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個一模一樣的人,何凝煙微微皺眉:“舉起左手,手背朝上。”
安德烈從海裡撈上來時,手背有傷。
結果二個人都有傷,何凝煙問:“這傷怎麼來的?”
一個回答:“從海裡上來時就有。”
而另一個沉默一會兒回答:“和他一樣。”
“好象不一樣。”何凝煙將槍對準了這個人:“他的傷已經凝結了,你的傷是剛劃開的。”
另一個問:“何,你還等什麼?”這個時候就應該將這個殺了其他隊友的家夥給宰了。
“彆動!”何凝煙將槍轉而指著他:“不要著急,有你在,他一個人對付不了我們兩個的。”
她可不是那些影視作品裡,慌裡慌張,說了半天都沒說清楚狀況的角色。
“是的。”這個傷口是新的緩緩地回答,到底是大風大浪裡經曆過的,說得很明白和仔細:“在我殺船長的時候,又重新被他的冰錐劃開了。。。何,我還是我,隻不過,他也是我。我必須殺了所有人,你們又回重新回來。”
這一下,三個人都明白了,何凝煙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搖了搖頭:“無限循環。”
隨後問:“我們已經登船幾次了?”
“第二次,上一次是和我一起。”
何凝煙苦笑了起來:“隨後你在這裡殺了你自己,然後跑去餐廳殺了我和其他二個人?”
安德烈不是:“你也在這裡,隻不過你是被我前一個殺了,我殺了我前一個,然後去餐廳殺了另外二個人。”
接下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安德烈將餐廳裡的邁克和娜塔莎殺了後,果然所有的人又都回來了。為了殺了他自己,安德烈拿著槍射殺剛被撈上來的自己,但沒打中。隨後各種陰差陽錯,讓他殺了其他人,特彆是當殺了第一個隊友時,也隻有繼續殺下去,殺光後等待下一批來臨。
可是沒等到再下一批,他先被殺了。於是後麵來的安德烈,繼續重複著他原先做的事。無限循環,無休無止。
“瓦特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她問。
“不知道,我在的時候就看到了。”安德烈回答,而另外一個安德烈也點了點頭。
何凝煙舉起了槍:“你們兩個立即跳下去,立即,馬上!否則我開槍,我數到三,一、二。。。”
“慢著!”兩個安德烈同時喊了出來。
“三!”何凝煙開了槍,其中一個隨著槍聲響起,頭部中彈,半個腦袋被火力極大的獵槍打爆,身體晃了晃,就“噗通”直挺挺倒在地上。
她又將槍對準了另一個。
安德烈愣了愣,但反應還是很快的:“我自己跳,但你可以不這樣做,我可以解決的。”
何凝煙槍指著安德烈:“你已經陷進去了,根本解決不掉。現在立即跳!否則我打死你。”
安德烈知道她肯定會開槍,於是慢慢退後,爬上了欄杆,一隻腳跨出欄杆,扭頭看著她:“不行就不要勉強。”
她依舊舉著槍對準著安德烈:“不行再讓你接著上。”
安德烈嘴角微抿了下,好似在笑,隨後身體一斜,跌入了微起波浪的蔚藍海水中。
無限循環。。。她放下槍,抖了抖有點發酸的手臂。槍就是重,舉得時間太長,胳膊就吃不消了。
想了想,仰頭對著依舊在11點方向的太陽苦笑了一下,這也太會玩了,每次任務非要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幾次才甘心。
現在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殺人唄。無論判斷是錯是對,肯定先要將所有人全殺完了再說。
又往槍裡裝了一發子彈,拿著槍就會餐廳。
餐廳裡,好似除了一具屍體,並沒活人。
她喊了一聲:“出來吧,我把安德烈殺了。”
躲在桌底下的邁克和娜塔莎爬了出來,又驚又喜地看著她:“真的嗎?”
“走,我帶你們去看。”她頭往外一撇。
死亡威脅解除,邁克和娜塔莎自然腳步輕鬆,跟得飛快。跟著她走到了船頭甲板,遙遙就看到一具屍體躺在地上,血濺三尺。
何凝煙示意:“過去看看,是不是他。”
其他普通人未必會過去,但對於不怕屍體的邁克和娜塔莎,自然會過去驗證,確定是不是安德烈。
他們兩個走了過去,低頭圍著看,不用說,死的自然是安德烈。
何凝煙舉起槍,對準了邁克就是一槍。當邁克中槍倒地時,娜塔莎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此時又是一聲槍響。。。
看著地上三具血淋淋的屍體,何凝煙感覺異樣的沉重。。。地上的屍體慢慢地變模糊,最後消失了,但隻有血跡還留著。。。她站在原地靜靜地等,等了大約至少一分鐘,她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而跟前的那些鮮血表明了之前的事情是存在的,並不是幻覺。
微微吐出一口氣,轉而走進船內。走到了一個地方,瓦特的屍體依舊在原來的地方。但不同的是,他又變成了俯臥的姿勢。而之前,他的屍體應該是被翻了過來。
她放下槍,將瓦特的屍體翻了過來。那死的樣子,就跟之前翻過來的樣子一樣。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這個家夥的屍體放在這裡,但有時情景就是如此,沒有為什麼。
又走到了萊爾死的地方,那裡除了有一攤血跡,屍體已經消失。
再去不遠處的醫務室,那裡的所有一切都已經歸位。她摸了下口袋,裡麵剩下的子彈還在。
又再一次的回到了餐廳,幻境的屍體也消失了。但自助餐桌上的情況,卻讓人差點沒吐出來。原本盤子碟子上,擺放的卻是發了黴的蛋糕上長滿了綠毛,腐敗都快成濃水的水果。。。隨後如同時光在翻轉,腐爛長毛的蛋糕水果一點點的恢複原樣,最後又是呈光鮮。
酒是不大會放壞的,幸好當時沒吃這些食物。。。對了,就瓦特一個人吃了,吃了很多,難道這就是他的屍體會留下來的原因?她按照會議,走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這個位置應該就是之前安德烈朝著剛上船的自己射擊的地方。這是個好位置,視眼開闊,很容易隱蔽自己,坐下後,旁邊的欄杆也能看到那裡的情況。
當她坐下來時,開始起霧,大霧彌漫在整個海麵上,將胳膊伸直後,看不到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