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為我忙活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霍言崢嗓音幽沉似水,揉進一縷濃濃的暗調,富有磁性,煞是好聽。
“我沒什麼事情要做的,要真說有,那就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想為你做點事。”楚婉拿過霍言崢手裡的水杯,晃了晃道。
她是真的依賴他,也是真的想為他做點事情,隻單純地想對他好,僅此而已。
“你不是要畫畫嗎?”霍言崢看著擺放在客廳裡還未完成的畫作道。
“嗯,畫的。”對待畫畫,楚婉從頭到尾都是認真的,“但畫了一天了,我累了,就想著休息一會兒。”
正好,也可以好好陪陪他。
楚婉走到飲水機麵前,為霍言崢倒好水,然後遞給他。
“這麼些日子以來,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纏人了。”尤其是纏著他,霍言崢接過她為他倒好的水。
他捧著水杯,手心熱熱的。
“不完全是。”楚婉歪頭想了想,他說的倒是對的,卻又不完全對,“我隻喜歡纏著你,但不會與彆人糾纏。”
今生,楚婉會正視自己已婚的身份,恪守本分,她不會再與任何人糾纏不清。
霍言崢抿了一口杯裡溫熱的水,輕輕咳了聲,狀似煩惱道:“黏糊糊的,太纏人了也不好。”
聽著霍言崢這近乎一本正經的話,如果不是不經意間看見霍言崢微微翹起的唇角,楚婉都快要信了。
霍言崢還真是對口不對心。
看他逐漸柔和下來的表情,楚婉了然,明明,他就喜歡她纏著他。
可是,他就是嘴硬,就是不承認。
不過,她不至於奈何不了他。
霍言崢有前招,而她,備有後招。
楚婉踮了踮腳尖,勾住霍言崢的脖頸,親昵地拉近了她同霍言崢的距離,她挑著眉,故意對霍言崢道:“要是你不喜歡我纏著你,那我可就找彆人了。”
說話間,她的呼吸打在霍言崢俊魅絕塵的麵龐上,絲絲縷縷,纏繞勾人,令霍言崢的心臟都為之一緊。
麵對麵、額頭相抵、呼吸交融,他不是沒有離楚婉這麼近過。
隻是,這樣的次數很少,閉著眼睛都能數得過來。
霍言崢用強大的自製力壓抑住被楚婉勾起來的躁動,儘量穩住平靜的情緒,然而,就在他把一切躁動按捺下來的當口,卻忽聽楚婉說要找彆人的話。
登時,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霍言崢咬緊牙關,劍眉下的一雙狹長眼眸折射出幽幽的冷芒,薄涼的唇瓣緩緩地吐出冰錐子似的字眼:“你敢?”
他的尾音高高吊起,充斥著警告威脅的興味。
這一刻的霍言崢仿若一頭暴怒的魔獸,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鬱色,他渾身的毛發都炸裂開來,怒意在他黑眸裡蒸騰。
他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撲倒她,將她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撕扯開來,將她吞咽入腹,完全占有。
無疑,他是危險的,是令人恐懼忌憚的,也是令人避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