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兮彤想說什麼掩飾自己的嫉恨與不甘,然而,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裡,讓她想說,卻說不出來。
隻能任由事情朝著自己不可控製的方向進行,自己卻無能為力。
“走了,言崢。”楚婉晃了一下霍言崢的胳膊,聲音軟糯,不複清寒,“我買的點心都是你喜歡吃的口味,等到了辦公室,我們一起吃。”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口味?”霍言崢邁步走向電梯,側著頭問楚婉。
楚婉也不隱瞞,“我問了劉伯,劉伯和我說的。”
買點心之前,楚婉問了劉伯關於霍言崢喜歡的點心口味,所以,她買的,都是霍言崢愛吃的。
霍言崢對於飲食方麵不算挑剔,隻是,他慣來不愛吃甜食,楚婉買了的這幾樣點心都不甜不膩,很是清脆、爽口,是適合霍言崢的清淡口味。
霍言崢胸口升騰出點點暖意,他沒想到楚婉會這麼照顧他的感受,這麼體貼細膩,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享受楚婉關心的滋味,還真是不賴。
霍言崢和楚婉離開了,遠遠觀望的人群寥寥無幾,在這一場戲落幕之際,也紛紛四散開來。
有路過的同事察覺到趙兮彤不大對勁的情緒,卻無人上前安慰她。
趙兮彤似是丟了魂一般,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她在原地一直站著,直到心情一點點平複下來,她才暗暗咬了口碎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楚婉給她的屈辱,她全都記在賬上了,待有朝一日她得勢了,她就把自己曾經所受過的欺負和屈辱千百倍地還給楚婉!
頂樓,總裁辦公室一派靜謐和諧。
看著趙兮彤吃癟,沉積在楚婉心口的悶氣總算是消散了一些,但她知道,這遠遠不是結束,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隻要趙兮彤還不肯死心,那這後頭的日子可就有得熱鬨了。
楚婉在辦公室待了一天,也畫了一整天的畫。
畫畫需要集中注意力,雖說楚婉畫了一整天的畫,但她除了手腕稍稍有點酸之外,其他的,並沒什麼不適。
可能,她是習慣了。
到了下班時間,楚婉抬起頭,往霍言崢辦公桌的方向看去,卻沒見人。
恍惚間,楚婉想起不久前霍言崢說他要去會議室開會,那現在,他還未回來,想必還在開會。
她不想打擾到他,便乖乖坐在辦公室裡等他。
此時,禦苑。
在遍布暖色調的庭院裡,劉伯正在拿著灑水壺澆花,從頭至尾,他都神態認真,舉止從容。
灑水壺裡的水流涓涓而出,噴灑在怒放的花朵上,將花朵烘托得更千嬌百媚。
庭院裡的花草樹木,大多數時候都由劉伯親自照料。
要想維持住庭院裡的盎然生機,日常的照料是必要的,不得忽略,劉伯如往昔一樣照料花草,麵容是慈祥和善的。
忽地,劉伯拿著灑水壺的手一抖,灑水壺頓時滾落在地上,堪堪停在劉伯的腳邊,灑出一地的水漬。
劉伯臉色微變,失神地看著滾落在他腳邊的灑水壺。
方才,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的抽痛,並不明顯,卻感受得到。
疲乏的感覺侵襲,令他不由得捂住額頭,有片刻的暈眩。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