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先一步醒過來,大呼小叫了起來:“啊呀,胡安,他怎麼了?”
這下所有人都醒過來了,紛紛起身查看原因。
艾莫斯走過來,低頭看了看:“嗯,斷氣了。”是死了,脖子大血管被割斷,十幾秒就會失去意識。以何凝煙的下刀速度和深度,不到一分鐘咽氣。
萊爾也起身了,帶著驚訝的語氣:“他怎麼躺在這裡,手裡拿著不是何的包嗎?”
阿曼達指著包大叫:“一定是偷東西。”
比爾很是不滿:“這個家夥居然敢偷東西,虧我們對他那麼好。血那麼多,弄臟了地方。何,你旁邊站一下,我把你的地鋪挪到其他地方去。”
雄鷹瞪著眼睛看著地上躺著的胡安,鮮血還在蔓延,已經成了一塊血窪。胡安確實不對,這樣子明顯是在偷東西,何凝煙以為是刺客、哪怕就因為他偷東西,睡夢中將他殺了,也無可厚非。。。隻是沒想到,何凝煙殺起人來,那麼快、那麼狠。
何凝煙不慌不忙地將帶血的刀,在已經臟了的毯子上擦了擦後,按下彈簧,是收了刀鋒、塞進了口袋裡:“不用,先就這樣放著,毯子就正好包屍體。去黑鷹酋長那裡說一聲,看看他的意見。”
安德烈和埃爾法立即去黑鷹酋長那裡,畢竟是在人家的部落裡,死了個人,哪怕不是部落的人,也應該說一聲。畢竟是人,又不是自己帶來的豬。
黑鷹酋長立即帶人過來了,萊爾和比爾從下午攙著胡安出去醒酒開始說,一直說到看到胡安倒在地上,詳細得不用再問。又有雄鷹做目擊證人,屍體的姿勢又很明顯,就是盜竊時被殺。
黑鷹酋長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凝煙,眼前這個身材中等、體型纖細的女人,一直有驚人之舉。一次二次是運氣,而從兩軍對峙,讓約沙法倒戈;到今天下午拿著刀對著他脖子,挾持變成反挾持,一番話說得召開了部落酋長會議;到現在地上躺著的屍體,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是要重新評估一下了,不能因為對方是女人就不重視,經驗有時也害死人的。
何凝煙顯得很平靜,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剛才做啥事了,啥事都沒做!要知道哪怕是部落裡,打獵為生,有些男人第一次殺人也會有不適,好點的臉色發白、手腳打顫;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吐了。
看著屍體手裡捏著的布包,黑鷹酋長:“這包裡裝著是什麼?”
何凝煙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很平靜地說:“酋長可以看。”
不肯動,那隻有自己動。黑鷹酋長看著旁邊的人:“拿過來。”
那人彎下腰,從死人手裡想拽下布包。但抓得很緊,硬是將手指掰開,這才扯了下來。
阿曼達有點緊張了,但看到布包打開後,裡麵掏出一條黃金項鏈、二條手鏈,都是很粗的,手鏈一條就足足有五十克重,項鏈粗得都可以當狗鏈子了。再將包倒了倒,確定裡除了黃金首飾,什麼都沒有,這才放心了。
這女人還真有錢,五千美金給了,居然還有黃金首飾,光這點財產,就可以當這裡的首富,如果能有哪個勇士能讓她動心就好了。
黑鷹酋長微微歎氣,隨後公事公辦,該問的要問:“偷竊不至於死,你殺了他,是不是有點重了?”
何凝煙很有禮貌地回答:“偷東西品性惡劣,我們那裡有句話說得好,明槍能擋、暗箭難防。在這裡,誰知道這個人以後會不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殺我或者其他人。如果他是明著來搶,我說不定會饒了他。”
明著來搶?看看這屍體,一刀斃命,直接放血。有比這更狠更絕的,他們也隻有老祖宗祭台上活掏人心臟了。就她一個女人,就如此了得,看看她身邊一群身強體健的,彆說胡安,哪怕是搶匪、也沒幾個人敢有這個膽子搶她的。
想想確實做事暗暗戳戳的最不能留,反正殺的也不是他部落的,關他屁事。。。想到這裡,黑鷹酋長點了點頭,發出一聲鼻音:“嗯~,去幫他們安排另一個地方住。”
拐杖指著地麵的屍體:“把他交給祭司。”
好了,胡安看來死了也不得安寧,真是太倒黴了。交給祭司乾嘛,肯定是又用處的。看看房門口掛著的那些人頭骨還有骨頭;鼓麵的皮那麼細、看上去不象是牛皮也不是豬皮的。。。否則挖個坑埋了就行。
要知道這個部落的祖先就是拿著人頭骨堆放起來,裝飾王宮、放在廟宇來取悅神靈。喜歡乾扒下人皮,遊街二十天之類的事情。今天上午決鬥輸了的那個人,好似也沒被埋掉,一直跟在酋長旁邊的祭司從昨天林子裡,約沙法他們解決了二十多個人開始就沒再出現過,看來很忙很忙。
何凝煙將粗布包雙手奉上:“打擾了酋長和各位了,這些不成敬意,就當是弄臟這間房子的清理打掃費。”
“朋友,你太客氣了。”黑鷹酋長示意手下接過來收下,心裡大約都笑開了花。這些黃金首飾,哪一件都夠買好多好東西了。哪怕生病去鎮上看病,也是需要錢的。就算對方說這是封口費,也要厚著臉皮拿著。生活是現實的,那麼惡劣的條件下,要苦苦維持部落人的生存,作為一個酋長,他容易嘛。
何凝煙根本就不心疼這些東西,反正來一次,啥都帶不回去,索性這個時候送了,得到一些方便。
另一間房子很快就騰出來了,並且在裡麵堆放了好幾捆厚厚的柔軟乾草,讓他們可以打地鋪用。女人們還端上好多食物,不吃也放著。
到底是黃金的魅力啊,這些實打實、分量十足的黃金,拿這些去買豬,夠開個小型養豬場了。
躺了下來,約沙法抿嘴含笑看著何凝煙:“解決的速度真夠快的。”
“什麼解決了?”阿曼達不解地問。
“哎呀,你就睡吧。”查理胳膊勾住阿曼達的脖子,往地鋪上壓。
“你彆鬨!”阿曼達掙脫了出來:“告訴我,否則我睡不著。”
安娜說了一句:“又蠢又笨的隱患解決了。”
安德烈帶著幾分責怪的眼睛,瞟了眼安娜。
“胡安?”阿曼達瞪大了眼睛,手指著何凝煙:“難道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