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這一刻溫柔小意的形象顛覆了劉伯已有的認知。
這麼多年以來,霍言崢和楚婉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麵,劉伯是頭一遭見。
他心裡百感交集,欣慰居多。
楚婉不如劉伯那般湧現出那麼多想法,她吃過晚飯過後,便上樓洗漱,然後熄燈睡覺。
一夜無夢,一覺好眠。
次日晌午,楚婉醒來之後精神滿滿,渾然不見一點疲憊。
重生後的日子總是充滿盼頭,充滿歡喜。
楚婉還未洗漱,就迫不及待地穿上鞋去找霍言崢。
然而,在諾大的彆墅,她找了一圈也沒看見霍言崢。
“劉伯,你看見言崢了嗎?”劉伯從她身邊走過,楚婉攔下他問道。
也不是工作日,而是周末,霍言崢不用上班,但他不在家,那他會去哪裡?
劉伯微微彎腰,“霍總早上出門了。”
楚婉本想進一步向劉伯詢問霍言崢的去向,但她覷了一眼劉伯的神色,貌似他也不清楚霍言崢去了哪裡。
她不好讓劉伯為難,就知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那好,等言崢回來了,劉伯,麻煩你再來告訴我一聲。”
楚婉這一天的安排已經落定了,她打算吃過午飯後就去作畫,尚且不知她會在畫室待多久。
要是霍言崢回來了,她不一定清楚。
不過,劉伯應該會知道。
“是,太太。”劉伯點頭應是。
而後,楚婉便去客廳吃了個午飯。
吃完午飯,楚婉按照計劃走,前往畫室構思自己的比賽作品。
楚婉畫畫聚精會神,分不出一點精力來關注其他的事情,她認真構思,陷入了自己冥想的世界。
一下午的時間說慢也不慢,但說快也不快,就這麼從楚婉的畫筆下溜走。
後來,還是從客廳透過沒關嚴的門縫傳來隱隱約約、時續時斷的動靜,打斷了楚婉高度集中的沉思冥想。
楚婉凝神片刻,她放下手中的畫筆和調色盒,打開門,走出了畫室。
楚婉剛一踏出畫室,便看見有三名工作人員搬運一架價格不菲的鋼琴前往客廳,而管家劉伯在一旁指揮。
客廳敞亮,哪怕是容下一架體積龐大的鋼琴,卻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太太,恰巧您出來了,您便過來看看,這架鋼琴應該放哪裡合適?”
劉伯低著頭,謹小慎微的開口詢問楚婉的意見,但也不忘向她解釋,“早在半年之前霍總就定製了這一架限量款的高檔鋼琴,今天正好完工,霍總就讓人送來了。”
伴著劉伯的解釋,久違的記憶一點點納入楚婉的腦海裡。
就在半年前,她同霍言崢的關係還極為惡劣,似是隔著深仇大恨,非要鬨個你死我活的下場。
她對霍言崢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也就不屑於霍言崢任何一種形式的低頭示好。
隻記得那時候,霍言崢送了她一架精致奢華的鋼琴,但她不喜歡,就隨手拿起一旁的椅子重重地砸爛了霍言崢才剛剛買回來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