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雲：食不言寢不語。
季振寒覺得這句話是正確的。
他覺得石榮軒再說下去，今天這西餐也就不用吃了。
奈何這個話題是他自己挑起來的，就算少吃點，也得聽完。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造孽。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他靠在椅背上，沒好氣的問道：“所以是怎麼死的？他雖然不是訓練師，但是陳家總不可能不給他出門帶保鏢吧？”
“確實帶保鏢了，帶了一個a級訓練師。”石榮軒笑了笑，說道：“就是在飛機上遇到了兩隻s級寶可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真相總是那麼殘酷。
季振寒搖了搖頭，歎氣道：“那這和祈君悅有什麼關係？陳家是打算遷怒祁家？陳鶴軒應該不至於這麼做吧？”
“一般來說是不至於的。”石榮軒也是有些斟酌的說道：“但是後來四九城都在傳言，說陳翰墨的死不是意外。”
“為什麼？”季振寒一愣，“祁家又沒有s級訓練師。”
石榮軒看著他，說道：“不，不是所謂的謀殺，而是有人說，祈君悅克夫，陳翰墨是被他克死的。”
“誰在那扯淡？”季振寒眉頭一皺，“這都什麼年代了，何況居然敢傳祈家千金的謠言，誰那麼不怕死？”
“不知道。”石榮軒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說道：“反正出了這件事後，祁家很生氣。”
廢話。
換誰都生氣。
季振寒難得的嘖了一聲。
石榮軒看了他一眼，說道：“然後陳家就躺槍了。”
“……”
可以。
破案了。
季振寒盯著紅酒杯沉默了半晌，感覺哪裡都不太對。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了，語氣有些微妙的說道：“既然事情都已經那樣了，陳家估計也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認祈君悅克夫了吧？”
猜也猜得到。
就算一開始的謠言不是陳家傳的，但是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和祁家的關係很明顯沒法善了。
還不如惡心一下祁家，坐實了祈君悅克夫的名頭。
果不其然，石榮軒嗯了一聲，說道：“實際上，莊大師也替陳家說話了，說祈君悅確實是克夫命，好家夥，這個老神棍倒是真的臉都不要了……”
季振寒聞言一怔，問道：“莊大師是什麼大師？”
“四九城的風水大師，在華夏也有點名堂，當然我們年輕一輩信這個的不多，但是你回頭問問家裡那些老一輩的，不說十有**，但是十個裡麵至少有一半是信的。”
季振寒歎了口氣，淡淡道：“老而不死是為賊……不過這樣一來，祈君悅是徹底嫁不出去了，至少華夏排的上號的名門望族不可能有人去祁家提親。”
石榮軒切了塊牛排，語氣也有些感歎的說道：“我當初看你去祁家求親，還想和你說這事，後來一想反正你也是去找祁君怡，所以也就沒和你扯。”
季振寒點了點頭，隨後剛想喝一口紅酒，碰到酒杯的手卻突然一頓。
“怎麼了？”石榮軒詫異的問道。
季振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還記得，剛剛跟在秋玉成身後的人，有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