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霍言崢共進一頓燭光晚餐很久了,隻是她顧著矜持,一直沒有尋到什麼合適的機會。
是以,她隻能耐下性子等。
還好,現在讓她等到了。
霍言崢目光鋒銳,流露出一股看透一切的淡然與犀利,礙於前麵的路被攔住,他走不了了,隻好一時站著不動,“趙秘書,如果不是楚婉,你連站在我麵前的資格都沒有,至於晚飯的事情,還是彆了,你找彆人吧!”
霍言崢慣來冷心冷情的,哪怕他說出口的話薄情寡義,冰冷殘忍,很傷女人的心,但他並無一絲憐惜,也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本就是趙兮彤心術不正,如此,他便不必給她任何顏麵。
“你要是晚上沒空,那就延後。”
由於被羞辱,趙兮彤眼神受傷,塗抹胭脂的臉頰漸漸褪色,蛻變成紙一樣的白色,“這頓晚飯我先欠著你,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你再來找我,我會補上。”
她的目標就是他,又哪裡會找彆人。
隻是,霍言崢還真是塊鐵板,任憑她怎麼示好,怎麼獻殷勤,都沒能夠軟化他。
趙兮彤望著霍言崢一成不變的冰山麵容,癡迷的神情裡淌出一縷不甘心。
他固然說的沒有錯,要不是有楚婉這一層關係,她連站在他麵前的資格都沒有,可儘管事實是這麼一回事,但凡霍言崢顧及一點她的臉麵,都不會坦率直言地說出來。
究根到底,還是霍言崢不在意她。
他隻能看得見一心隻有羅誌彬的楚婉,唯獨看不見對他全心全意的她。
為此,趙兮彤是嫉妒的,也是無力的。
霍言崢眉間的不悅越來越濃厚,聲音更加冷淡,“我想,沒這個必要。”
“如果是楚婉約你,你一定會答應吧。”趙兮彤灰敗著臉道,許是霍言崢身上的戾氣太攝人,她眼角染上晶瑩,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為霍言崢讓了路。
霍言崢麵目冷凝,看著趙兮彤的一雙眼睛盛滿了幽芒,“她和你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她也不比楚婉差,為什麼霍言崢還是看不見她,趙兮彤腦子一熱就說出了心聲。
聽上去,她仿若是在質問,又像是在控訴。
趙兮彤一臉哀傷,滿目難過,好似是被霍言崢深深地辜負了一樣,好不可憐。
霍言崢不隻是拒絕了她,還讓她知道,在他眼裡,她比不過一個空有美貌百無一是且處處不如她的楚婉。
趙兮彤控製不住壓抑的情緒,胸口上下起伏,連氣都開始喘不勻了。
她怎麼可能承認,承認楚婉比她好!
霍言崢冷冷地欣賞著趙兮彤精彩紛呈的表演,越看,越覺得沒勁。
霍言崢冷嗤一聲,不帶一點感情道:“對於我來說,楚婉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你,什麼也不是!”
還真以為他是好脾氣,一再不知死活地湊上來,他早已厭煩了趙兮彤這一副假惺惺的姿態。
想到楚婉,他不是沒有給過趙兮彤臉,隻是趙兮彤給臉不要臉,實在令人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