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啊,你拉窗簾的時候好歹說一聲啊!”這是滿臉黑線的楚程,在黑不隆咚的房間裡他的腳被人踩了好幾下。懷疑的目光在四處遊走,最終固定在了他旁邊的嚴數身上。
被目光注視著的嚴數卻是認真地看著那箱子,仿佛像是研究學術一般,口中嘟囔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實際上,仔細聽的話,會發現他那話都是胡亂拚接的。
“嘖,我一看瑞子那動作,就機智打開手電筒了”笑嗬嗬的徐周模樣看起來很是得意,像是打贏了什麼大勝戰一般。
默默無語的季邵伸手理了理自己被幾雙賊手趁機擼亂的頭發,“冰冷”的眼神移動著,好像是在“靜悄悄”地審視著有可能偷偷動手的可疑分子。
一群年輕人的互動,讓一旁作壁上觀的宋曉和陳申聚都不由咧開嘴笑著看他們。看慣了爾虞我詐的圈子,成員們此刻的互動也讓他們感覺到了久違的放鬆。
黑色的環境讓大家的距離更近了一些,燈光的出現也適時地讓環境更自在幾分。在幾人的吵吵鬨鬨下,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箱子上。
磨砂質地的黑箱,在燈源的照射下散發出溫潤如玉般的光芒。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隻見梁文道將箱子舉起,以他在成員們中間獨有的男高音,怪裡怪氣地用翻譯腔道,“噢!我親愛的勇士,請取走您獲得的寶物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十來個人的笑聲自然是區區一扇門所抵擋不住的。在客廳上坐著的其他助理麵麵相視,在笑聲消失後,也不由露出無奈但又帶著些許寵溺的神情。
房間內,“聚光燈下”,季邵修長的手指搭在鎖扣上。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箱子被打開。不出意料,下一刻隻聽得哇聲一片。
被牢牢包裹在黑灰色海綿中的手麥,在燈光的照射下表麵浮起的光暈像是隻有在深海中蘊養百年才能獲得的珍珠一般。紫-白-紫漸變的手麥被噴上了一層珠光漆,看起來貴氣與質感並存。這也是為何季邵剛才打開時,眾人會覺得有一層光暈存在的原因。
視線焦點下,季邵指尖用力,將手麥取出。轉動之間可以看到話筒正麵用紫寶石鑲嵌出的飄逸楝花,毫不俗氣且靈動異常。
成員們的反應也是一幅被驚豔到的模樣,捧著箱子的梁文道此刻已經被大vocal的本能所占領。目光炯炯地看著那支手麥,隨後大聲怪叫道,“啊啊啊啊不行!彆攔我!我也要定製手麥!還要鑲滿所有鑽!”
手麥被成員們一個個傳遞了一圈,等再次回到季邵手中時,他湊近張弘宇的鏡頭。在確保手麥完全入鏡後,指尖指向那朵楝花標記,咧開的笑容讓嘴邊的梨渦更深了幾分。
直視鏡頭的眼睛閃閃發亮,帶著少有的靦腆和羞澀開口道,“鏘鏘!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支定製麥!我會好好使用它的!”
……
“怎麼樣這個位置不錯吧?”張弘宇雙手叉腰,誌得意滿地轉過身看向舉著相機的周笑。
今天是AR彩排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在摸清主辦方的態度後,張弘宇趁機找到機會正兒八經地將周笑帶到彩排現場。
當然來到現場看彩排的不止他們,張弘宇所站的位置隨便往後一看都能揪出幾個埋在座椅後,冒出半個頭的粉絲來。雖然說彩排通常是禁止外人的,但這種私下的事情嘛,懂得都懂。
“是挺不錯的,如果你能不站在最前邊擋人就更好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周笑放下相機對他擺了擺手。當她再次舉起相機時,鏡頭中赫然是正在舞台上素顏彩排的季邵。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彩排,已經讓成員們的狀態恢複地有往日的七八成。AR在「亞洲潮流音樂」所選的歌曲舞台難度並不大,至於這難度,也就是展現了男團應有的齊舞表演罷了。
「亞潮」畢竟是專業的音樂舞台,即使成員們的實力在線,但對於台下的嘉賓和前輩們來說,還都有進步的空間。更何況唱跳舞台本身就容易比站樁氣息不穩,所以高強度的唱歌舞台直接被pass,他們如今在細抓的也是齊舞部分。
“嘖嘖嘖,你看看你,是不是後悔了!”張弘宇湊了過來,“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到你送的麥克風了吧!這小子摳搜得很,那麥克風寶貴得跟什麼似的,昨天也就最後一次彩排用了!”
張弘宇所說的後悔,是指昨天拍攝的那組視頻他要發給周笑看,但她不看。不過是因為他多嘴說了一句這個是要留到以後的物料,沒想到周笑就直接拒絕了,這也是他今天哼哼唧唧半天的緣故。
而在他話剛落音的功夫,一道尖銳的嘯叫從舞台兩側立著的音響傳來。舞台上的成員們動作瞬間暫停,視線都往左側看去。下一秒,大家夥便都一股腦地往倒下的徐周位置跑了過去。
原本還坐在位置上的周笑“咚”地一聲也跟著站了起來,同張弘宇一起扒著前方的椅背,有些緊張地看著場中的情形。
盯著現場彩排的導演組也連忙通過喇叭道,“快快快,聯係醫生來!台上的大家不要都圍在小徐旁邊,保持空氣流通!”
已經快人一步扶住徐周的季邵,見他像是有話要說。順手將自己的話筒遞至徐周嘴邊,於是大家夥便聽他頗為健氣的聲音在場館中響起,“沒事,低血糖了,給我來顆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