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抱住葉蓁的手:“肉肉,媽,我還要肉肉。”
葉蓁拿過尖刀,摸了摸沈川的肚子後割下一塊肉:“這是你的。”
又割下一塊肉:“這是弟弟的。”
沈川生怕羅傑吃完後搶自己的肉,把整塊肉塞進嘴裡,抹上口水後才拿出來細細咀嚼。
葉蓁揉他的頭發:“小機靈鬼。”
家裡的門簾被掀開,葉建兵走進屋。
“好香啊,是孜然的嗎?”
葉蓁拉他坐下,幫他拍乾淨身上的雪花:“猜對一半,這次的烤羊腿有兩種口味,一種是孜然的,一種是椒鹽的。”
“大姑,我要一塊椒鹽的。”
葉蓁給他切下一塊撒了椒鹽的羊肉:“要羊奶酒還是要奶茶?”
“一會還要去看貨,不能喝酒。”
“那就要奶茶吧。”
葉蓁給他倒一杯奶茶,葉建兵一隻手抓著一塊羊腿肉,一隻手端著一杯奶茶。
奶茶是熱的,還散發著熱氣。
他連著吃幾口羊腿肉,然後再喝上一口奶茶:“奶茶要是冰的就好了。”
“滿足你的要求。”
葉蓁拿著碗走進廚房,打開櫥櫃敲下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打碎冰塊放進碗裡。
走出廚房,三步做兩步走向葉建兵,把冰塊倒入他的奶茶杯中:“嘗一口。”
葉建兵喝下一口:“一半是冰的,一半是熱的。”
沈川在葉建兵身上嗅來嗅去,探頭到葉建兵腋下,伸長脖子湊過去聞奶茶杯中的奶茶。
葉建兵問他:“你要喝嗎?”
沈川看向葉蓁,葉蓁抱走沈川:“不可以喲,你剛才吃了一碗冰糕,不能再吃了。”
沈川吸溜口水,嘟起嘴巴賣萌。
葉蓁戳他的臉頰:“賣萌也不行,明天再吃,明天媽媽給你做碎碎冰好不好?”
沈川抱住葉蓁的脖子,用下巴蹭了蹭葉蓁的脖子:“要兩根碎碎冰。”
“可以。”
“還要一個橘子味的雪糕。”
“不可以。”
沈川嗷嗚嗷嗚地叫喚起來,葉蓁笑出聲,輕輕地撫摸他的後背:“嗷嗚叫也不行。乖乖的,不然媽媽明天給弟弟做碎碎冰,不給你做。”
沈川不叫了,伸手抱起羅傑,用商量的語氣和羅傑說話:“弟弟分哥哥一半雪糕好不好?”
羅傑聽不懂,搖晃著尾巴嗷嗚·嗷嗚地叫喚著。
沈川轉身窩進葉蓁懷裡,放開羅傑:“弟弟說可以。”
眾人被他逗笑。
葉蓁假裝沒聽到,拿過尖刀給葉建兵割羊腿肉。
“媽媽~”
“怎麼了?”
“弟弟說可以。”
葉蓁放下剪刀,一副認真的樣子說:“真的?弟弟好厲害,竟然會說話了!七兒子啊,你讓弟弟再說一遍,媽媽還沒聽過弟弟說話呢。”
沈川背過身,揚起下巴哼一聲
葉蓁笑出聲:“怎麼了?”
沈川氣呼呼說:“弟弟不會說話,弟弟隻會嗷嗚叫,我能聽懂弟弟嗷嗚叫的意思。”
葉蓁心想,你吹呢?
“這麼厲害?”
葉蓁抱過羅傑,羅傑以為葉蓁和自己玩,嗷嗚嗷嗚地叫喚起來。
葉蓁看向沈川:“弟弟剛才是什麼意思?”
沈川說不出來,葉蓁樂嗬嗬接話:“弟弟剛才說:抱抱,要媽媽抱抱。”
沈川不信,葉蓁撫摸羅傑,羅傑發出舒服的哼哼聲:“弟弟不叫了。媽媽沒說錯吧?弟弟剛才就是想要媽媽抱抱。”
錢小花拍葉蓁一下:“彆逗他了,本來就不聰明,再逗他就更不聰明了。”
葉蓁放下羅傑,拿過手絹擦了擦手。
葉建兵吃下五塊肉,又喝下兩杯奶茶,肚子塞的滿滿的,實在是吃不下了。
他放下奶茶杯:“大姑,製衣廠那邊的茶棚建好了。您為什麼要在製衣廠附近建茶棚?”
