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槍就放在了房子裡,槍口對著門外。今晚如果發生了什麼,就能派上用處。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把機關槍,拿的正是時候。
也幸好原始部落裡,也沒啥保險箱,軍械庫。一間茅草屋,連個看守都沒有。他們就這樣走進去,將機關槍搬出來。就算看到又怎麼樣,原本就是他們送的。還指不準是酋長讓他們搬的,就是不讓他們搬,那又怎麼樣打得過他們嗎?
下午開始就安排了值班,看著外麵的情況。其他人能睡就睡,接下去的路並不多,大約最多一天的路。但打算早上出發後,在外麵留一夜,第二天一早進入禁地。在外麵睡,肯定沒這裡睡得好和踏實。
雄鷹回來後,帶來消息,巫師說,說後麵幾天都是晴天,適合出行。
“他怎麼知道的?”幻境好奇地問。
雄鷹盤腿穩如磐石地坐在那裡,麵無表情地回答:“她有個收音機,可以聽天氣預報。”
這下差點沒把大家給笑翻了。
雄鷹還帶來了其他消息,黑鷹酋長和雄鷹肯定會跟著去之外,其他三個部落的酋長目前還坐在那裡考慮。
從門口看過去,能看到那間房子、煙霧冒出門外,抽煙都抽得房子冒煙了,還在考慮。讓他們慢慢考慮吧,反正是不等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雄鷹就約好巫師在外麵做準備工作。
巫師穿戴整齊、手裡拿著一根一肘長,上麵綁著丁零當啷一大堆東西的木棍,一邊嘴裡念念有詞,一邊用木棍在雄鷹頭上打著圈。木棍上的一長串的玩意也在雄鷹頭上打轉。
而雄鷹盤腿坐著,閉著眼睛,接受著此番祝福和驅魔。
站在門內,比爾輕聲而言:“這樣有用嗎?”
“噓~”萊爾壓低著聲音:“覺得有用就有用,信念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
“好吧。”比爾戲謔地看著萊爾:“要不等一會兒你也坐過去,讓巫師幫你增加點運氣。”
巫師祈禱完,慎重地拿起一隻用人頭骨做的碗,裡麵盛著鮮紅的染料,用食指和中指沾了點後,在雄鷹左臉上畫了一下,雄鷹臉上就出現了二道紅色。右臉也畫了一下,最後額頭橫著也畫了一下。最後雙手舉高大聲呼喊一下,整個儀式結束了。
此時黑鷹酋長的人也出來了,巫師一看,乖乖,二三十個呀。於是叫他們等一下,儘量坐在一起。當這些緊湊的坐好,巫師從家裡出來了,拿著一根同樣一頭綁著一大串東西的木杆出來了,隻不過這根木杆很長,足夠當晾衣杆。
看著那麼長的木杆,大家都想笑不敢笑。果然巫師拿著長長的“晾衣杆”魔杖,在這群勇士頭上開始一邊念經文一邊轉圈,同樣的異常神聖。。。這下終於憋不住了,趕緊地轉身偷笑。
雄鷹並沒有離開,拿起地上黃色黑黑的染料開始在身上塗抹,將整個身體,甚至腳麵、手背都塗滿了。這個知道的,而且非常有用的,可以形成保護色,就跟他們身上穿的迷彩服一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防蒼蠅和蚊子。
二匹喂得飽飽、這三天也休息得足夠的馬牽過來,把物資全都裝上馬背,雄鷹和那些勇士全都準備完畢。
安德烈看著那十幾全身塗滿染料,或畫成獵豹的花紋、或畫成黑豹、或畫成鷹,用恭敬的語調問黑鷹酋長:“酋長你不去嗎?”
酋長依舊穿著平時的服裝,拄著拐杖,一臉正色:“我會和祭司、巫師在這裡為你們祈禱。”
反正黑鷹酋長年齡那麼大,要走一天的路,指不定門口還沒到,就死在路上了。
安德烈隻有忍著笑:“辛苦酋長了,那我們走了。”
從房子裡出來了其他三位酋長,其中一個上來:“我們決定了,去的。”
這下大家隻有苦笑了,現在才說,難道還要等他們給巫師祈福驅魔再塗上色嗎?
“我們先走,會擊鼓告訴部落的人做好準備,他們會在路上接應你們的。”這三個酋長看起來不算太老,反正要回去,順路就一起走了。
當走出部落時,留在部落裡的男女老幼全出來送彆,不少人還喊著“願祖先的靈魂與你們同在”。其實都知道,有可能這些人會和祖先在一起了。
黑鷹酋長大喝一聲,舉起了權杖,大家都不再說話。酋長雙臂平攤,大聲喊著:“去吧,勇士們,為了祖先、部落和你們的榮譽。”
聲音在雨林裡回響,顯得如此的神聖和莊穆。。。其實就是,去吧,希望你們能活著拿著黃金珠寶回來。
帶著部落期盼,為了榮譽,一乾勇士跟著一群為了拯救世界的人,踏上了去往禁地的征途。而與此同時,部落裡鼓聲響起,一直伴隨著他們。
“咚咚咚~”前麵不遠處有鼓聲,不一會兒,三十多個已經裝扮好的勇士等在那裡,雖然服飾和打扮略有不同,但基本相似。
走了三四個小時,又有一個部落加入。
等到黃昏時,人全齊了,隊伍擴大到一百多個。三個酋長,二個走了,隻剩下一個跟著。
離禁地不足一個小時路程了,天色雖然還早,但大家還是先駐紮下來,等到明天天亮再進入禁地。
十二個篝火生起來,基本上是十個人一個篝火,印第安人有帶來食物,也有直接去打獵。水豚鼠、猴子、甚至昆蟲全都弄來了。
雄鷹和塔塔族的篝火就在何凝煙一組旁邊,機關槍放在靠近何凝煙一組那裡。有了塔塔族幫忙,機關槍由他們搬。這頂機槍還是挺有用的,一路上那些部落的人,一看到這鐵疙瘩,好似更加有了信心。
每個部落都派了人過來,加起來十來個人,安德烈和埃爾法也坐在裡麵,大家商討。
說起確實有許多人去往禁地。原本應該把入侵者全部殺了,因為這些人太過厲害,吃過幾次虧後,再也不敢攔截。如果連個活著的人都沒有了,禁地還守個屁呀,就讓禁地的魔鬼去對付他們吧。
“禁地裡真有魔鬼?”安德烈問。
討論的地方不遠,所有隊友都在關注著。
“有,有!”印第安人紛紛點頭。
埃爾法看了看這幾個人:“那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