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一愣,慢慢收斂起了笑容,過了許久才吐出:“謝謝!”
“不用謝。”何凝煙淡淡地回答:“我無論說是什麼,設定會讓你覺得我的回答風趣幽默、充滿智慧,從而更愛我。”
這種好似自戀狂般的話,卻讓凱撒點了點頭:“是的!”
她看著旁邊的快要消失的結界:“那你還不走?”
凱撒帶著癡情地看著她:“就算知道了,我還是不想離開,我不想一個人在神域想你,想到發瘋。上次你把我罵走,我已經試過忘記你,可這沒用。”
因為沒用,所以才忍不住又來找她,結果看到的是她喝得爛醉。
何凝煙走進了一步,此時她已經二天沒洗澡換衣服,渾身的一股子極重的酒味,可在凱撒眼裡,依舊是最美的。
看著凱撒眸中的癡迷,何凝煙微微歎氣:“我見到他了,他正跟另一個我在一起。那時我好恨,這種恨意就跟你的愛意一樣強烈,而我手上還有一支槍。。。”
她慢慢地抬起了手,看著手背上那時擦嘴角的血跡猶在,證明那時不是在做夢:“我恨不得殺了他們,任何一個都行,殺不了我就自殺。”
手顫抖了,她猛地握緊拳頭,握得很緊,甚至並不長的短指甲都深陷在掌心內。她轉而看著凱撒:“可我能控製我自己,而你不能。”
轉過身,對著已經封閉的門:“讓我出去,我要回房間了。”
隻要不再喝酒就好,所有的鋼板慢慢地升起,而健身房裡的燈也暗掉了一大半,又恢複到昏暗的氣氛中。
何凝煙剛跨了一步,手就被凱撒拉住了。
凱撒用顫抖幾乎是哽咽的聲音:“不要走,求你了。我不在乎我是誰,你是誰,真的不在乎。以後碰到他,隻要你說我不殺他,我絕對不會動手,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這不可能。”她心如死灰般,全身麻木地站在那裡:“如果我留在你身邊,他會殺了你!”
金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對付凱撒還不是象對付稚童一樣。
凱撒的聲音變得生硬了:“是不是非要我殺了他,你才能在我身邊?”
何凝煙轉過身,看著凱撒,凱撒因為痛苦,哪怕在昏暗的燈光下,臉龐也變得微微扭曲。凱撒如此,心理素質已經很不錯了,當然這種好的心理素質應該還是事先被設定好的。
她搖了搖頭:“你殺不了他,隻有我能殺他。”
“為什麼?”凱撒大口大口呼吸著。
其實已經有點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證明他這枚棋子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逼著何凝煙去殺“那個人”,或者以他的死,來讓何凝煙狠下心來。就算殺不了那個人,至少因為感情因素能拖這個人的後腿。
因為他的死或者犯難冒險,能讓何凝煙保住他的命,而那個人舍不得殺了何凝煙的話,隻有被拖後腿。那些所謂的管理員,就可能有機可乘。。。整個一環套一環,果然是一盤很大的棋。
何凝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他已經活了七百多歲,遠比你我更聰明。如果我們是程序,管理員是管理程序,那他。。。是具有龐大容量的芯片!”
凱撒緊緊拉著她手臂的手,慢慢鬆開了,一步步地失落地往後退。一路退到了越發昏暗的地方,看不到他臉上的極度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