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行眼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喝酒喝不過安一,這個想法,根本就沒出現在他腦子裡過。
設計他把安一拒絕他的理由都想了一百個版本,更本就沒有在喝酒這個環節上停下思考過。
他對他的酒量有著十足的自信。
然而……
他看著安一手邊的紅酒瓶,對方對紅酒十分上癮,大有再來一杯的架勢。
霍北行默默轉過頭。
然而沒想到,他有一個不容小視的酒鬼老婆。
喝了那麼多,既不上頭,也不上臉,仿佛喝的是蔓越莓果汁。
新開的那瓶,和之前兩瓶口感不一樣,安一新奇的同時,拿起酒瓶仔細左右看看。
霍北行見人不理自己,跟他搭話,“在看什麼?”
安一將酒瓶往霍北行眼前送了送,白皙的臉頰上笑臉滿足,“這酒真好喝。”
他以前在山裡麵,喝的最多的就是白酒,啤酒什麼的他沒怎麼喝過,紅酒和香檳這種就更不用說了。
被接回來後,跟安韶峰參加酒宴小嘗過幾次,覺得味道不錯,然而之後就聯姻了,那時候霍北行智力不全,他也不可能當著一個心智隻有八歲的人麵前飲酒,萬一對方突然說也要來一口就遭了。
之後接到的工作和參加的比賽一個又一個,他也好段時間沒喝過了。
正好趁今天喝個夠。
霍北行現在看見酒就頭疼,搭眼瞧了眼。
“你喜歡?”
安一點了點頭。
那雙眼睛中的喜歡呼之欲出。
霍北行坐起身靠近他,“家裡酒櫃裡有很多,你要喜歡,可以自己去挑。”
霍北行醉了,又不是他醉了,安一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含義。
小青蛙警惕起來。
這狗逼一定是想套路他。
自從霍北行裝傻開始,他都不知道跳了多少對方挖的坑。
霍北行被對方警惕的目光逗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安一:“你一定是想耍我。”
“沒有。”
“騙人!”安一:“你就是想騙我回你家。”
“我家?”
安一點頭,他是不會上當。
“老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不離婚了,我家就是你家了。”
安一詫異,但仔細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他抿了口紅酒,轉過頭不吱聲。
就當沒有之前的那番對話,幾乎喝酒。
霍北行看著他,默默嘀咕一句。
“老婆,我最近有件事情,一直沒跟你說,有些傷心。”
傷心?
安一微微側首,悄咪咪瞧著一眼。
“傷心?你嗎?”
霍北行:“嗯。”
“看不出來啊。”
霍北行:……
男人咳了咳嗓,“我藏在了心裡。”
安一“哦”了一聲,“那你為什麼傷心?”
“我被人笑話了。”
“誰,為什麼笑話你?”
霍北行張口吐出了冤種的名字,“趙寧卓。”
由於被霍北行拿出來當了多次冤種,趙寧卓在安一心裡的形象變成了,本性不壞但是腦子不太靈光的一個人。
“趙寧卓嗎?”
安一問話,霍北行點頭,並期待著對方繼續問下去。
誰知下一刻就聽安一道:“你跟他計較什麼。”
霍北行:……
安一寬慰道:“他笑你,你以後找機會笑回去就行了。”
“我沒機會笑回去。”
安一傻眼,拿著酒杯的手僵住。
不得了,霍北行怕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霍北行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安一此時腦海中的思想,離譜離奇但合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安一放心了。
“但我要是不擺脫現狀,他就會拿這一點笑我一輩子。”
安一:“他笑你哪一點?”
“他笑我是處男。”
剛得知霍北行是處男的時候,趙寧卓麵色鎮定沒說什麼,沒有任何意外,然而晚上回家趴在被窩裡笑了半宿。
老天開眼啊。
恨不得昭告天下。
霍北行,不太行。
安一感覺自己被連坐了,嘀咕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霍北行桃花眼黯淡下來,“他笑我不行。”
無疑是對他**裸的羞辱。
安一想起之前霍北行的性冷淡宣言,“那你是真的不行,還是假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我沒試過。”說著,大手攥住安一的手腕,“老婆,你可以幫幫我嗎?”
雖然恢複正常了,但霍北行有時還是無形的帶著之前兩年的傻氣,俗稱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