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秘書做事向來思慮周全,但這回的安排卻有失妥當,你是霍總的左右手,你不會不知道霍總從來都沒有等人的習慣,可是你看看這回,你讓霍總等了這麼久,你這都辦的什麼事。”
趙兮彤埋怨許陽,是他辦事不力,害她站著吹了這麼久的冷風,她雙肩冰涼,瑟瑟發抖的。
許陽接電話,趙兮彤不是沒聽見。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給許陽打來電話的人是楚婉。
因此,她並不清楚來接霍言崢的人是楚婉。
“我辦事如何,不需要趙秘書來置喙我。”
許陽可不好說話,平日裡他與趙兮彤是泛泛之交的同事,念著同事一場,他會對趙兮彤有所照顧,但這並不代表趙兮彤能隨意評判斥責他。
好歹,在霍氏,他的地位高於趙兮彤。
“我隻是指出你的不足,我沒有惡意。”趙兮彤扭轉話頭,她還要在霍氏工作,要是就此得罪霍言崢麵前的紅人,那並不值當。
許陽沒有再看向趙兮彤,而是望了眼不遠處的路口,他話裡暗含深意,“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人到了,霍總見了她,說不定不會再怪罪於我,反而會認為我做的不錯。”
這是個驚喜。
等楚婉來了,那就是揭開驚喜的時刻。
但不得不提的是,他確實讓霍言崢等了很長時間,這是他的失職,不過,楚婉的到來會讓他將功補過,隻希望到時候霍言崢不會怪罪他。
霍言崢劍眉朗目,俊朗不凡,他默不作聲的斜站在車前,水波不興,沒人能看懂他麵上的諱莫神情。
霍言崢琢磨許陽的話,明明不是一句特彆晦澀的話,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他遙看著濱城的繁華街市,陷入沉思。
倒是一旁的趙兮彤壓不住脾氣,等了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有,許陽非但不認錯,還在推脫,她儘管不想得罪許陽,可脾氣上來了就什麼也不顧了。
趙兮彤搓了搓手,想將冰冰涼涼的雙手搓熱,“許秘書,彆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做不好就是做不好,你可以坦蕩地承認錯誤,沒必要編造這麼一套似是而非的說辭。”
“這不是借口。”許陽道。
但趙兮彤不信,她紅唇沾染了凝固了的鮮血,豔紅色掩蓋住了原有的蒼白。
她本是千金小姐,自有一番嬌縱高傲:“不該來人是誰,都不該浪費霍總的時間,膽敢讓霍總等這麼久的人,隻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連同你,也一並會受牽連。”
“那可不見得。”許陽不認同道。
旁的人或許是不值得霍言崢等,但楚婉是特例,不管等多久,來的人是楚婉,霍言崢都會等的。
“那你就等著霍總的懲罰吧。”許陽沒將事情辦好,肯定會受懲罰,趙兮彤等著看許陽自打臉麵。
許陽麵對趙兮彤的怒氣和怨氣,他沒被影響,“或許,你怕是不能如願。”
大概率上,趙兮彤是不能如願的。
但如果霍言崢非要懲罰他,那他不是不能接受,隻要是霍言崢的命令,或好或壞,他都遵從。
“嘖嘖,還嘴硬。”
趙兮彤不同於一慣的嬌弱、溫柔,又惱又心存怨言的趙兮彤變得有些強勢,卻沒有肆意張揚的跋扈,不至於令人生厭,“隻是希望霍總懲罰你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麼硬氣。”
趙兮彤料定許陽一定會受罰,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可更改,哪怕是誰來了,都不好使。
許陽淡淡地笑了笑,趙兮彤信他,或是不信他,這都不打緊,接下來,他隻需要等楚婉出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