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張照片,比起她其他配圖,可不像隨手一拍!
網友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說話又犀利——
“什麼意思,就問你什麼意思!”
“擱這和大家夥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誰玩聊齋呢?”
“人家都澄清了是跟著汪裕來的,你是不是才通網啊?”
“戲劇學院也缺這點流量嗎?非要薅薛霽真的?”
“我看你之前發圖都打碼的呀,到今天就不碼啦?”
沒什麼好冤枉的,就是想出名。
汪宣凝倒是為了這事特地和薛霽真道歉……
薛霽真哪能遷怒她?
作為汪裕的親孫女兒,汪宣凝能缺流量?
她和薛霽真來往交好,一方麵是薛霽真和汪裕有明確的師徒之誼,做孫女的少不了要顧著長輩的關係行事;二來兩人脾氣的確相投,又有《穿堂蝴蝶》的合作,搞不好以後還有彆的共事機會……
就憑這兩點,兩人不可能為了這點事鬨矛盾。
飛機落地後,郭令芙打來電話:“已經在解決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是阿kar他們來接你嗎?”她也不忘和賀思珩通氣,順便確定一下和江銳啟那邊的見麵安排。
薛霽真點頭:“我已經看到他們了。”
電話掛斷,阿kar順利接到薛霽真,親切地用粵語問候他:“熱不熱啊小真?老板前幾天又去釣魚了,有你喜歡的鮮貨噢。”
“多謝,雪美呢,它還好麼?”
“你隻掛住雪美啊?”
薛霽真有點回到當初學蒙語的狀態,常用高頻詞彙來來去去的用,且一時分不清那些表示程度深淺、親疏遠近的詞。
他說:“都掛住,都掛住!”
說完後又舉一反三:“啊,之前那個黑鯛好好吃,還有魚、魚生,是這麼說的嗎?”
不太確定,薛霽真又去問翻譯,問完了繼續組詞造句。
他彆的詞兒說得可能不那麼順溜,少不了要磕磕絆絆的,可一到報菜單了,薛霽真的粵語處理器便有如神助,順溜地像是在腦子裡醞釀過幾十遍!
阿kar一邊聽一邊在心裡狂笑:“嗯,你講得真好!”
小薛同學嘿嘿一笑:“是吧?”
*
又有一段時間不見賀思珩,薛霽真覺得他瘦了。
賀思珩卻答道:“隻是精壯了。”
他又開始練拳,也有意識進一步加強力量。
但薛霽真這個年紀,身上的肌肉都是剛從青春期過渡來的薄肌,除非是像體育生那樣下功夫去練,否則還得等個幾年才能起來。他站在泳池邊,羨慕地看著水裡的賀思珩,問:“珩哥,你這種肌肉線條有沒有速成的辦法呀?”
賀思珩被他的目光注視,有一瞬間的心悸。
可他知道這份目光除了欣賞、不帶任何多餘的意思,又馬上冷靜下來。
“沒有,速成不了。”
披上浴巾上岸,賀思珩下意識地側過身去,和他說起接下來的安排,兩人從背景說起,開場就直入主題:“江銳啟和我一樣大,他爸爸是江生三太太的兒子,前麵兩位太太各有一個兒子,她們的孫子孫女……也就是江銳啟的堂哥、堂姐,其實比他大了二十歲。”
江銳啟老爸是老來子,江銳啟本人亦是。
於是兩輩的歲數差一疊加,到了第三代,同一個輩分,年齡差了一輪還要多!
薛霽真微微震驚表示尊敬:“呃……可以理解。”
賀思珩看他的表情,輕輕一笑:“江生的故事聽著很遙遠,但他過世的時候,江銳啟已經6歲了,也記事了。”
6歲的小孩能記得什麼、明白什麼呢?
但豪門世家的六歲小孩的確能懂得很多了……
當天晚上約著吃飯時,薛霽真頭一回見到江銳啟。
果然是個精神充沛、陽光又爽朗的年輕人!
不僅如此,對方還給他帶了一份見麵禮:
一艘純金雕刻、精細至極的小艇模型。
據江銳啟本人介紹,他滿周歲時,船王爺爺送了一艘價值七千萬的豪華遊艇,而這樣純金按比例複刻的小艇模型,就是江銳啟周歲宴給賓客的隨禮。
當年還剩了一些留作紀念,因為意義非凡,江銳啟極少拿出來送禮。
“哪有你反過來給他禮物的?”賀思珩問。
江銳啟卻笑了笑,說道:“我覺得該是我給。”,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