樣子,“少爺要是真喜歡安一少爺那就去找就是了,我看明天不錯,就明天去吧。”
霍北行正有此意,今天先讓人去找找安一是回了安家還是住在哪裡,畢竟搬了一天的家,他現在去,對方根本沒有精力。
霍北行上樓後,幫傭走到鐘伯身邊。
看著那人一臉不解,鐘伯:“有什麼想問就說吧。”
那人:“我覺得第二天就去找對方有些太快了,現在北行少爺和安一少爺剛分開,情緒肯定不會太好,不應該先讓兩人平複情緒,等理智了再去聊嗎?”
鐘伯:“你不懂。”
那人:?
鐘伯:“安一少爺隻有不理智的時候,才會和少爺在一起。”
小青蛙自由清醒。
第二天中午,粉紅水晶少女心在咖啡館團建,顧玲玲因為路上堵車,要晚來一些。
安一到的時候,林究正開著甜品單犯難,不知道吃些什麼,看見安一抬手招呼對方過來。
安一落座,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閒,簡單的帽衫和運動褲,看上去像個還未走出校門的大學生,畢竟昨天搬家耗費了大量精力,等把東西放好,一個下午都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手都抬不起來。
林究看著他的疲憊模樣。
“你遇上狐狸精了?”
安一:“什麼狐狸精?”
林究:“你現在一臉被吸了精氣的模樣。”
安一:……
“沒有,我隻是昨天離婚了而已。”
林究:“你離婚了?”
安一點點頭。
安一之前跟他提起過結婚對象,說是頭腦不太好。
林究問:“你跟他離婚是因為他傻嗎?”
安一想了想:“算是吧。”
對方傻,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必須離婚。
林究:“那他要是不傻呢?”
那不就是花花公子了。
安一:“那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話落,安一便覺肩上一沉,頭頂被一道陰影籠罩。
霍北行垂眸看著他。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騙我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