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自以為到時會有人發現他們失蹤,而去報警。其實沒有,沒有人會發現。
整個時間都已經成為循環,一個輪回結束後,新的輪回又開始,時間又回到了原來的時候。整個時間不會超過一天,一天都沒結束,又怎麼可能有人發現他們沒有回港而去報警。
將幾間房間的床挪到甲板上,安德烈拿著斧子準備開始拆床。。。斧子舉起來時,旁邊的萊爾悠悠地說:“不用拆了。”
大家順著萊爾的目光往下看,在海平麵上,許多“小帆船”正在遊蕩,那是鯊魚!一隻海鳥飛得低了點,突然一張血盆大口從水下衝出,一口咬住了海鳥,“噗”地掉了回去。那是一條成年鯊,攻擊力那麼強,就算坐著伐子,不出幾米,鯊魚們就能將伐子給拆了。
“哪裡來的鯊魚?我泡在海裡的時候,也沒碰到,現在冒出來了。”安德烈帶著幾分氣惱。
萊爾微微歎氣:“在場景裡,什麼奇跡都會發生。”
幻境戲謔:“隻是鯊魚而已,沒配點怪物、異形生物給我們,已經很客氣了。”
“可這場戲應該怎麼樣結束呢?”何凝煙環顧隊友,隊友們都無語,沒有人知道應該怎麼去做,怎麼樣去結束。
船長和娜塔莎過來時,看到的是,幾個人,一人一張床地躺在加班上,吹海風。
“伐子呢?”船長問。
娜塔莎帶了少許嘲諷:“床在海裡,可能會浮起來。”
“就算能漂起來,我們也下不去。”萊爾帶著幾分慵懶,將一塊布蒙在臉上:“下麵有好多古老的脊椎魚類遊來遊去。”
船長和其他人往下看去。。。船長喃喃著:“怎麼可能有鯊魚,這裡從來就沒有鯊魚。”
“嗯,下麵的都是人拿著魚翅假扮的。”何凝煙玩笑話說歸說,也知道很可能這些鯊魚是被扔下去的屍體吸引過來的。鯊魚的嗅覺很敏銳,水裡有一點點血味道,它們能在幾公裡之外都能聞得到。
早知道,屍體不扔海裡了。除了瓦特的屍體,其他人的屍體在一個輪回後,都會消失。
安德烈問:“邁克和瓦特呢?”
“瓦特情緒很不穩定,邁克陪著他。”娜塔莎都笑了出來:“他非說,親眼看到何被殺了。”
“不能怪他,壓力太大了。”幻境好似很關懷的樣子。
何凝煙依舊躺著:“也可能是蛋糕變質了。”
娜塔莎想了想:“船長我們先回餐廳吧。”
“嗯,快點回去,瓦特還在吃呢。”船長立即和娜塔莎回去了。
娜塔莎當然不是擔心瓦特,而是邁克。是擔心邁克也吃了蛋糕,或者瓦特吃了太多,真瘋了,對邁克不利。
娜塔莎和船長剛一走,何凝煙有了主意,坐了起來:“乾活!”
“乾什麼活?”隊友們茫然著。
“做木筏唄。”她回答。
可海裡還有那麼多凶狠的鯊魚,看看數量,少說也有十幾頭。就不怕下去後被鯊魚攻擊嗎?
何凝煙頭微側:“把這些鯊魚喂飽了就行。”
大部分動物,隻要肚子飽了,就不會攻擊。所以非洲瞪羚敢從吃得很飽,正躺著消食的死敵美洲豹麵前悠哉悠哉走過。
可喂鯊魚需要肉的,肉從哪裡來。。。同伴們想了想立即明白了。
幻境捂額:“小艙裡的屍體足夠了。。。”反正那些屍體放著也是放著,放久了還發臭,影響生態環境。
“絕了!”比爾一拍大腿。
想到剛剛娜塔莎所說的“床在海裡,可能會浮起來”。。。“扔~”一聲令下,一張床被扔了出去,“噗通”掉進了海裡。
大家站在欄杆這裡眺望,安德烈一邊等一邊輕聲嘀咕:“那麼高的高度,掉下去的東西就跟砸在水泥地上差不多,東西早就摔爛了。你比我更加簡單粗暴。”
何凝煙手舉在眉上,遮擋陽光,找著扔下去的床:“你不是也扔下去幾十次,還不是都活著。如果摔爛了,下一張床就慢慢放下去,反正這裡床多得是。”
“浮起來,浮起來了~”比爾指著水麵喊。果然剛才扔下去的床,浮起來了。
“那麼乾活吧。”何凝煙說。
不是將床綁在一起,而是先準備一些用具,比如可以支帳篷和做帆的床單窗簾,一些木頭、可以做魚鉤的鐵絲、可以存水的玻璃瓶,還有一些急救藥物。
船長他們四個人怎麼辦,則成了一個問題。是殺了;還是帶走;或者指出一條路,隨便他們走不走。
“投票,我讚成殺了。”何凝煙舉了手。
比爾想都沒想的就舉起了手,萊爾猶豫了一下後,也慢慢地舉起了手。
“三比二。”何凝煙拿起了斧子,遞給了萊爾:“萊爾負責邁克,安德烈和比爾負責船長,幻境解決瓦特,我處理掉娜塔莎。”
“這~”幻境猶豫了:“何,我知道有時需要生殺絕斷,可他們四個人也算是隊友。”
“什麼隊友?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說不定就是場景設置出來的,和這船一樣,是假的。”何凝煙從床底抽出槍來:“如果你們不想做的話,就在旁邊看著。”
萊爾開口了:“要不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大不了再重新來一次。不能一次機會都不給他們吧?”
草菅人命確實不是他們的風格,何凝煙翻了翻眼:“你們倒是好心,那去試試吧。”
將船長和娜塔莎叫了出來,一路上和他們說循環的事情。船長和娜塔莎當然是不相信的,哪個普通人會相信這種鬼話?但他們站在小艙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瓦特屍體後,這表情跟隊友們第一次看到的差不多。
船長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但小艙下幾十具屍體,而且都是瓦特的屍體,還是在眼前。
“這。。。”娜塔莎嘴唇都顫抖了。
“這裡根本等不到救援隊,隻有自己想辦法,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安德烈問:“你們是打算跟我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裡?”
船長好似最快穩下來的,用儘量平靜,但顯然很不平靜的聲音:“我能做些什麼?”
娜塔莎也點頭了:“我們和你們一起走。”
所有隊友好似鬆了口氣,看來船長他們還是很好說服的。何凝煙也如此,隻要能說服,沒必要殺人。
“好的,我們打算這樣做。。。”安德烈開始說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