葉蓁轉過身和葉建兵說話:“過幾天會有一群淘金者過來。”
錢小花和沈老頭均一臉問號地看著葉蓁。
葉蓁解釋:“上個月我給車隊的領隊講了一個關於淘金者的故事。”
環視一周,葉蓁繼續說:“故事是這樣的,十年前有個叫趙仁川的小夥子誤入長原生產大隊,當時他又渴又累,最後暈倒在婆娑寺門口。
“等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
裳,床邊放著一碗熱乎乎的羊奶粥,以及一盆散發著麥香味的饅頭。
“他實在是太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下羊奶粥和饅頭。這時一個和尚走進屋,和尚說他是婆娑寺的方丈。”
錢小花打斷葉蓁的話:“停一下。老二家的,你說的趙仁川是長木生產大隊的大川?”
葉蓁點了點頭,錢小花擰起眉頭:“不對啊,十年前大川還是孩子,他怎麼可能一個人來長原生產大隊?”
葉蓁憋著笑:“媽,我故事還沒說完,您先聽我說。”
“你說,你說。”
“方丈說趙仁川與佛有緣,讓他留下當和尚。但是趙仁川不想當和尚,他想賺大錢,想當有錢人。於是方丈和他說:你塵緣未了,這樣,我給你指一條發財路,你回去過你的有錢人生活了。等你厭倦了紅塵生活,你再回來。
“就這樣,方丈交給趙仁川一個錦囊,錦囊裡麵寫有發家致富的辦法。”
錢小花再次打斷葉蓁的話:“當時趙仁川沒來長原吧?我記得他是和沈北去的京都。”
葉蓁輕笑出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趙仁川拿著錦囊一路南下,途徑三個省、五個市區後回到長木生產大隊。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他避開人群打開錦囊,隻見錦囊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葉建兵急忙問:“什麼小字?”
葉蓁不說話,吊足他們的胃口才說:“隻見錦囊上麵寫著一行字:要想富,來長原住。趙仁川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要想富,來長原住’七個字的意思。
“琢磨一個星期還是沒有琢磨明白。他決定再去一次長原生產大隊。他背起行囊,一個人來到長原生產大隊。在他進入長原時,他看到漫山的牛羊群。
“牛羊群中有一群年輕的女同誌正在給羊群剪羊毛,他走過去一看,忽然悟出‘要想富,來長原住’七個字的意思。
“原來這七個的意思是他發財的機遇在長原,隻要他生活在長原,就能發現發財的機會。於是趙仁川在長原住下,一個星期後發現這裡的羊毛可以製作羊絨,一個月後發現這裡的羊絨可以製作羊絨衣,一年後發現將羊絨衣賣去其他省市區可以賺大錢。
“他開始收購當地
的羊絨,請人在長原生產大隊建立製衣廠,然後建立自己的商隊,和各大供銷社談合作。不到一年時間,他依靠羊絨賺取了第一桶金,從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一躍成為萬元戶。
“他將自己的故事告訴當地人,被當地人戲稱為淘金者。”
錢小花連翻幾個大白眼:“你這不是吹嗎?傻子才會相信你的話。”
葉蓁但笑不語,錢小花驚呼:“不會真有人相信吧?”
葉蓁嘿嘿笑出聲:“過幾天您就知道了。”
錢小花一把捉住葉蓁的手:“老二家的,你讓拉瓦建茶館是想賣奶茶還是想賣羊奶酒?”
