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味變了,往後的宴會,我不會再穿白色的晚禮服。”可以是其他顏色的,不必非要是白色。
她不會為了羅誌彬而一律不穿白色的衣裙,羅誌彬對她尚且沒有那麼大的影響。
能影響到她的,是霍言崢的悲歡。
霍言崢心裡的黯然淡去,一絲喜色爬上眉梢,她的態度讓他確信,她不願再同羅誌彬有所牽扯,而她臉上的關切讓他明白,她沒有忽視他,而是顧慮到了他的心情。
怕他多想,怕他傷心。
霍言崢漸漸釋懷,隻要楚婉眼裡心裡的人是他,那麼,這些無足輕重的細枝末節,便也就不值得在意,“要是我送你的,你可以穿。”
她不必為了遷就他而放棄自己的喜好。
哪怕,那人是他。
如果楚婉真的喜歡白色晚禮服,他不會攔著她。
“嗯,行。”楚婉沒有鬆開霍言崢的襯衫衣擺,點頭應答,“我就在家穿,隻穿給你看。”
楚婉的聲線清甜,軟糯糯的,又嬌又柔,沉靜恬淡的麵容扯出淺淡的情愫,笑意溢出清亮澄澈的眸眶,散落成滿天星辰。
她獨有的一份小女人姿態,就這麼直接地袒露在霍言崢麵前。
白色晚禮服是可以穿,但當前穿去宴會並不合適,她可不想讓霍言崢承接異樣的眼光和遭受非議。
起碼,等在頂流圈層澄清了她和羅誌彬的關係後,那時再說。
霍言崢望著楚婉卸去眉間的清冷,徒留笑意和羞澀,他俯身,低頭,輕吻了楚婉光潔飽滿的額頭,低磁的嗓音微啞:“你想要什麼樣的晚禮服,我都給你,到時候,你可以輪換著穿,穿給我看。”
楚婉雙手環過霍言崢的腰腹,感受著霍言崢微涼的薄唇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了一個滾燙的吻。
她心頭微熱,蒸騰著一股熱氣。
在家裡,也不是在什麼隆重的場合,沒必要輪換穿晚禮服,但要是霍言崢喜歡看,那她可以天天穿給他看。
左右,衣櫥裡放著一堆的禮服還沒穿過。
“言崢,那我天天穿給你看,直到你看膩了為止。”回應他淺淺一吻的,是她滿含甜蜜的歡喜。
霍言崢扣住楚婉的後腦勺,把她緊扣在胸膛裡,他漆深的黑眸裡翻滾著浪潮,深沉的思緒萬千,起起伏伏地隱匿在其中。
“倒也不用天天穿,等你想穿了,介時再穿。”哪有在家還一天到晚穿著晚禮服的,霍言崢切合實際道,“再有,你不必擔心我會有看膩的一天。”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永遠都不會看膩她。
更彆說,穿上晚禮服的她清魅四射,美得不可方物,勾魂奪魄,隻會讓他看不夠,又怎麼可能會看膩。
楚婉埋在霍言崢的胸口,唇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揚,霍言崢雖然沒有花言巧語,卻總能說到她心坎上。
打破霍言崢固有的嚴肅刻板印象,能看到他溫柔深情的內裡,他那麼冷的一個人,也並非沒有一點溫度。
他抱著她的懷抱,就是暖的。
“我也是。”楚婉悶在他的懷裡,沒有多說其他,隻低低地回了他一句。
單是這一句,就足以表達所有。
她不會看膩他,隻願餘生的每一天,都還能看見他。