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思珩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就是沒有了?”
他也不敢多問問,生怕對方聽著不舒服。
“哪敢有呀,我現在才多大!”薛霽真倒是沒聽出賀思珩的小心翼翼,他眼裡有活,伸手接過籃子,下意識的去接賀思珩摘下來的開得過盛的花朵,隨口說道,“近期還在播劇,我除了跑宣傳就是看劇本學粵語,能和誰發展感情?”
這話沒彆的意思,可賀思珩聽完使勁壓了壓嘴角。
他心裡頭忽然又鬆快了!
“明天你想吃什麼,我烤玫瑰花味的布雷給你吃吧。”
薛霽真一怔:“啊?”
話題能這麼跳的嗎?
“也行,可明天我們不是要去碼頭嗎?”
“吃過中餐再去吧,江銳啟起不來的,他懶死了。”
薛霽真點點頭:“好吧。”
晚餐後,他不忘和賀思珩溝通劇本。
青年江裕禮的身上有種蓬勃的野心!如果用流於表麵的簡單表現方法,容易顯得人像個到處逢迎的投機分子,不是那麼討人喜歡;可太內斂了,又難免讓人覺得過於鑽營、工於心計,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說實話,薛霽真就沒演過這麼聰明的人物。
從李稚、沈豫到宗馳,如今手裡的青年江裕禮是他碰到過的難度最大、也是最複雜的一個角色,因為隻有他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人,而不是什麼文學創作人物。
“不著急,你一邊看一邊學,時間有的是。”
賀思珩說這話時,就沒有想過角色旁落他人的可能。
能讓薛霽真過來見江銳啟,等同於這小子保送終麵。
既然都到了終麵,那還有彆人什麼事兒呢?
論樣貌氣質,論演技靈氣,薛霽真固然年輕、但實在出挑,以至於給人一種“我不選他那是我腦子有問題”的衝擊感!他如果為了一部電影等上一年半年的,至多也才22歲,可其他人不一定能等得住,他們承受不來這麼長的空檔。
再論派係和公司背後的資源運作,沒人能在綜合條件下勝過文伽在港圈的影響力。
所以,從薛霽真乘上飛機飛往港島的這一天起。
《瀝江往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
第二天,直到下午,薛霽真才又和江銳啟見麵了。
這人果然如同賀思珩所說:早上起不來。
“我媽咪老是講我這個毛病,可有的人天生就是長睡眠,睡不夠10個小時一整天都會打不起精神,不如讓我安睡到自然醒再做事呢。”
薛霽真:……有道理。
三人去了老碼頭,這裡如今已經不停船了。
噢,也不完全不停船。
因為這兒有一艘獨屬於江家的遊輪酒店。
“我爺爺退休那一年,這艘遊輪也退休了,從此固定在老港口,做成了遊輪酒店。”多貴一晚自然不必多說,反正能消費得起的人也不會在乎這點兒錢。
江銳啟帶他們到了負三層。
這裡是遊輪的工作層,也是青年江裕禮夢開始的地方。
“我聽說你大學讀的也是工科。”江銳啟還挺好奇。
薛霽真無奈告訴他:“這和我的專業不太沾邊,我就算順著專業去就業了,也管不來這種客運或貨運遊輪。”
小江生煞有其事道:“也是,小小遊輪怎配碰瓷航母。”
賀思珩在一旁聽著有些想笑,忍住了。
開過了玩笑,江銳啟這才正色道:“博遠號的船長……他現在身子還算健康,比我爺爺簡直好太多。如果你忙完了,我再引薦你們認識,你可以跟他學的。”說著,他又看向賀思珩,“你光笑什麼,咱們討論正事,你嚴肅一點好麼,到底是誰不正經……”
薛霽真順著他的目光扭頭去看賀思珩。
而此時,賀思珩已經飛快調整好了,輕輕抿著唇回望薛霽真。
小薛同學歪了歪頭,又扭回去:沒怎麼啊~
……
中午,他們是直接在遊輪酒店用飯的。
遊輪的第七層像一個十分靠近天空的海中花園。
薛霽真突然想起來,短促而輕地噢了一聲:“珩哥,你那張封麵是不是就在這裡拍的?”他指的是陳可早年給賀思珩拍得“禁欲製服”。
賀思珩神色微妙,點頭道:“是啊。”
“我就說,這個視角是一模一樣的,同樣是扶著欄杆。”
江銳啟敞開了領口,像個風流浪子,問:“什麼封麵?”
賀思珩嫌棄地躲開發小的追問:“沒什麼,你不餓就自己去玩吧,我和小真在這裡吃。”他們順著電梯上來時,看到三樓的大廳裡有一位江銳啟的紅顏知己,這小子立刻丟了一半魂,還不如早點把人打發走……
等江銳啟走了,薛霽真也賞完了觀景台。
“天水一色。”
賀思珩剛想說點什麼,薛霽真鬆開一隻手試圖過來拉他,溫熱的指尖隔著一層衣料碰到腰腹那兒,激得他當即內心巨顫!
“珩哥快來看,有隻海鷗在捉魚!哎呀沒捉到!”
賀思珩望向碧藍的海麵,也找到了那隻笨鳥。
“這裡的海鷗被遊客喂傻了,很多都忘記怎麼捕魚了。”
薛霽真這才站直身子,鬆開眺望鏡:“真的麼?”
“真的,它們最笨了!”日光並不刺眼,海風清爽極了,賀思珩站在他側後方,肆無忌憚地看薛霽真的側顏,語氣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飄忽,“隻要你伸出手,它們就會降落下來,也不管手裡有沒有吃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