葉蓁笑得更大聲了:“既不是賣奶茶,也不是賣羊奶酒,而是賣故事。”
她上輩子喜歡看無聲電影,卓彆林的《淘金者》更是看了十幾遍。
所謂淘金者的故事靈感來自於電影《淘金者》,故事以趙仁川為主角,講述趙仁川來到長原生產大隊淘金,最後靠長原的羊絨發家致富的故事。
這個故事九成是假的,隻有一成是真的。
趙仁川沒來過長原生產大隊,沒有在這裡開製衣廠,沒有在這裡收購羊絨,更沒有因為賣羽絨服成為萬元戶。
不過故事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中的淘金者三個字。
總有人想成為淘金者,一旦有人想成為淘金者,他們就會來長原找尋發家致富的機會。
一旦他們來到長原生產大隊,葉蓁就會=可以從中選取合適的合作者,將其打造成下一個淘金者。
久而久之,會有越來越來的人成為真正的淘金者,也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淘金。
這時候故事不再是故事,而是真實的案例。
這裡實在是太落後了,哪怕在這裡建立製衣廠也無法帶動這裡的經濟。
打造‘淘金者’的噱頭可以吸引大量的人來這裡淘金,也可以吸引大量的人來這裡旅遊,從而帶動這裡的經濟。
葉建兵打了個飽嗝,拿過帽子戴上:“時間不早了。大姑,我去製衣廠了。”
葉蓁送他出門,等他走遠了才轉身回屋。
錢小花朝葉蓁招手:“老二家的過來,咱們再聊一下你說的那個淘金者。”
沈老頭猛點頭,他對淘金者不感興趣,不過他對茶館非常感
興趣。
來到這裡後他一下子清閒下來,急需找一份打發時間的工作。
葉蓁走過去坐下,拿起羊奶酒喝一口:“故事是假的,為的是吸引大家過來這邊旅遊、開發。”
“真的會有人來嗎?”
“肯定會有。”
葉蓁說的篤定。
事實如她所說的一樣,在幾千公裡外的一座山坡上,一群背著行囊的青年人在此搭帳篷休息。
他們都是想要成為下一個‘趙仁川’的淘金者。
趙建福拿出煙鬥吸一口煙,他原本是鋼鐵廠的工人,前段時間出意外砸斷大拇指。
雖然算是因公受傷,但也因此沒了工作。
前段時間他聽說了淘金者趙仁川的故事,一時腦袋發熱,瞞著家人,背著行囊一個人來長原生產大隊淘金。
路上遇到一群和他有著一樣目的的淘金者,想著人多安全,便提出結伴一起過來,互相好有個照應。
現在他們已經進入長原,距離長原生產大隊隻剩下幾千公裡。
趙建福放下煙鬥,拿出暖水壺喝一口水,隨後拿出包裡的方便麵,打開方便麵的包裝,將方便麵放入鍋裡。
鐵鍋發出咕嚕聲,方便麵在開水的浸泡下慢慢變軟。
他往鍋裡倒入調味料,攪拌幾下後吹散鍋裡的熱氣,夾起一把麵條塞進嘴裡。
旁邊響起此起彼伏的咽口水聲音,好些人在忍饑挨餓。
趙建福隻當聽不見,快速往嘴裡夾麵條。
這是最後一包方便麵,吃完就沒有了,絕對不能分給其他人。
喝下最後一口湯,趙建福擦了擦嘴角,轉身和旁邊的人說話:“咱們快到了。”
有人打著顫抖問:“趙哥,咱們真能像趙仁川那樣成為淘金者嗎?”
趙建福點頭,神色堅定說:“肯定可以。”
有人說:“一路走來,這裡除了草原就是高山,連個人影都沒有,怎麼可能在這裡找到發財的機會?”
趙建福不想聽這種喪氣話:“人家趙仁川可以,我們也可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現在離開。”
說話的人不說話了,趙建福拿出地圖:“咱們現在在這裡,婆娑寺在這裡。我們要穿過這幾座山才能到達婆娑寺。”
有人打起哈欠:“還要走好久。”
趙建福點頭,收起手
電筒和地圖:“來都來了,總得去婆娑寺走一遭。今天時間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
眾人散開,有人去巡邏,有人去洗漱,有人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趙建福鑽進自己的帳篷,腦海中幻想著自己成為淘金者,成為萬元戶,然後風風光光回家。
這群從各個省區趕來的淘金者漸漸彙聚成一個隊伍,隊伍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彙聚過來,漸漸壯大。
等他們到達長原生產大隊時人數從一開始的五百多人增加到五千多人。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上,葉蓁見到這群淘金者。
這些人大都衣衫襤褸,臉部被冰雪凍得通紅,腳上的鞋子磨出破洞,雙手黑乎乎的,手指甲上藏滿泥土。
葉蓁打開茶館,壓低聲音和錢小花說話:“媽,淘金者來了。”
錢小花抬起頭,看到一群比乞丐還要埋汰的男人們。
葉蓁迎出去,笑眯眯說:“同誌們早上好,這裡是長原生產大隊唯一的茶館。這裡可以吃飯喝茶、可以洗澡住宿、可以打聽消息、也可以聽淘金者的故事。”
趙建福身上還有五十塊錢,聞言擠開前麵的人走向葉蓁:“同誌,洗澡的話要多少錢?”
