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搏擊技巧肯定比對方強,無奈腳上還有傷,一動就疼得半死,更何況這種大幅度運動。
女醫生被踹倒在一邊後,站起來,對著何凝煙受傷的小腿就猛踢了過去。踢了個正著,這下把她疼得是眼冒金星,捂著腿差點沒背過氣去。
看來不光是男人對她的傷腿過不去,就連女人也不放過這條可憐的腿。
傷口上纏著的布,一下就變紅了。還沒緩過神,女醫生已經撲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麵目猙獰地往死裡掐。
已經沒力氣了,如果手上有武器,或者身體沒那麼差,這樣的女人應該可以對付。何凝煙手腳發軟,眼睛發黑,脖子上的疼相比腳的劇痛反而不算什麼。實在是不行了,隻有等死了!
在漸漸失去知覺前,就聽到一聲怒喝:“住手!”
何凝煙漸漸從昏迷中蘇醒,就感覺小腿的傷口上,有一下一下的刺疼。
“嗯~”她微微皺眉。
“彆動!”是阿巴斯的聲音:“還有二針就縫完了。”
她無力地睜開眼睛,看到阿巴斯正在幫她小腿上的傷口縫針。
最後一針縫完後,阿巴斯伸手在旁邊女仆拿著的水盆裡洗了洗手。
另外一個女人小心翼翼地拿著酒精棉球,幫她將傷口旁邊的血跡擦掉點。棉球每觸碰到紅腫的皮膚,肌肉都會條件反射一般的微微痙攣。
阿巴斯擦完手,揮了揮手示意女仆全都下去。查看她小腿的傷口:“你以前幫我縫傷口,現在我幫你縫,算還了情,還幫你多縫了幾針。”
女仆將拆下來,滿是血的布條,水盆什麼的全都帶走了。
世界上還有這樣還恩情的!她沒個好氣地說:“我還幫你取出子彈,抵了多縫的二針。”
阿巴斯肩膀微微顫抖,看來是笑了。從旁邊拿起一塊紗布,小心翼翼地幫她包紮傷口:“唐納德還真是可笑,如果以後留疤的話,刺個青就行了。傷口再大下去,隻能刺條蜈蚣才能掩蓋!”
小腿上刺條蜈蚣,跟縫針的傷口還真是吻合。
她微擰眉頭,阿巴斯的動作很輕柔,可哪怕是稍微的觸碰,都感覺到疼痛。
終於包完了,當阿巴斯將她的腿,小心地放下,擱在地鋪上,她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由地帶著幾分氣惱:“還不如不要縫了,今天你抓一把,明天他踢一腳,傷口剛乾就流血,我這條腿還是截了算了。”
阿巴斯看著她:“生氣了?是為了我踩你傷口生氣,還是唐納德見你受罪無動於衷生氣?”
何凝煙一愣,隨即拿了一個靠枕,一靠:“我懶得理你們兩個。”
阿巴斯坐了過來,也靠了下來,和她麵對著麵:“放心吧,以後不會了,至少我不會再讓這傷口破裂。至於其他人,難說!”
想到了那個要殺她的女醫生,何凝煙問:“她人呢?”
“誰?”阿巴斯可能先前想裝傻,又想想,裝傻是瞞不過去的,於是很快就回答:“當奴隸去了。奴隸那裡缺醫生、也缺女人,她正好!”
何凝煙嘴角抿起譏諷地笑意來:“那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