葉蓁豎起兩根手指頭:“兩毛錢。”
“我要洗澡!”
葉蓁朝屋裡大聲喊:“爸,有人要去洗澡,您出來帶一下。”
沈老頭急匆匆跑出門口,走到葉蓁旁邊問:“誰要洗澡?”
葉蓁指向趙建福:“他。”
除了趙建福外還有幾百人想要洗澡,有了趙建福的領頭,其他人紛紛開口說話。
“我也要洗澡。”
“我要住宿。”
“我餓了一個星期了,我要吃飯。”
“我現在隻想喝水,我要喝水。”
“我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要住宿。”
葉蓁拿出登記表,快速做好等人,然後喊出新招的工作人員帶他們離開。
想洗澡的帶去洗澡,想吃飯的帶去吃飯,想喝水的帶去喝水。
趙建福跟著沈老頭去洗澡,洗過澡後跟在沈老頭後麵返回茶館。
他打量整座茶樓,想了想走上茶樓的二樓,拿過菜譜點一道羊排燉肉,一碗紅棗味的冰糕。
不到十分鐘,服務員端著羊排燉肉和冰糕走到他麵前。
“同
誌您好,這是您的羊排燉肉和冰糕。”
羊排燉肉又香又辣,趙建福用湯汁拌飯吃下去三碗飯。
吃到最後意猶未儘地舔乾淨菜盤。
與此同時,其他人淘金者也來到茶館吃飯。
茶館的飯食都很便宜,一道羊排燉肉隻需要一毛錢,一碗羊雜碎隻要五分錢。
趙建福和相熟的人小聲感歎:“哪怕不能成為淘金者我也想在這裡住下,這裡真是福窩窩。”
相熟的人說:“咱們先探路,若這裡真的好,咱們再把媳婦和孩子接過來。”
有人小聲接話:“聽說隔壁的製衣廠招剪毛工人,咱們要不要去報名?”
趙建福思考起來,思考時手指頭無意識地敲打桌子:“剪毛工的工資是多少?”
“三十五塊錢,加上獎金是四十塊錢。”
“剪毛工不如運輸工,我打聽過了,這裡招大量的運輸工,年齡不限,一個月有四十五塊錢工資。”
“這裡雖然沒有人,但工作機會特彆多!”
趙建福還在想淘金者的事,沒有接話。
有人說:“我想去報名當運輸工。我腦子笨,肯定沒辦法成為淘金者。”
好幾個人接話:“我也是,成為淘金者的概率太低了,還是找份工作比較實際。”
“就是,就是,我不想當淘金者,我想要工作。”
“唉,要不是在家裡找不到工作,咱們又怎麼會千裡迢迢來這裡當淘金者?現在既然有工作機會,我還是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明天咱們一起去報名?”
“彆明天了,今天去吧?”
“我看行。”
趙建福目送一群人離開茶館,他一動不動。
好不容易才從京都來到長原生產大隊,他不想這麼快放棄。
不努力一把,怎麼知道自己不能成為淘金者?
當然了,和趙建福一樣想的人隻是少算,大多數人都選擇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想著若是能在這裡安頓下來,就把家人都接過來。
葉蓁看著桌上的報名表十分滿意,在每張報名表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短短一個星期,新開的運輸隊就招到三千多名員工。
錢小花掀開門簾走進屋:“趙仁川來了。”
葉蓁挑起眉頭:“他怎麼來了?”
“你問我?哼,問我不
如問你自己。”
葉蓁放下鋼筆,邊穿外套邊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發紅包,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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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留香》
葉美欒是娛樂圈頂流,行走的熱搜體質。
參加活動時被雷劈傷,退出娛樂圈三年,記憶出現混亂。
三年後複出,因為經紀人顏堪比頂流愛豆,搶資源比富二代闊綽頻頻登上熱搜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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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眷兩樣都占了,於是葉美欒和顧西眷談起甜甜的戀愛。
兩人情濃時葉美欒拍戲發生意外,醒來時記憶回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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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岸:是
葉美欒:我們金錢交易了嗎?
……
顧西眷一向討厭嬌氣、麻煩的人。
葉美欒兩樣都占了。
葉美欒走下車,感受到炙熱的太陽光後拉住顧西眷的衣袖:“好熱,我需要遮陽傘。”
看著葉美欒粉色的鼻尖冒出薄汗,右眼角下的牡丹花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泛起薄霧,原先玉白色的脖子變成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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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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